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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澤不耐煩的撇了撇嘴,應了一聲。當年他再一次從沉睡中醒了過來,實在無趣便拜入佛門,成了一名佛修。但他很快便將寺內的佛經全部誦讀,甚至可以將佛經倒背如流。在那之後他便每天無所事事的打坐發呆,最後被方丈趕下山入了世。
而那時老人也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第一次離家好不容易遇到同齡人,兩人便一起組隊,行俠仗義——
——其實在青澤看來那根本就是多管閒事。
後來青澤因紅塵而領悟,眼看就要飛昇。便直接斷了佛緣,轉而修魔去了……
青澤看著陸麒,問老人:“這孩子身上的傷?”
老者收起了笑容,嘆息著搖了搖頭。“這孩子是陸家現存的唯一一個人,但他的身體也已經被腐蝕,所幸他本身的靈根便是暗靈根,才能撐到現在。而現在只有找到界樹所結的界果,這孩子方還有一線生機。”
“你早知道這裡有界樹?”米穀問道。
“恩。”老者抬頭看著這大殿,眼裡閃過一絲懷念。“這洞府的主人,曾經是我的舊友。”
米穀:所以你帶著你徒弟來挖你老友的墓?
“你在通道的時候已經看到了牆壁上的畫。”老者低下頭,看著米穀。
米穀點了點頭。
“那畫其實就是洞府主人所畫,畫的便是……他這一輩的求不得。當年他渡劫失敗,不僅境界落回了妖王境,甚至連妖丹都要破碎。他本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悲慘的死在荒郊野外,卻未曾想被路過的一女子所救。女子將他帶回了家,悉心照料。”
“然後他們相愛了?”米穀忍不住追問道。
老者卻搖了搖頭,“你別忘了,在石畫上他可是一直都是蛇的樣子。”
米穀一愣,意識到自己想錯了。老者繼續說道:“那條蠢蛇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愛上了女子,然而女子並不知道他是個妖怪,只是抱著對生靈的不忍才救下了他,結果這傻子卻當著女子的面,變成了人。”
米穀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女子驚慌之下刺了他一刀,便轉身跑走了。卻沒想到這一刀正好刺在了他的舊傷之上。”
“之後…這人大概就是一個人回到了這裡,等到我知道此事,來此尋他的時候,他已經快要墮魔了。”
“求而不得的瘋狂,再加上對女子的執念,他那時候的情況已經越來越不好。”
“可惜之後我因為一些事,逃命之時遭遇意外,幸好躲入戒指之中轉為鬼修才勉強沒有真的死去。等到我再知道他的訊息時,他已經死在天劫之下了。”
“那女子呢?”
米穀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也許嫁了人,也許修仙去了,誰知道呢?不過是一時的心善,卻終究還是惹了因果。”
米穀趴在青澤懷裡,不再吱聲。想到壁畫上被抹去的部分,神情有些低落。青澤瞪了老人一眼。
“界樹是怎麼回事?”
“當年那條蠢蛇的情況明顯不對,我便將這界樹的分枝留了下來,想要靠著界樹的淨化之力,最後挽救他一次,但現在看來,怕是不僅人沒救下來了,界樹也出了問題。”
青澤點了點頭,低頭安撫著米穀,米穀勉強打起精神,用青澤教的方法感覺了一下傀儡的方向,便帶著一堆人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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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將倒插在沙堆裡的若羽救了出來,警惕的掃了一眼周圍。而一直躲在他耳後的笠音也探出了頭,卻奇怪的一句話都沒說。他們似乎掉在了一條通道里,在附近沒有感覺到主人和前主人的靈力,看來是已經走散了。小七看了看前後的通道,突然一把拉住若羽,向身後邊跑去。
他能感覺到,前邊的通道里有著什麼在急速靠近著。
若羽有點懵,但還是一聲不吭的跟著,他剛從沙堆裡出來,還沒喘過來氣,就跟著逃命,只感覺嗓子痛的快要咳血了。小七注意到他已經腳步不穩,在通道兩邊看了兩眼,一把將他塞進了通道下方一個小缺口裡,而他自己則坐在缺口旁邊,將缺口整個擋住。
那東西靠近過來,似乎是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慢慢停下速度,小七仔細打量著在自己身前的這個,彷彿是樹枝一樣的東西,那樹枝原地轉了兩圈,沒有找到獵物,便一點一點的縮回通道的黑暗裡。
小七鬆了一口氣,轉身將若羽拉了出來,若羽看著空無一人的通道,知道敵人已經走了,急忙喘了幾口氣。
“師叔呢?”若羽問道。
小七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