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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裡的人這次沒有回答,只輕輕擊了擊掌。
登時便有一個男子聞聲飛了出去,飛回來時,手裡已經多了一個渾身是血辨不出模樣的人——正是慕容圖,卻已經沒有任何聲息了。
☆、見血光
夏柯頓時變了臉色,慕容夫人早已紅了眼睛衝了上去,“圖兒——”
“回來!”正要衝上前的慕容夫人被這一聲厲喝止住了步子,面容悲慟的轉過頭看著來人喊道:“相公!”
慕容家的家主終於在這關鍵的節骨眼上出關了。
他臉色鐵青的望著轎攆的方向,悶聲道:“無音殿殿皇親臨……好大的陣仗。慕容家自問從未開罪過無回城中任何一殿,蘇皇閣下今日這般卻是為何?”
“這個場景,慕容家主不覺得在哪見過嗎——”轎攆裡的人輕描淡寫的反問,平靜的語氣裡並不見什麼起伏,“當然,你忘了也沒關係。”他輕輕一笑,“把東西還回來就好。”
慕容清表情一震,道:“老夫不明白你說什麼。”
“慕容家主做過什麼心裡自然是清楚的,為什麼要說這種失禮的話呢?”轎裡的人語氣慢慢沉了下來,“還是說手上不屬於你的東西太多了,你忘了是哪一件呢?”
慕容清徹底黑了臉色,“老夫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你如此汙衊究竟有何目的?”
“光明磊落?”轎裡的人對這句話似乎頗感驚訝,唇角慢慢扯出了一抹嘲諷的弧度,緩緩道,“既然閣下堅持,本殿也不敢勉強,只是無音殿少不得要傷些性命了。”
和轎攆裡平靜的語氣不同。慕容清此刻冷笑的語氣十分輕蔑,“蘇皇閣下,莫說是你,就算無回城的三位殿皇都來了,也未必能將慕容家連根拔起。何況很快就要天亮,你若久待,這裡長久處於夜晚,難道其餘幾位神啟不會趕過來圍殺你?”
言語之間反手一揚,空中出現了神光加持的家主佩劍,“不過如果你自負可以同上神之力抗衡的話,那你不妨來搶吧……”
“我很想領教一下。”轎攆裡的人輕輕垂眼,目光透過重重珠簾落到對方臉上時,露出微妙的神色,“不過初次登門拜訪,晚輩怎麼能不備禮物呢?”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轎外的雨幕,“那樣未免太失禮了啊。”
還不等慕容家一干人面露疑惑,慕容宅外面便傳來沙沙的聲音,愈來愈大,愈來愈近——就像是一群巨蟒爬過摩擦地面的聲音。
眾人還是一頭霧水,慕容清卻變了臉色。
那是不死飛僵,十二神啟唯一的天敵。
飛僵是上神女魃的後代,他們曾建立了一個國度,國曰不死國,民曰不死民。但因他們殘暴好吸血,後被善見城的諸神流放到六界之外的虛無之境。只有四個不死國的上將逃了出來,卻是被虛無之境磨的沒有了自己的思想,儼然只成了一個殺人的木偶。
這些飛僵對神族有著執念一般的強烈恨意。如今善見城早已在諸神之劫時消失不見,可他們這些世世代代繼承著神啟之魂和微弱神力的人卻無疑成了這些飛僵報復的物件。
古往至今,十二神啟家族中已有六位神啟喪生於它們手中,其中便有慕容清的父親。
可是百年之期還不到,它們不是應該還在封眠之中麼?難道、難道這些人竟然動用了獸王血來開陣喚醒這些嗜血不死的怪物麼?
慕容清氣的渾身都抖了起來,一雙手按著腰間的佩劍,望著轎攆方向的目光可怖的如□□羅,“你——”
“怎麼。”轎裡的人漠然開口,似乎終於到了耐心的極限,低聲道:“閣下不會真的忘記,當年欠了一樁什麼樣的債吧?”默了默,“還是說要本殿當著眾人的面,解釋一番你當年對葉家做的事情?”
如同晴天霹靂般的,慕容清失魂落魄的往後跌了一下,手也從劍上滑了下來,“你、你怎麼會……不是的……是你們……而且葉家叛變,覆滅是早晚的事……”
語無倫次背後攜刻著的隱秘的心虛和不安,在夜雨中像蒲公英一樣飄散。
多數人同時臉色一變。
夏柯也不禁皺了一下眉——好大的資訊量啊,大約兩邊都不是什麼好人。她還是找個機會帶小灰逃出去吧。畢竟她能做的也已經做了。
就是那慕容圖死的實在冤枉了些。
正在愣神,便見慕容宅外忽然匍匐著飛進來什麼東西——通體黑青色,竟然還是人形的模樣,身上包裹著黑色的破布,頭完全被黑布蒙著,似乎還沒來得及揭開。
慕容宅院裡的人群似乎對此物極為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