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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問,這滿城的人,誰跟太衡沒有仇?”
到後來,卻是一句都不想回答了,放任木魚自言自語,東張西望。
南城是流放之地,最不缺的就是好事之徒,尤其是今天,就連第一次來的木魚都能感覺到他們的焦躁。
兩人一路走來,受到的攻擊就不止一次,每一次木魚都遠遠的躲在一旁,看著詹子溪那半吊子的水平,勉強靠著大狗抵擋著。
可每到危險的關頭,不是暗地裡有人出手,就是巡邏的紙人剛剛趕到。
到第三次的時候,詹子溪終於忍不住了,捂著手臂上的傷口,掃了一眼木魚:“太衡的執量人就只會看戲?”
“詹小姐,我現在是階下囚。”木魚輕笑,“別說我現在半廢著,我就是好好的,能呆在一旁看戲,而沒有加入對方襲擊你,你就該偷著樂了。”
詹子溪表情一滯,似乎也知道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她板著張臉,扭過頭大步朝著前方走著,把木魚扔在了身後。
木魚對此毫不在意,抬起腿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越往裡走,人際越來越罕至,周遭都是矮層,一層到兩層之間,大部分房子連窗戶都沒有,只有堅固的外牆,和牆上固若金湯的封印。
這部分,應該就是詹子溪口中說的重犯呆的地方,即使從外面都能看出,他們的活動的範圍,只有一房甚至只有一室。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兩人終於來到一座獨棟宅院前。
這座院子有些復古,紅牆青瓦,門前高高掛著兩盞大紅燈籠。
高牆內應該種了不少樹,這個季節正是萬木生長的季節,樹冠蔥鬱的露出大半,顯得生機勃勃。
詹子溪站在門前,有些恭謹的敲了敲門。
最後一聲敲門聲落下,大門同時“吱呀”作響,緩緩開啟了。
詹子溪率先抬腳邁了進去,往裡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木魚沒有跟上來,她回頭看了一眼,木魚正站在大門口,似是一動未動過。
“你——”她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再想出去,卻撞上了一層無形的屏障。
“既然已經到地兒了,就麻煩詹小姐等我一下。”
木魚立在燈籠之下,半張臉被燈光打上一層薄薄紅色,顯得異常柔和,而另外半張臉隱在陰影裡,勾著嘴笑——
“我先拿一下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只聽“嗡”的一聲振鳴!
似鐵私玉的武器應和著主人的呼喚,哀鳴了一聲,卻緩緩弱了下去,像是在盡力的掙扎著。
她斂著眸,看著陰影的人緩緩走了出來。
喬雪一身休閒裝,腳踏著運動鞋,就連配飾和頭髮長短,乍眼一看,都像是木魚平日的味道,但是仔細一看,卻又沒有任何相同點。
她大概也遇到了襲擊,身上有著幾道傷口,不深,只能看見淺淺的血痕。
喬雪似是沒有料到木魚會有這個舉動,臉上有著意外之喜的表情,她本身就是偏執慣的,連自己的生死都不太在意。
要不是那人因為別的原因,一直約束著她,喬雪覺得自己可能在半年前那個江南別墅裡,當場就把木魚殺了。
就沒有這後面那麼多事兒了。
“我不知道你記起了多少。”手握著墨玉尺,骨節發白,臉上卻還掛著笑:“不過有些東西,現在不是你的,以後就可能不是你的。”
這句話很有指向性。
第一百一十九章
當年, 木魚流落街頭,居無定所,顛沛流離。
被師父撿回去後, 她所期望的,也不過是一張床一碗飯而已。
哪怕師父去世, 她對所謂的執量人,依舊沒有興趣, 拒絕了太衡的挽留, 一個人隱居在了小城。
安安靜靜的上學,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至於什麼執量人,對她而言只是責任,並沒有多大的執念。
要不是因為那半截墨玉尺是師父的遺體一部分,木魚覺得,自己或許更願意活在那個安靜的小城裡。
找個一般的工作,朝九晚五,日子過的波瀾不驚。
只不過, 她這人年少時就肆意灑脫, 到現在雖然沉穩了些, 骨子卻沒有改變多少。
依舊喜歡吃肉, 依舊喜歡溫暖, 依舊喜歡司度……依舊的, 護食。
她的東西,還輪不到別人來染指。
“你這樣的三觀,是跟誰學的——”木魚剛一開口, 就感覺到對方身影一閃,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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