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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適應得很好的易弦在上廁所時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她猶疑了好一會兒,像是有點怕何田不高興似的,跟她商量,“我能到外面去嗎?”
“不行!”何田斬釘截鐵否決,“太冷了,又很黑。何況現在還有暴風雪。”
窗外,風聲依舊在呼嘯,像是群狼在遠方嚎叫,又像夜梟的聲音。
易弦讓步,把她的披風取來搭在遮屏外面。
何田覺得這樣做根本多此一舉,可是也不出言阻攔。她補好了漁網,開始洗漱。
她給易弦找了一根幹掉的柳枝,教她蘸上自制的牙粉刷牙。
“明天我給你做個牙刷。”她向易弦展示自己的牙刷,“野豬毛刷頭,用麻線纏在小木頭上。用了一段時間可以摘下來刷頭,換個新的。這是我奶奶發明的。”
洗漱完畢,易弦想要重新開啟草墊就睡在地上,何田阻止她,“不能在地上睡。我是背不動你才臨時在這鋪了個床。你得和我一起睡在棚板上。”
易弦的臉一下變得通紅,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搖頭,“不。不行。”
何田再次意外。
易弦從前的生活環境跟自己很不相同,這點她是早有心理準備的,甚至,當易弦表現得很樂於學習時,她有一點點類似慶幸和感激的情緒——這種漂亮得像住在象牙塔裡的公主一樣的女孩子一醒來就願意主動學怎麼織漁網、燒柴火,你還想怎樣啊?
何田愣了愣,想到剛才易弦上廁所也是這麼扭扭捏捏的,又理解了。易弦並不是嫌棄這裡髒亂粗陋,而是,很注重私人空間和隱私的。
何田耐心解釋,“剛才你睡在地上不覺得冷,是因為火爐一直在不停地燒著柴,我們睡著了,沒人再添柴,爐火雖然不會熄滅,但是火不旺呀,會越來越冷的。熱空氣聚在棚板上面,一面牆貼著煙囪,就很暖和。明天早上,說不定窗子邊的牆上還會有霜花呢,有時候,窗子上的木板都會凍上,拿不下來。”
“我知道你已經很努力了,不習慣,也會害怕……”她說著笑了,“可我不是壞人呀。”
易弦還在猶豫,“可是,你是女孩子……”
何田對她微笑,“可你也是女孩子呀!”
易弦這一刻的神色很古怪,她嘴角向下耷拉著,快速上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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