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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比我漂亮多了。”
“哦?是嗎?”歐陽瑾挑眉,語調上揚,“小穗,你又是從哪兒知道的?”
為了方便,歐陽瑾向來是為圖方便不著繁瑣衣裙,這樣來往於城外野地時也會安全一些。
被歐陽瑾一問,柯穗的臉越發地燙,移開視線小聲說:“我看的。”
看,是柯穗最能做到的一件事,哪怕說話和行動都困難時,她的雙眼還能看到,所以她每日最多的時間就是在看歐陽瑾。
她一遍又一遍地看她,只為不將她忘記。
歐陽瑾心中一動,帶著柯穗進了院子,抬腳關上門,抱著她挨近了道:“小穗,今日當真不那麼頭疼?”
柯穗似是明白了什麼,回抱著歐陽瑾縮在她頸間點點頭,蹭得歐陽瑾越發心癢。
許久未與柯穗親近的歐陽瑾,被張二的視線勾起了酸意,如今見柯穗點頭,她也就放心地讓自己放縱一次。
沉淪在柯穗唇舌間褪不去的藥湯苦香會中,歐陽瑾抱起她往屋裡走去。
現下時辰尚早,在村外田間幹農活的村民們陸陸續續地回村,言笑晏晏。
這些聲音傳入院子,卻絲毫影響不到屋中的融融春色,反倒是更添幾分緊張的綠意。
第二日,歐陽瑾起身,看看身旁仍在熟睡的柯穗,嘴角勾起愜意的笑容。
有許久沒那麼開心了吧,小穗的病竟然有了好轉。
因為心情的愉快,歐陽瑾的步伐也輕鬆了幾分。
一路趕到焦陽城,隨口應了張屠戶說的注意安全,她帶著新鮮的豬腦往回走。
但是,這輕鬆的心情卻沒能保持下去。
吃了豬腦過了一夜,柯穗是在頭疼中醒來的。
看她煞白的臉和滿頭的汗珠,歐陽瑾的心如刀割般疼痛。
明明之前好了兩日,也沒斷過吃腦,柯穗的情況卻像是幾年前一次斷了吃腦時的情況一樣。
更迅速的惡化。
停了課,歐陽瑾在床邊陪了一天,心中的推測成形。
以形補形,果然柯穗的腦袋還是得人腦補最好啊。
哄了柯穗睡下,歐陽瑾咬咬牙,翻出家中一柄除草用的柴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平陽村。
這是月初,天上幾乎見不著多少月光。歐陽瑾披著星光先去了一條溪水邊。
柴刀只是偶爾除草用,上面多少長了斑駁的鐵鏽,她尋了一塊石頭在溪邊開始磨刀。
靜謐的溪水旁,除了潺潺的流水聲,便是這來回的磨刀聲,在野外顯得格外突兀。
歐陽瑾默默聽著,將那一聲聲催命般的磨刀聲牢牢記在心裡,將刀磨好,也是將心磨硬。
終於,柴刀上看不到半分鐵鏽,光滑地甚至能反射出光來。
歐陽瑾也完全定了心思,不再猶豫,快步往城裡走去。
要趁著夜深人靜。
甚至還要偽裝成那東西所作!
踏入城中,歐陽瑾穿行在小道里,一戶戶地看著。
因著先前幾起兇案,家家戶戶都門窗緊閉,就連打更人都不再上街,整個焦陽城就如同一座寂靜的死城一般。
不對,街道上有巡邏的捕快,縱使再害怕,他們吃著公家的飯,不得不舉著火炬走著。
他們三五成群,一起走著壯膽,腳步飛快,只求儘快結束這巡邏。
歐陽瑾避過了一組捕快。
想到自己甚至希望那東西出現,歐陽瑾不禁有些好笑。
算了吧,這麼多年,小穗就靠著你一人,你如今還想去依賴妖怪不成?
歐陽瑾在心中自嘲。
走了會兒,歐陽瑾還是轉到了她最熟悉的城南區。
張屠戶家便在這兒,平日裡等著殺豬時也會聽那些大嫂們嘮嗑,對這邊的每戶人家自然都更熟悉。
眼前這家,家裡只有一寡婦照顧著才四歲大的幼子、以及臥病在床的婆婆。
以前歐陽瑾曾對這寡婦起過一絲憐憫之心,如今卻也顧不得那麼多。
深呼吸一口氣,歐陽瑾小心用柴刀插入門縫,一點點撥動門栓。
都是老舊的屋子,門栓很快便開了,歐陽瑾輕手輕腳地踏入,合上門。
適應了黑暗的雙眼打量了屋子的結構,歐陽瑾選了左邊的布簾掀起走入,邊上一根粗木棒狠狠砸下。
歐陽瑾不急閃躲,只來得及抬起胳膊擋,一聲悶響,胳膊一陣鑽心的疼傳來。
可如今也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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