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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留下東西?湘篁疑惑地接過,將布囊中的東西倒入手心。
看上去似乎只是一塊晶石,涼涼的,看不出材質。
她試探著將一縷靈力注入其中,卻感覺靈力立刻被晶石吞沒。
這絕非一般晶石,能吞沒靈力這點更像是活物,可湘篁感覺不到晶石內任何一絲氣息。
“我也不清楚。”湘篁最後只能搖頭,“按照十八所說,陣法破除,她便魂飛魄散。這塊晶石中甚至連普通晶石多少都會有一絲的靈氣都沒有,我無法判斷。”
“這樣。”銀旎從湘篁手中接回布囊,將它握在手心,“我也只是覺得,這應該是她留下的。”
湘篁沉默著,沒有再說。她不知道該不該把十八喜歡銀旎的事告訴她,可是十八現在都已經不在了。
“不管怎樣,還是要感謝你。”銀旎又取出一個大些的布袋,遞給湘篁,“這裡是一點肉乾和乾糧,你帶著路上吃吧。”
她似乎不再去深究十八的事,只是將那裝著小晶石的布囊收入懷中,幹練地說。
湘篁看一眼,也不推拒,接過銀旎的布袋:“多謝,我便不客氣了。”
銀旎一笑:“都是大山裡的東西,是山靈的饋贈。那麼,我先回去了。”
“嗯。”
兩人沒有道別,她們都很清楚,雙方只是因為一個巧合相遇,大約是不會有再見的機會。
離開這片大山,湘篁轉了方向,踏上了前往無垠的路途。
這一次,她特地岔開了方向,不願去走之前走過的路。同樣的景色,總容易讓她想起什麼。
她也不太願意用傳送道符,她不想太快,她不知道得到了無垠老人的答案後該怎麼辦。
新的路線大多是山路,要在群山中穿行。
湘篁獨自上路,也有遇到過一兩次立山為王的匪徒,不過區區尋常人,哪裡會是湘篁的對手。她甚至不需要接住道符,只心念一咒便直接從攔路的匪徒眼前消失。
看著嚇得屁滾尿流的匪徒,隱身於一旁的湘篁卻沒了最早下山時懲惡揚善的心思,默默轉身離開。
一路上,只有小妖伴著湘篁,也算是獨自一人時值得欣慰的陪伴。
這樣的情形一直到湘篁進入黑風山地帶。
才進去不過兩個時辰,便有四名大漢站在她身前。
湘篁看一眼他們手中拿著的大刀板斧,不等他們說話便已經心中瞭然。
沒等湘篁唸咒,一道人影從她身後掠過上前,一劍便將四人的手腕劃開一道口子。
不管丟了武器抱住手腕哀嚎的四人,湘篁抬眼,看到的是一身黑色短衫,手執一柄長劍,看上去劍刃鋒利得很,隱隱可以感覺到上面的戾氣。
“我揚武鏢局今日便要走這黑風山,若要尋仇,儘管來。”面對叫囂威脅的四人,那人勾起一抹笑,全沒將幾人的威脅放在眼裡,英氣的劍眉揚入鬢角垂下的一縷髮絲中,顯得英氣勃勃。
只是,這人不過三十餘歲的面容,髮色卻已然灰白,硬是讓容貌顯得滄桑幾分。
那四人面面相覷,紛紛撿起武器往山裡逃去。
那人轉過身,看了看湘篁:“我們的車隊也要過這兒,若是道長不棄,不如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多謝。”
“在下楚天青,不知如何稱呼?”那人收劍入鞘,抱拳。整個人站得筆直,即使髮髻微亂,有那麼點不修邊幅的髮絲垂下,卻並不影響本身流露的自信強勢。
那是一種刻入骨髓的姿態習慣。
“湘篁。”湘篁的回答很簡單,態度也顯得有些不冷不熱。
楚天青微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復常態:“那我便託大直呼湘篁了,車隊就來,稍等。”
說是稍等,實際上也沒過一會兒,便聽到了車馬聲。
還沒見著,只聽一人朗聲笑罵:“你堂堂楚天青,竟然還要拿我武揚鏢局的名號來嚇人。這事若是傳出去,你就不怕你家那些老頭又唸叨嗎?”
湘篁循聲看去,只見一青衫男子騎一匹赤色高頭大馬,面上帶著打趣的笑容,俊逸舒朗。
他身後跟著不少人,手持刀兵,將兩輛牛車層層護住。
那牛車上分別放著幾個大紅木箱子,捆綁得結結實實,看樣子分量不輕,也不知道是護送的什麼。
觀察間,那青年也已經策馬走到二人面前,坐在馬上打量湘篁,視線銳利,當然也沒有放過趴在湘篁肩上的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