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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焦躁的戾氣。
只見墨籽玉英氣的眉梢一抬,眼中帶上了譏誚:“既然是老爺找來的,你按著他的吩咐便是,如今還需要見過我嗎。”
明顯地對墨傳文不滿,看來墨籽玉是被關在這兒,湘篁心想,下意識伸手按著胸前的玉竹。
“那奴婢就帶她們去側屋了。”丫鬟恭敬地一幅,也不管墨籽玉是否有看,轉身對著湘篁三人,“三位,請跟我這邊來。”
“等等。”湘篁立刻開口,“我想留下來與大小姐談談,過會兒再走。”
丫鬟面露訝異,想了會兒點頭:“勞煩道長了。”
至於那二人,樂的不與這態度不佳的墨籽玉說話,很快也跟著離開。
待人都離開,湘篁關上門,轉頭又走到墨籽玉一旁,不出聲地看著。
墨籽玉似乎是當湘篁不存在,埋首於繡架,專注地繡著一針一線。
湘篁看去,那竟是一件嫁衣,燦爛的紅色上有金燦燦的蝴蝶飛舞。
也不知過去多久,墨籽玉結了線,目光柔和地伸出手指細細描繪著那金蝶的紋路,又是一會兒後,這才抬頭。
她看著湘篁,沒了先前那明顯地排斥,像是閒聊:“我繡得如何?”
“很漂亮。”湘篁誠實地回答,“像是真的在飛一般。”
墨籽玉笑了,目光落在那金蝶上:“蝶舞蝶舞,我看了那麼多次,早就印在心上了。”
看著墨籽玉的神情,湘篁心中一動:“莫非,墨彩是蝴蝶精?”
果然,此話一出,墨籽玉神色緊張,抬頭緊緊盯著湘篁,本放在繡架上的手更是緊緊攥住了剪子:“你從哪裡聽來的?”
湘篁看一眼墨籽玉手中的剪子,語氣平靜:“你傷不了我,但是你可以與我談談。”她的語調平和,儘量讓墨籽玉瞭解她的想法,“我覺得,事情似乎與你父親所說的有所不同。”
大約是湘篁言語中有了懷疑墨傳文所說的意思,墨籽玉雖然沒有鬆手,攻擊性卻少了一些:“爹說了什麼?我受了她的引誘和欺騙?”
湘篁搖頭:“她只說墨彩對你有不軌企圖。”
墨籽玉笑了笑:“若此事為實,那我亦對她有不軌之念。”她將繡剪一放,“事已至此,我也不怕你們知曉。最初我確實不知她為妖,但相處半年後,我們相熟,她便將此事坦言相告。她曾在危難時為我所救,為報恩才出此下策,本打算助我此生平順,不曾想我們朝夕相對互生了情愫……”
墨籽玉年少時,曾在一隻花雀爪下救下一隻很大的蝴蝶。
此事墨籽玉也幾乎忘了,可被救下的蝴蝶卻前來報恩。一直到墨彩將原身展現給墨籽玉看,她才想起昔日的那隻漂亮的大蝴蝶。
“這本完全出乎我與她的意料,但我們皆不悔。”墨籽玉道,想著墨彩,她目光中也多了分柔意。
湘篁不禁生出一絲感慨,不管怎麼樣,墨籽玉能拋開那些自小便被灌輸的道德倫常,也是性情中人了。
“可是,你為人,她為妖,縱使你們在一起了,你漸漸老去華髮叢生,而她卻十年如一日地不見任何變化。”不知怎麼的,湘篁突然又想到綰綰,腦中浮現出一個慶幸,幸好自己是修道人,生命遠遠不止數十年。
墨籽玉似乎是被湘篁問到了,看著那嫁衣愣愣地出神。
湘篁同樣沒有說話,她被自己的慶幸驚到,意識到自己心裡對綰綰,大概確實是有同樣的情感的。
“呵。”過了會兒,墨籽玉似是嘆息般道,“縱使如此,我也不願放棄,說我貪戀也罷,自私也罷。除非,她親口對我說,她放棄了。”
湘篁看著堅定的墨籽玉,心中轉過一片複雜。
她胸前的玉竹似乎是感應到她所想,有些發熱,微微地顫動。
但是,湘篁沒去理會,只是看著墨籽玉:“如是如此,”玉竹的震動越發明顯,似乎是要阻止湘篁繼續,可是,湘篁依舊無視,“或許我可以幫——”
“不許!”綰綰憑空出現在屋中,按住湘篁打斷她所說的話。
她的突然出現,讓墨籽玉一驚,若非坐著只怕得驚退幾步。墨籽玉驚疑地看著突兀出現的綰綰,與湘篁之間來回打量。
綰綰可不管這墨籽玉,只是看著湘篁:“湘篁,你不能幫她。”
湘篁抿著唇,倔強地看著綰綰,她當然明白綰綰如此反應的原因,從有了這個想法時便想到,不曾想她竟然不顧一切地衝出玉竹來阻止。
綰綰露出一絲哀求神色:“小竹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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