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第3/4 頁)
我的活動區域,大概是半個城市吧。所以今天,如果葉寒聲真把你帶出去了,我也無可奈何的,沒有車票我連車站都到不了。”
大約因為木魚的莫名配合,又或是其他原因,詹子溪今夜有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架勢,她看了木魚一眼,繼續解釋、“車票和車站,是我們這的稱呼。每年今晚,車站都會準時發出一輛車‘出去’,‘刑滿釋放’的人可以憑藉車票乘車。”
“總有些人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願意離開這個牢籠,所以當他們不願意離開的時候,他們的車票,是可以轉給其他人使用的。”
……
兩人說話間,已經穿過了街口,剛剛阻擋了年輕人的無形屏障,在兩人面前,就像是空氣,完全沒有阻礙。
第二個街區,顯得混亂不堪。
到處都是四散的垃圾和一片狼藉的雜物,有幾個人躺在街頭,不知是死是活,兩人剛踏入的時候,街頭的兩人械鬥似乎才剛剛開始。
兩個男人看著都有些武學底子,一招一式都很紮實,只是他們臉頰通紅,一身酒氣,周遭煞氣瀰漫,下起手來非常狠。
幾乎沒有多久,兩人身上都已經掛了幾個傷口,圍觀的幾個像是司空見慣,連個起鬨的都沒有,只是冷漠的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詹子溪在離兩人十米遠的地方停下:“等他們處理完。”
她口中的他們,卻不是械鬥的主角,而是箱子另一邊,走來的兩個紙人。
跟木魚自己做著玩的小紙人不一樣,這兩個紙人的體型,足有真人大小,他們幾乎是飄著過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木魚看著他們飄在械鬥的兩人身後,手握著長鞭一卷,就像是抽在兩人的靈魂上,讓兩個魁梧大漢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他們的酒徹底醒了,臉色蒼白,再也顧不得上什麼,求饒:“大人,我們一時糊塗……”
“街頭械鬥,刑三鞭,囚三十。”
紙人的聲音近乎機械,手中鞭再次揚起,凌空又是啪啪啪兩鞭,直將兩人抽的暈死過去然後長鞭一卷,將兩人當貨物一樣,拖到了身後,朝著木魚兩人走來。
走到木魚面前時,紙人立在她的面前,突然停了下來,恭恭敬敬的朝著她鞠躬行了個禮,這才繼續拖著人,朝著遠方越走越遠。
整條街上,原本麻木人眼中的死寂,像是被投下了一塊巨石,翻起了驚天的巨浪來。
***
屋子很小,不到十平米的空間裡,堆滿了紙張和漿糊。
在正中央擺著一張桌子,一紅衣男子低著頭,好看的手握著剪刀,在白色的紙上游走著。
一旁有人說:“赤間,你還是老樣子。”
紅衣男子似乎做慣了這樣的事,沒有任何線條的輔助,他一刀剪刀頭後,對桌前的人說:“我們好像有很多年沒見了,你知道我這裡的,日子過的太漫長,我總是記不得時間。”
“十三年了。”司度回答,“上一次我來找你,是為了司量的事。”
“他們的確太過鬧騰了。”赤間將紙張轉過來再剪一刀,簡簡單單的兩刀,就減出一個人形來,“我想著這兩年,你也應該來了,只不過你想好了麼?”
司度看了赤間一眼。
“是我多問了,你向來跟你那個偽和尚的師父不是一個性格。”赤司用蘸著硃砂的筆,在紙人身上畫著繁複的陣法,正打算去咬自己手指,像是想起什麼,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碟子:“最近執法人,能力越來越弱了,借你點血用一下。”
還非常貼心的遞上去一把擦乾淨的匕首。
他這一抬頭,才讓人看清臉來,眉眼英挺,輪廓英俊,只是神情安靜的像是個百歲老者。
司度沒有去借匕首,並指為刀,在手臂上劃了一刀,鮮血順著手臂落在了碟子上。
只有杯蓋大小的杯子,司度用整整一碗血也沒有將其填滿,直到一旁的赤間阻止道:“夠了。”
司度這才停了下來,他對自己的傷口渾不在意,看著赤間用他的一滴鮮血作為引子,將紙人身上最後一個符文畫完。
紙人四肢動了動,從桌上爬了起來,躍到地上,恭敬的站在一旁。
赤間擦乾淨手,端起一旁的蠟燭,起身對著司度說:“你跟我來。”
他紅色長袍逶迤的拖在地上,一陣風吹過,他長袍隨風擺動著,露出空蕩蕩的下半身。
——他並沒有雙腿。
但是這似乎並不影響他的行動,他端著燭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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