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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無月覺得不能再同她說蘇幕的事情,話鋒一轉道:“這三年裡死了很多人,十二神啟都陣亡了,北冥依靠著天池聖水,打贏了這場仗,宮上月帶著眾妖從屍魃手裡奪回了疆土,我總覺得,他很快就會成為北冥新的君主。”
葉檸似乎在聽,又似乎沒有在聽。
鏡無月又道:“這間客棧本來是保不住的,可是當這天地陰陽逆轉的時候,我們見到了死去的宗山雨,他帶了很多死去的戰士幫了我們。雪妖后來就跟著他一起走了,她選擇了自盡,但她走的很幸福。”
葉檸忽然問了一句,“死了的人,還能再見到嗎?”
鏡無月搖頭,“能遇到宗山雨完全是因為那時陰陽逆轉,生者和死者的世界相通,而且宗山雨的元神也沒散。”她大概知道她想什麼,“蘇幕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再說你現在有孩子了,傷害自己的事情就別想了。”
葉檸閉了閉眼,沒說話。
這次的災劫讓凡世元氣大傷。
好在虛無之門被及時開啟,這樣的慘況只維持了三年,再加上他們找出了對付屍魃的辦法,凡世倒也沒有被吃乾淨,怎麼說也留下了些香火。
葉淮帶著她回了澤川郡。
馬車在午後的陽光下晃晃悠悠的將她帶進了那個她一直嚮往的地方,葉淮說澤川郡是個讓人內心寧靜的地方,不過災後的城街看起來卻有些冷清荒涼。
街上的人來去匆匆的走著,一切都沒有了原來的模樣。
葉檸從馬車上被扶下去時,一眼就看見了一戶高宅大院,大門外站了一個面容溫婉翹首等待的姑娘,這時凡世已是深秋了,風裡還帶著涼意。
那姑娘似乎久病纏身,一邊往路上看,一邊裹緊衣服輕輕咳嗽。
葉淮早就修書給家裡了,葉檸直覺這位姑娘應該便是她的嫂嫂。
果不其然,那姑娘見到了下了馬車的葉淮,清澈的眸子微微發亮,隨即便朝他們奔過來。
“怎麼不在屋子裡候著?”葉淮見到她這幅模樣,面色便有些不大好看,“你這身子日日調理都不見好,如今還在外面吹風,是想氣死我?”
那姑娘低頭支吾了一聲,“外面現在還是不怎麼太平,我擔心你,而且我很久沒見你了。”大概還是怕葉淮訓斥她,她轉頭看了看葉檸,問,“這個姑娘就是咱們的妹妹麼?”
葉檸低頭柔聲道:“嫂嫂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太短小,燈燈很自覺,今晚雙更~另外幕哥必須要死啊,不然只有惡的那一面談戀愛怎麼行,而且他殺孽太重,所以安排了最慘的天罰→_→
☆、飛鳥傳信
那姑娘大概是從葉淮那裡聽了她的事情; 見她喊嫂嫂眼眶便止不住的紅了; “在外舟車勞頓可是辛苦了吧; 家裡的飯食都備好了,房間也收拾出來了; 可別委屈了肚子裡的小外甥啊。”
說罷便扶著葉檸; 看了看她的肚子,小心翼翼的將她扶進去了。
葉檸能看出這位嫂嫂的穿著用度; 應該從小就是個錦衣玉食的大戶千金; 但她身上半點嬌奢之氣也看不出,面對葉淮的時候還是有著少女的天真,她那時想; 她的哥哥找到了個好姑娘。
……
深秋的時節; 澤川郡正逢雨季。
夜雨每晚敲打石階,她都輾轉反側,孤枕難眠。
好不容易睡著了,夢裡全是他的臉,有時候夢見他吻她,有時候夢見他在和她說話。但最後; 他都會渾身是血四分五裂的看著她,喊她的名字。
夜晚對她來說既甜蜜; 又是噩夢。
她在夢醒後的深夜時分,常常睜眼看著手腕上的那幾顆符珠——那是他很久以前給她的護身符,他什麼都沒留給她,就連屍身也沒有; 沾有他氣息的只剩下這幾顆符珠。
那串符珠已經可以從手腕上解開了,但她卻再也不想解開它。
她的嫂嫂每天都帶各種補湯給她,照顧她的胎,一段時間後,她開始孕吐。
一聞到那些湯的味道她便會扶著柱子吐得昏天黑地,反應強烈到令大夫都束手無策,偏偏她又強迫自己每次都把那些湯喝完。
她整日不說話,心情鬱結,葉淮和她嫂嫂便輪流陪她說話,直到有一天,她在宅子裡看到了舒洄。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小灰找來了,葉淮一見他就說了她的近況,最後下結論道:“前輩,這樣下去孩子會出事的,不能想個什麼辦法讓她忘了那個人嗎?”
舒洄道:“我就是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