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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村子裡有誰家出什麼事的,村民們也都熱情相助;鄰里間其樂融融。
要說這村子裡大家最敬重的;除了德高望重的村長;也就屬幾年前過來這邊定居的女先生歐陽瑾。
山村中沒有那麼多規矩,歐陽瑾為人隨和;博古通今,如今帶著表妹來這山清水秀之處療養,空閒時免費教村子裡的孩子們識字,時間長了,村民們自然都喜歡這溫文爾雅的女先生。
只是說到她那頑疾纏身的表妹時,也禁不住搖頭嘆息。
曾有好心的村民問過歐陽瑾的意思,若是能說戶好人家,也能多個人照應她們姐妹。兩個女子無所依地生活,也不容易。
但歐陽瑾只是微笑著婉拒,字句鏗鏘地答:“表妹之病一日不好,宛軒便一日不成家。”
村裡人拗不過歐陽瑾,也只好不再提此事。
偶爾提到她們,最多也就是一兩句長吁短嘆,敬重之餘多了幾分惋惜。
這也要說到她表妹的——柯穗的惡疾。
沒有大夫能對這病說出個所以然來,只診出她的身體越來越虛,除了能開些滋補的湯藥,也無能為力。
然而,柯穗的問題定不止於此,自她十五歲以來,總不斷地頭疼,後來記憶日漸變差,行動也逐漸遲緩,最嚴重的時候,甚至忘了該怎麼拿筷子吃飯。
歐陽瑾散遍家財,帶著柯穗四處求醫,始終無果。
只有一個山裡的赤腳大夫說了個偏方,說這是腦子的病,得吃腦才能補。
歐陽瑾別無他法,只好照著那赤腳大夫說的,試著找屠夫買了豬腦燉了哄著柯穗吃下。
竟還真起了一點作用。
至此,歐陽瑾便每日給柯穗尋回來新殺的動物腦來補腦。
那時候,歐陽瑾身上的銀錢也已然花銷了大半,索性尋到這平陽村,落了戶。
這一住,便是四年的時間。
這日,天才微亮,歐陽瑾踩著鄉間的田埂往村裡走。
一路上經過的早起農作的人紛紛朝她點頭微笑,熱情些地還打了招呼:“歐陽先生,從城裡買了新鮮的豬腦回來啊。”
焦陽城距離平陽村不遠,也就是半個多時辰的腳程,歐陽瑾每隔一日便早起進城,就為能從屠夫那兒買到新鮮的豬腦。
若是晚了一刻,開了市,別說這豬腦是否還在,便是這新鮮度也已經不一樣。
只是,這一天,歐陽瑾的臉上卻沒有往常那和煦的笑容。
她微微皺著眉,手裡提著一包藥,卻沒有以往包了豬腦的荷葉包。
面對村民的詢問,歐陽瑾搖搖頭,有些憂愁:“張屠戶說今日沒有殺豬,他說這兩日城裡發生了一樁命案,總之近幾日的豬肉會賣不好,索性歇業幾日。”
命案的事牽扯不到他們小村子裡,可聽說這幾日都買不到豬腦,村民們也不禁替歐陽瑾擔憂起來。
尤其看歐陽瑾白淨的臉上微皺的眉頭擰起的愁緒,讓他們更是為著著急。
“歐陽先生,我看這樣吧,等待會兒我們地裡裝甲事兒完了,看能否到山裡獵點什麼,暫時替替。”有一人熱心地提議,周遭的人也紛紛應聲。
歐陽瑾雖還是心憂,但見村民如此熱心,也不禁笑道:“那真是勞煩鄉親們了。”
“歐陽先生別那麼客氣,俺們娃兒能識字,還多虧了先生你呢!”
“就是,咱鄰里鄉親的,本就互相幫襯的,也不是多大事兒。”
穿過農田,便進了村子。歐陽瑾的屋子在村子北邊,很尋常的帶著院落的農家屋子,院子由矮牆圍著,一般不特意也看不見牆裡的事。
這樣的矮牆在平陽村裡不多見,但想到屋裡就住了兩個大姑娘,村民們也都紛紛表示理解,起院牆時都有過來幫把手。
當然,歐陽瑾事後的道謝和謝禮讓村民們對這兩位新來的姑娘們多了幾分好感。
走進院子,歐陽瑾關上門,這才走向屋子。
推門而入,柯穗已然起身,正坐在窗旁看著窗外。
歐陽瑾走過去,正好能看到窗外的空地上,前些日子買來的小雞仔們嘰嘰喳喳地啄著食,圓滾滾的身子蹦來蹦去,煞是可愛。
“小穗,我回來了。”歐陽瑾笑著說。
柯穗轉過頭,張了張口,眉頭微微一皺,繼而舒展開來:“小瑾!”那笑容,如同初融的春雪,明媚得讓人眼前一亮。
“嗯。”歐陽瑾面上帶著笑,心裡卻悶悶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