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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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住在附近,是走路過來的,司回伸手摸摸了木魚的臉:“一晃眼,你也是大姑娘了,新年快樂。”
一旁黑衣的司輪身上凝著寒氣,漫天的雪花卻只落在他周身幾厘米開外,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條穿著繩子的木牌,掛在了木魚脖子上:“歲歲安康。”
木牌上盈盈而起一層淡淡的光,瞬間消散在木牌之中。
輪迴修的是言靈門。
他們加持過的話,都會承擔因果的,這個過年禮物不可謂不貴重。
“謝謝。”木魚喝的有些暈,眼底只有幾分清醒,從口袋裡抓了抓,抓出兩隻木製的小魚掛件來,塞給了司輪,“謝謝——”
她一直在說謝謝,到底也沒說出要謝什麼,不過輪迴都明白他都在說什麼。
司輪眼底的寒意似乎也消散了不少,有笑意慢慢溢位:“木魚,晚安。”
木魚看著司輪,眼中泛紅給,尋常的情緒在這時,放大了無數倍有餘,腦子裡的情緒幾乎是一湧而出。
無論是她對司度的戀慕,還是對輪迴的感激。
輪迴看著清冷,卻是最照顧她的人。
那十年,司度歸隱,禮樂因為承擔了大部分度量的工作,每天忙的腳不沾地,最常來看她的就是輪迴。
其他人或是性格原因,或是工作原因,寄東西寫信不少,親自來看她少之又少。
只有輪迴,會趕在節假日去見她一面,會考慮她的吃穿用度。
雖然每年見面的頻率,平均起來,可能不到一次。
可那種感覺,對一個人度過漫長青少年的木魚來說,曾是世界最暖的一部分。
再抬頭,卻是看向司度:“一路小心。”
司度輕輕的頷首。
禮樂和春秋順路,所以司禮開車,栽著另外三個人回去。
車子路過木魚前面的時候停下,司樂從副駕駛位置探出一個腦袋出來:“小木魚,有空記得去我家玩。”
木魚:“好。”
司樂想想好像沒有什麼好祝福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傻乎乎的木魚,又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旁邊一板正經的司度,覺得這個年過的很有意思。
他坐正擺手:“走啦。”
後車窗在車子啟動的時候,急急的降下,一隻圓乎乎的毛栗子腦袋鑽了出來:“木魚,忘了說了,我給你寄了好吃的,應該快到了,注意查收啊——”
剩下的聲音,被寒風吞沒了。
停車場,就只剩下了度量。
木魚習慣性的看向身側,司度一身黑色呢子大衣已經落上了薄薄的雪,側臉隱在夜色中,只能看清熟悉的輪廓。
她已經想不起來,為什麼自己年少時期,為4什麼會對這樣一個男人悸動。
許是,自己師父太過嚴苛,司度對自己而言,是另外一種溫暖。
許是,眼前的男人太過出色,無論是戰鬥的樣子,還是安靜沏茶的樣子,或是下廚做飯的樣子……都沉澱著她所喜歡的所有特質。
許是,某日——
夜色太好。
司度感受到木魚的目光,低頭看過去,對上了木魚明顯有些發暈的臉,她掛著淺淺的笑,眼中的戀慕,像是要溢位眼底。
“回家吧。”
他垂下眼簾,替木魚拉開車門,將腳步飄著的她塞了進去。
木魚的酒品很好。
好到司度思緒紛飛的時候,木魚已經睡著了,車廂安靜剩下車子微微顫動聲,和木魚稍顯沉重的呼吸聲。
到了居住的小區,司度掃了一眼,木魚還睡著,他沒有叫醒木魚,只留著汽車前的一盞小燈還亮著。
車外的雪越下越大,被呼嘯的寒風吹過,紛亂而洋洋灑灑。
就像是胸腔喧囂鼓譟的跳躍一樣,亂了起來。
新年最後一秒鐘倒結束,整個城市的天空都充斥滿了絢爛的煙花。
木魚從後座椅爬起來,身上蓋著的司度外套滑落,她披著外套,腦子還是有點暈。
簪子不知道哪去了,盤起的長髮早垂落在身側,有些微微卷起。
司度並不在車上。
車窗已經暈上了一層朦朧的水汽,木魚伸出手擦了擦,透過薄薄的玻璃,看見了外面的影子。
司度不知道在車外站了多久,駝色的線衣幾乎被雪壓住了,他右手捏著一根菸,一點火光在夜色中明明滅滅。
車門開啟,木魚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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