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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很熟悉司度。
明明司度的速度,比起來人還要快上一些,可是對方靠著地形和對司度的預判,穩穩的將兩人的距離保持在一定範圍內。
司度手捏著一隻竹蜻蜓,沒有等到後續木魚追上來,猜想木魚那邊大概是出了什麼變故。
心下有些著急,這邊動作卻愈發穩健。
他手裡捏了個手訣,掌心的佛珠被祭出,十幾顆佛珠被散開,其中一顆鬼面纏了上去。
前面跑的黑影似是後面漲了眼睛,手裡打出一把摺扇,一開一合之間,將飛射來的佛珠重重擋住,自己也因為強大的衝擊,往後退了幾百米有餘。
司度腳步一頓,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已經落在了黑影面前,一直卡在黑影扇子的鬼面佛珠,從扇柄滑落。
“傳言,太衡司度身法鬼魅。”黑影人沒料到司度會藉助佛珠,直追而上,深吸了一口氣,“今日領教。”
他話音剛落,司度身影已經欺身而上,如同風已經,眨眼沒看見,可是人已經到了近前。
“那你應該聽過另外一句。”司度面無表情,手幾乎穿透了黑影的腹腔。
黑影咳嗽了一聲,張口就是一口血來,聲音有著感慨,也有著不可置信。
“佛手如刀。”
第一百零一章
司度當年, 還不是司度。
從幼年時就能看清他人生死,卻沒有被很好的引導,一直等到上任掌“度”人找到他的時候, 青年的他已經成了一尊殺神。
鐵口直斷,毫不掩飾。
那時候, 他殺氣太重,死氣也太重。
上任掌“度”人, 修的是禪, 頓悟生死,最後索性剃了度遁入了空門,無悲無喜。
師徒兩人,一人生裡透著死,一個人死外溢著生,兩人不僅是脾性,甚至是想要走的路都迥異。
師徒就這麼磨合著,過了十來年。
直到上任掌“度”人死前, 將一串佛珠拿出來, 鬼面佛花, 一生一死。
手一直伸在他眼前, 直到斷氣, 也沒有得到司度的回應。
上任掌“度”人死後, 他就消失了,再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變得十分平和。
他手腕上帶著一串佛珠, 踏進了太衡,成為了司度。
和儒雅甚至有些柔弱的外表不一樣,他戰鬥力強悍,身法鬼魅,掌控生死卻畏懼生命。
跟司度交過手的人都知道,他全身除了一串佛珠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兵器。
他的手,強過任何利器。
佛手如刀。
“用這麼強的咒術做人命買賣。”司度手還留著對方的腹腔中,語氣很平靜,像是在閒聊,“是不是有些不划算?”
“前看起來,的確是虧的。”對方咳嗽了一聲,居然笑了起來,“不過殺了度量,這筆買賣,就划算了。”
他身上薄薄的黑影漸濃,幾乎實質化,相互糾纏著飛速旋轉,順著司度的手一直向上蔓延。
“我想,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司度不為所動,像是沒有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斷的抽離,“目前的你,只能算是送死。”
他的手在黑衣人的腹腔虛握,緩慢的往外抽離,一道黑色的影子像是被牢牢的抓住,不斷的從黑衣人身上抽離出來。
黑影從人體上剝落,扭曲著在司度手中掙扎,詭異的尖叫聲在空地上響起,一團火焰從司度的掌心裡升起,順著黑色虛影的一側迅速往上燃燒,漸漸的化成一道青煙。
落下的只有一具枯骨。
靠著邪門的咒術,活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
只不過,這只是一把披著人皮的骨頭而已,照理說不會將他們困了近一週時間。
司度念頭閃過,覺察到有些不對勁起來,他垂眸,手指飛速盤動著,隨即戛然而止。
夜風拂過,有柳絮從枝頭墜下,柳絮還未落地,樹下一直立著的人已經不見了。
***
“蕭黎陽——你先鬆手。”
木魚她手裡拿著一把斷了的匕首,還維持著半彎腰的姿勢,蕭黎陽的手如同鷹爪,指甲都掐進她的肉裡。
這時候她如果強行掙開,得把蕭黎陽的手指掙斷了。
蕭黎陽像是隻受驚的刺蝟,亮出自己的刺的同時,眼神有些瘋狂,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木魚,讓她有些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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