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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蔡軍說:“你吃香菜麼?”
“不吃。”
“那就一個加香菜,一個不加香菜。”
老闆抬頭看了一眼兩人,眯起眼睛笑:“好,您稍等。”
沒過多久,兩個熱氣騰騰的煎餅果子出爐了,木魚將其中一個遞給蔡軍,一手伸進口袋,準備拿錢付賬。
“你們中午的時候,不是付了一百塊錢麼,這兩個加起來才十五呢。”對面老闆笑著擺擺手,“覺得好吃,下次再來吃哈。”
木魚:“好。”
蔡軍手裡拿著煎餅果子,卻沒有吃,兩人一路走到小路盡頭,蔡軍的車子停在一邊,短短半天,已經蒙上一層灰塵。
他找到鑰匙準備去開車門:“我先送你回去。”
“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木魚啃著煎餅果子,伸手遞給他一張薄薄的信封,“這是他給你的,你等會再看吧。”
蔡軍全身都僵住了,他看了一眼木魚,到底還是伸手接過了信封。
路燈下,信封上的字跡,沉穩而飄逸。
——遺書,致自己
目送木魚上了一輛計程車後,蔡軍回到自己的車上,開啟了車燈,繫上了安全帶。
信封就放在手邊,他幾次想伸手去拿,卻又幾次收回手來。
他知道,自己是在怕。
隨後他皺眉,身手拿過信封,撕了個開口,伸手從信封裡抽出信紙來。
與他料想的不一樣,信封裡沒有一沓用來控訴的信紙,只有薄薄的一張,輕飄飄的捏在指尖。
空白的。
沒有任何字跡。
第六十二章
卷尾,後記【不醉不歸(一)】
太衡這個地方,有時候安靜起來,像是一座深埋在地底的古墓,又像是被鎖在時空裡的廢棄宮殿。
到處都是繁複的裝飾和貴重的擺設,梨花木和紫檀木的雕刻品毫不在意的丟在角落裡,寶玉鑲嵌的燈籠和簾子垂在任意的起承轉合處,還有走廊的壁畫,從東晉風一直延續民國……
木生抱著文件,站在樓梯口,原本沒有樓梯的位置,在他抬腿的瞬間,懸浮出一條梯子。
等他的腳掌踏上第一階的時候,樓梯下,另一個人從下方一步步往上。
“司先生,早。”
木生在來人面前停下來,恭敬的打了個招呼,視線卻頻頻朝著司度的身後,能從樓梯下方再走進一個人來。
司度視線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攔著他去路的執念靈,臉還是那張臉,沒有了原主人執念的支撐,他的氣質已經從“卞堂”這個身份中慢慢蛻變。
原本從死氣裡透出的陽光,被如今周身祥和的鮮活所取代。
脫胎換骨。
“早。”
木生:“木小姐呢?”
“木魚今天沒有過來。”司度見對方臉上的失落,補了一句,“她喜歡宅在家裡,沒事的時候,你可以找她玩玩。”
木生眼中翻騰起失落,在倏忽間壓了下去,他有點開心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可以麼?”
“自然可以。”司度遞上前一個木符,“你目前靈體還不穩定,帶著這個,在外面待個一兩天應該無礙。”
“謝謝司度先生。”木生收起了木牌,恢復了正常的略帶開心的笑容,他往旁邊讓開一步,“那您忙,我去一趟檔案室。”
司度頷首,繞開木生,拾級而上。
辦公室裡,總司大人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他背靠著大椅,漫不經心的坐著,視線盯著眼前的平板電視上動畫片——《葫蘆娃》。
看的聚精會神,心無旁騖,就連司度推開門,也只是隨意抬了抬手:“檔案扔桌上。”
等了半天也沒有動靜,屋子裡只回蕩葫蘆娃憤怒的聲音:“妖精,快放了我爺爺!……妖精……”
總司視線從動畫上移開,抬起頭來,只見司度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倒不是司度突然想不開想在門口吹冷風,而是麒麟那貨,小小一個糰子模樣,站在司度面前,一掌踩著司度的褲腿,擋住了他的去路。
總司歪著頭,手敲了敲桌子:“麒麟,好那什麼不擋道你不知道麼?”
麒麟突然過頭直視總司,齜牙:“嗷——”
總司:“知道你不是狗,可司度是來交接任務的,你不是該給司度讓讓?”
麒麟有些不甘願:“汪汪!”
總司被麒麟的狗叫逗笑了:“我是說過小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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