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4/4 頁)
草的木墩,那上面就繃了一層兔子皮毛,在捶打之下早就看不出皮毛原本的顏色了,只是木墩一邊還留著一個小兔子尾巴,所以認得出是兔皮。
何田也笑了,“兔肉還是很好吃的。等會兒我們烤兔肉吃。”
她們倆一起剝好了貂皮,用雪和草木灰擦洗乾淨,吊在樺木板上晾起來,那隻被瞧不起的兔子也可以剝皮了。它比貂鼠大了很多,化凍也更慢。
何田用它讓易弦試手,教她怎麼給獵物剝皮。
從哪裡切入,刀子切多深,怎麼走刀,怎麼才能儘量讓最少的血流出來,如果血真的流出來了要怎麼做才能避免血汙弄髒皮毛,扒皮的時候要抓住哪裡,怎麼用勁……
全都是細小瑣碎的技巧。
易弦手裡的兔子只剝了一半,腦門鼻尖上倒全是汗珠。看起來比她剛才劈柴還累。
她的嘴又變成一個三角了。
何田忍不住想笑。她剛咬著嘴唇,只聽易弦“嘿”地一聲,手裡的兔子掉在地上。
她剛才大概本想一鼓作氣把兔皮連著尾巴扒下來,沒想到搞砸了——可憐的兔子本來已經脫下了半截褲子,現在尾巴毛還在屁股上,褲子和上衣都撕成兩半了。還是歪歪扭扭的兩半。
何田發出一聲野豬哼哼般的悶笑。
易弦鼓起嘴吹了口氣,“算了,我還是用雪和草木灰擦你剝下來的皮子吧。”
何田安慰她,“我小時候也剝不好,多練幾次就好了。你……”她回想易弦的手法,“你好像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氣,慢慢就好了。”
易弦從木盆裡抓了一把雪擦擦手,有點懊喪,“我好像手很笨。”
何田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胡說。這麼漂亮的手怎麼可能笨呢?”她笑著用拇指輕輕磨蹭易弦尖尖的指尖。
易弦突然臉紅了。她看著何田的眼睛,沒把手抽回來,可是她的肢體明顯地僵硬了。
何田回望過去,有點迷惑,怎麼了?
她對易弦微笑,易弦也回以微笑。不過,易弦笑了一下,忽然把臉轉開了,又抿著嘴唇笑了一聲。
怎麼突然又開心了?
莫名其妙的。
何田想著,鬆開易弦的手,接手那隻可憐的兔子。
兔子剝洗乾淨,取出內臟,再用雪擦洗一遍,切掉兩條兔腿,抹上一層鵝油和鹽,再包上一層乾草,放進烤屜裡。這是今天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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