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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度看著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眉眼舒展。
木魚在無論在任務還是在生活上,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即使在某些時候,也只是肆意凌厲,卻不會像現在一樣——和一張紙符鬥起氣來。
木魚半跪在飄窗上,手慢慢的接近司度的肩上,小紙片人似是有感覺,晃動的兩條腿停了下來,歪著腦袋看著木魚。
很好,就是現在!
木魚出手很快,她往前傾,手就向小紙片人抓去,只是她的視線過於專注在,並沒有發現她和司度兩人的距離,只有一寸不到。
司度手撐著飄窗上,微微靠近,等著木魚靠了上來。
***
蕭家把度量當祖宗供了起來。
每天一趟的“請安”不說,還給兩人添置了很多衣物和生活用品,就連女性用品和不少隱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樣樣精緻舒適。
每日的吃飯,更考慮到兩人可能不太習慣和大家一起吃,都讓廚師做完飯,詢問了兩人的意見後,直接送到他們的房間裡。
木魚和司度,每天在屋子裡看書、下棋、制符……通常能一耗就耗上一整天,實在無聊了,兩人就在院子裡轉轉。
蕭家這種人家,很懂得養生和陶冶,院子裡假山流水,像是個縮小版的園林,精緻美好。
一連三天,蕭家都十分安靜。
到了第四天晚上,事主蕭誠終於有些按捺不住,盤算著兩人吃完飯,遣人上樓去叫司度木魚,下來喝茶聊天。
院子有復古的茶室,一張石桌,一隻炭爐,一套茶具。
上好的明前龍井,滾水微晾,一衝到底,淡淡的茶香就氤氳了起來。
蕭誠對泡茶深諳其道,替兩人倒滿茶,先是詢問了兩人在蕭家的生活感受,又介紹了杭州著名的幾個景點,推薦兩人沒事的時候可以出去玩玩。
最後還跟司度說了幾個關於杭州當地小故事,有關於吃的,有關於地名,他語氣平和,深入淺出,“這幾日,蕭家很安靜,辛苦兩位了。”
說完客套話,話鋒一轉:“但是實話實說,就是因為□□靜了。”
司度手端著茶,木魚低頭看果脯,都在等事主繼續說下去。
“我夫人孱弱,只顧家事,兒子還未成器,這個時候,我還不敢死。”蕭誠苦笑一聲,“也不想死。這幾天太過安靜了,我是擔心……”
蕭誠最善於和人打交道,自然知道這個時候,露怯反而比故作鎮定更合適。
而且,不僅是紅頭籤太過安靜,眼前這兩位也太過安靜了。
除了第一天避開人進行了所謂的佈置,之後,這兩人獨來獨往,有教養,不挑剔,安靜的下樓散步,安靜的上樓睡覺。
就像是蕭家的一個客人。
司度將茶放面前聞了聞,卻沒有喝,他將杯子放下:“您為什麼要擔心?”
蕭誠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心中竟生出了一些荒謬感,生死攸關的大事,在這些人眼中,難道連擔心都需要“為什麼”?
“擔心哪有為什麼?”蕭誠再說話,語氣裡就不自覺的,帶有一絲慍怒:“我蕭某人是俗人一個,自然不可能看透生死……”
“蕭先生,我想你應該誤會了。”木魚剛撿了一個奇異果的果鋪,現在嘴裡正酸的,趕忙喝了一口茶去去酸味,“司度的意思是,紅頭籤又不是送給您的,您大可不用擔心。”
蕭誠手裡的杯子一抖,半杯茶潑到了褲子上,也似是毫無察覺。
他握緊茶杯:“木小姐,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第九十七章
“紅頭籤針對的, 另有其人。”
木魚風輕雲淡的聲音,散在了開闊的庭院中。
人造池塘裡,一條錦鯉越過水麵, 尾部輕輕拍打著水面,激起小串的水花。
爐子上燒開的熱水, 咕嚕咕嚕的響著。
司度握住熱水壺,微微傾斜, 衝了這夜第三壺茶, 蒸騰而起的霧氣,將坐在桌子兩頭的私人隔開。
一邊,度量神態自若,宛如剛剛只是閒聊中的一句。
另一邊,蕭誠滿臉的震驚,手拿著剩下的半杯茶,早已經涼了。
“不好意思,失態了。”蕭誠放下杯子, 用手去整理早就溼透的褲腿, 之前的神色, 被這一低頭給掩住了。
司度拎起茶壺, 先給木魚的杯子蓄滿, 然後再給蕭誠倒上:“無礙。”
只是蕭誠卻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