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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也是用葦蓆做的,用麻繩編上一小段竹子作為門把手。
在溫暖的季節,這已經足夠了。
鴨舍小屋之外,他們還建了一個圍牆,和小屋一起構成一個邊長四米的正方形。圍牆是用第一批麻草磚和剩下的碎磚塊蓋的,只有半米多高,最上層的磚孔裡高高豎起竹竿,竹竿上拉著用草繩編的網。
當易弦看到那隻小公雞居然會從雞舍直接飛到四五米高的樹上後,他就跟何田開啟了“天網計劃”!在雞舍上方掛起一個大網,和圍牆上的網連著。
網眼很粗,但是雞鴨是飛不出來了。
何田對這個網很有意見,覺得它大煞風景。雞子愛飛就讓它飛嘛,雞舍裡有好吃的,還有它的母雞後宮,它還想到哪兒去?飛了也得飛回來。
過了幾天,易弦自己也覺得這網實在太難看了,把它給拆了。
這個大網,本來是何田做來捆紮麻草的,現在還物歸其用,重新用來捆從河灘、溼地上收割的牧草。
整個五月,何田和易弦都忙忙碌碌。
他們切割了更多的木頭,晾曬木板,又去了上游的雲杉林幾次,砍倒了幾棵搖搖欲倒的大樹,讓它們順河流漂下,拉到岸上曬乾。這些將會是他們今年冬天的木柴。
他們還預製了各種建材,用來蓋煙道的玄武岩混凝土磚,麻草混凝土磚,還有蓋木屋牆體的木頭板塊,現有的木材也鋸好了不少,做木屋框架和房梁的四方大圓木柱子,做門框和窗戶的木框,做地板的木板,做房頂的傘形木框……
建設工作如火如荼的進行,建築材料也消耗得很快。
沙子和小石子很快不夠用了,何田和易弦開著突突的小船,到河灘挖沙子。
還沒到河灘,他們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沒錯,就是察普兄弟。
這兩個人領了三個男人,在河對岸的河灣邊上,有人蹲著,有人站著,好像也在挖沙子,不過,他們更像是在仔細觀察沙子的成分。
何田和易弦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把放在船底的槍握在手中。
隔著二十幾米的距離,他們看得很清楚。那三個人,穿的衣服雖然是山民中常見的,但是,腳上的鞋全是烏黑油亮的靴子,統一制式。
再看他們帶的武器,何田就更肯定了——這幾個人和去年夏天他們遇到的那幾個匪徒是一夥的。
他們的目的也一樣,為了金子。
在何田看來,金子只是躺在河床沙灘上的小石粒,有些很好看,並沒什麼特別。
但易弦對金子的理解卻不一樣。即使在大嚴寒時代,金子依舊是貴重金屬,在一些地方,是硬通貨。就像何田他們計算某樣物品的價值會使用貂皮作為衡量單位,金子,在大宗的軍火交易,能源交易,甚至人口買賣時,是唯一被所有交易方都認可的交易媒介。
察普兄弟跟那三個人說了什麼,他們一起笑起來,其中一個人看向何田,嘿嘿笑著,做了個下流手勢。
這個漢子正對著河心船上坐的美女淫笑呢,“嗖”一聲輕響,他胸口像被一根大木樁猛地撞了一下,一聲慘呼還沒發出,身體就向後飛去。
他的兩個同伴大驚,船上那兩個人話都沒說一句就動手了,一上來就下了死手,而且用的武器竟然不會比他們的差!
這兩個人急忙舉槍還擊,哪裡還來得及。
何田易弦佔了先機,看到一人主動挑釁後就知道這幫人不懷好意,哪裡還會傻乎乎等著他們先動手?易弦當即就端起槍一槍過去先搞死一個。
何田看他動了手,跟著連發兩槍,結果了另外兩人性命。
只一眨眼工夫,察普兩兄弟站得比較靠後,正跟著嘿嘿淫笑呢,就聽見幾聲嗤嗤輕響,前面三個人一起倒地了,還有一個倒在他們兄弟身上,心臟處噴射出一條血箭,在砸到他們時噴了他們一頭一臉。
他們又愣了幾秒鐘才驚叫出聲,察普弟哇哇叫著把倒在他身上的死人往外推,腳底一滑踩在他哥腳上,兩兄弟骨碌成一團,像比賽似的扯著嗓子尖叫。
易弦心裡卻暗道,可惜。要是他們倆硬氣一點,撿起槍繼續跟他們對幹,那他就能順手把這倆蠢貨也弄死了。再想想,唉,算了算了,要是出個遠門,還能叫他們來喂喂家禽,留他們一命吧。
何田他們遠遠看到這幾人後就停了馬達,這時她一拉馬達上的繩子,小船劃破河面,利箭一樣向著河對岸衝去。
察普兩兄弟坐在河灘泥沙上,連站起來都不能,手腳並用地坐在地上向後踢騰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