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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穿山龍付出該付的代價。
白花蛇側過頭,正打算咬下那藥瓶塞子,而就在這個時候,伏在白花蛇身上的那個小乞丐卻突然抽搐了一下,連帶那柄插在白花蛇胸口的斷劍也因此顫動了一下,這樣的動靜打斷了白花蛇計劃之中的動作,促使他不由自主地,再一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身上那死去的小乞丐身上。
單烏此時已經不再是死的了。
單烏開始咳嗽,開始抽搐,吐了兩口血沫,握住那柄斷劍的手上開始有青筋浮現,而在白花蛇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單烏抬起來頭,對著白花蛇嘿嘿地笑了一聲。
單烏的下巴上紅紅的一片,亂蓬蓬的頭髮蓋了大半張臉,偏偏一雙眼睛在頭髮後面明亮地驚人。
白花蛇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張開了嘴,滿臉驚恐的表情,卻是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手腳都因為恐懼而冰涼僵硬,甚至連那救命的藥瓶都握不住,於是那藥瓶從他顫抖的指縫間落下,跌在了床上。
他已經想起來這個小乞丐是誰了——這正是他白天日裡打死的那一個,而在剛才,自己分明又一次,實實在在地將這小乞丐給打死了。
白花蛇的嘴張張合合發不出聲,瞳孔也收縮得只有針尖大小,他的心裡突然竄出了一個念頭,這念頭讓他想到了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
“還我命來……”單烏笑得咧開了嘴,血沫滴滴答答地從他的口中往外淌著,而他的手卻握著那斷劍用力一轉。
“還我命來!”
劍尖離開了床板退回了肉裡,原先偏離白花蛇心臟的那點距離便不復存在,彷彿一個熟透了的多汁的果子落在地上,又被人踩上了一腳,啪啦一聲,汁水四濺,白花蛇的心臟便被那劍尖被絞成了一團碎肉。
白花蛇的心血“噗”地一聲便從傷口處噴了出來,把伏在他身上的單烏給淋了一頭一臉,而就在這麼一個當口,單烏拔出了斷劍,又一次落下,乾脆利落地切斷了白花蛇的喉管,噴湧而出的血沫把白花蛇最後想要發出的一聲驚叫給截斷在咽喉,只發出了一陣短促的“嘎嘎”聲。。
單烏甚至還怕不夠保險,拖過邊上那棉被,狠狠地堵在了白花蛇的口鼻之處。
白花蛇的腿輕輕抽搐了兩下,終於不再動彈了。
單烏又在白花蛇的要害之處戳了幾刀,並蹲守了半晌,直到確定白花蛇的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才軟著腿從那僵直的屍體上爬了下來,在地上有些空虛茫然地坐了一會,終於還是很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死不了,而你會死,所以你又有什麼好得意的?”單烏呵呵地笑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用衣服擦著下巴上的血沫,一邊還用斷劍在白花蛇的脖頸處斬著,連線幾刀才將白花蛇一顆大好頭顱給卸了下來——這可是他用來邀功的證據。
“咄,原來你這臉上這麼多坑坑窪窪的,難怪每天都要跟娘們似的上三斤白粉才出門……”
單烏有些放肆地對著白花蛇的腦袋罵罵咧咧,正打算扯塊布將那人頭包住,卻在轉眼之時看到了那跌在白花蛇頭邊上的藥瓶,還有的床鋪內側的暗格。
單烏心頭一動,知道被人如此小心藏起來的必然都是好東西,索性直接跳上了床鋪,開始左右摸索。
藥瓶被優先收了起來——既然在白花蛇受了這穿透胸口的重傷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取這藥瓶,那麼這藥瓶裡頭裝的必然是能夠救命的好東西。
而床上除了暗格之外,還給單烏摸出來了一個沉甸甸的小箱子,開啟一看,除了些零碎的銅板之外,竟是滿滿一箱子的碎銀子,讓單烏只覺得自己的眼睛似乎都在這銀子的反光之中瞎了那麼片刻。
第3回 子欲養而親不待
“這麼多錢,還住這地方?”單烏的嘴角抽了抽,雖然這是一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大財富,但是他還是決定壓住自己心裡那點點心虛,果斷地接手。
隨即,他便在那暗格裡,翻出來了更讓他開心的東西。
先是一疊書信,信封上面印著繁複考究的花紋,顯然不是這勝陽城裡會有人用的東西,內容都是寥寥數語的吩咐,沒有署名,但是字裡行間也能看出白花蛇的來頭不凡,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厚實的牛皮袋子,裡面居然裝了滿滿的金葉子。
在暗格的最底部,是一枚青銅的令牌,一面刻著數字,另一面則嵌一條白玉雕龍。
—一般人沒人敢用類似龍形的圖案,怕逾矩更怕折福,所以發下這令牌的人,不是身份高貴的皇親國戚,就是實力雄厚到國君帝王都不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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