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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度:“剛好,我也有事情要說。”
半個小時後。
木魚從廚房冰箱找了幾樣水果大卸八塊,找了個盤子盛好,上面鋪了千島醬和草莓果醬,然後拿了個叉子,端出了廚房。
司度早已經在沙發邊坐著,他手上拿著本書,卻沒有看,眯著眼睛不知道在小憩還是在思考。
“蔡軍自帶災難屬性,今天我們乘坐電梯的時候,電梯壞了,偶然間接觸發現了件奇怪的事情。”木魚插了塊蘋果,塞進嘴裡,清涼的果汁將木魚最後一點焦躁給驅散了。
司度睜開眼睛:“奇怪?”
“對,奇怪。”木魚表情有些微妙,“照理說,我所能預判的“畫面”只會有一段,但是這次我在蔡軍身上,看到了同時浮起的兩段截然不同的預判。”
司度放下手中的書本,沒有打斷木魚的話。
“一來我怕自己判斷失誤,二來我看到的畫面模糊不清也破碎不堪,就找機會再一次接觸了蔡軍。”木魚順口解釋了自己為什麼突然投懷送抱,接著說,“結果更進一步的確認了我的判斷。”
司度:“這種情況我沒有見過。”
木魚扯了扯嘴角,說了個冷笑話:“好巧,我也沒見過。”
於是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人的命格猶如一條鋪設好的車軌,它可以有不同的目標,也可以有不同的起點,甚至可以中途改道,去下一個目的地。
但是,一輛軌車,同一時間,要麼在北京,要麼在上海,永遠不可能既在北京又在上海出現。
人的命格,也是同樣的道理。
木魚打破沉默,“他是雙命格。”
雙命格,顧名思義,就是擁有兩條獨立的命格。
這類人很少見,最起碼木魚活著這麼多年,一個都沒有見到,她的師父上一任司量,漫長的人生中,也不過只遇到一次。
“我師傅那次遇到的是雙陽的命格,運氣逆天,出個門隨手撿塊金子,遇險總遇貴人,做生意躺著也能掙的別人眼紅……”
就好比司度和木魚,中間差個百年,司度和司量之間,也差幾個百年。司量很多故事,司度其實是不知道的,他評價道:“小運者。”
與小運者相對的是大運者,兩者最大的區別則是,前者是bug,而後者是真運氣。
小運者形成的原因有很多,雙命格,司度的確是聽過,卻從沒有遇過。
“對,那人是小運者,運氣雖然勢不可擋,可身體卻越來越虛弱,弱冠便重病纏身,不到而立的年紀,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師父遇到他的時候,他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滿則溢,他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運道,自然重病纏身。”司度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師父也是這麼說的。”
“後來呢?”
木魚放下勺子,去桌邊倒了一杯白開水,“後來,我師父為了救人,就把事主其中的一條命格打碎了。”
第五十七章
有舍才有得。
這種方法,雖然簡單粗暴,但是從根部解決了問題。
司度大概明白了木魚今天談話的目的:“你準備去打碎蔡軍的一條命格?”
“原本是這樣打算的。”木魚沒有隱瞞,“只不過,我第二次發現,蔡軍的情況有些不一樣。”
司度微微挑眉,等待木魚接下來的話。
她看著司度,臉上輕鬆寫意的神情,被滿臉的肅穆所取代:“蔡軍是的陰陽雙命格,主次命格並不清晰,總是會出現反客為主的現象,目前他頻頻遇到危險,多半是雙命格互相壓制和互相爭鬥的結果……”
命格一混亂,自然什麼危險都會接踵而至。
“蔡軍每次出現危險後,陽衰則陰盛,命格就會平穩一段時間,會出現短暫的平靜和安全,而不是斗的你死我活。”
“雙陽命格打碎一條可以根治,可是陰陽命格,本身就是相互依存的,打碎一條也會牽扯到另一條,很可能兩條命格同時崩潰。”這也是木魚糾結的地方,雖然發現了問題癥結所在,可她卻面臨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沒有後路可退,可也前進不得。
木魚:“暫時先拖著吧,等我抽時間回老房子一趟,看看我師父的筆記中有沒有什麼可以借鑑參考的。”
“恐怕來不及了。”司度直接給木魚扔下了個炸彈,“我要說的正是這個,按照我白天接觸的蔡軍判斷,他能不能活過七天,還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