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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魚的聲音讓墨玉尺身影一滯,它在離喬心臟半寸之外硬生生停止,周身殺氣也隨之撤去,轉個身,朝著木魚飛了回去。
墨玉尺愉悅清嘯聲幾乎響徹了整條巷子。
“誰讓你擅作主張了,我回去再收拾你。”木魚臉色訓斥著墨玉尺,語氣卻很溫暖,一點也沒有說服力。
墨玉尺撒嬌式的在木魚周少繞了兩圈,最後恢復到了原本的墨色,才落在了木魚的手中。
木魚握著墨玉尺,將目光投向嚴陣以待的喬雪,感覺到了對方的怨恨和緊繃。
“你可能一直認為師父不選擇你,是因為你心性的問題,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跟我光明正大競爭。”
喬雪冷哼一聲,預設了。
“不過,師父可能忘記跟你說了。”木魚拎著墨玉尺,沒有溫度的笑了笑,“你那所謂的天賦,在我這裡,連渣都算不上。”
木魚話音剛落,手中的墨玉尺周身墨色瀰漫,印刻著的符文如同活過來一般,如同藤蔓一樣順著木魚手臂而上,最後纏住了木魚的半個身體。
她右臉上的血漬一點點被蒸發,不深的傷口飛速癒合,最後被衣領釦蔓延而上的符文一直爬滿。
半張臉素白,半張臉被墨色的符文覆蓋。
在紅色的燈籠映照下,宛若鬼魅。
第一百二十章
木魚年少時, 世界是兩種顏色的,非黑即白。
那時候的她,一是一, 二十二,稜角銳利。
但是就連司量也不得不承認, 對負面情緒完全免疫的木魚,是他見過最適合走這條路的人。
只是她本人對普通生活的嚮往, 遠遠高於對“執量”的執念, 所以只要是司量佈置的功課,她都是按要求完成。
沒有特別消極,但是也沒有多展現一分。
久而久之,無論是度量還是其他人,都知道司量養大的木魚,特別好玩,在自己師父面前,還隱藏了部分實力。
直到木魚學校有個小姑娘被虐殺, 整個太衡才意識到, 木魚隱藏了的那部分實力有多駭人。
以至於追出去的司量和星晴全力出手, 都沒有攔下木魚, 眼睜睜看著只有肩膀高的木魚, 手執刀刃, 連追幾十公里,手刃了正打算出逃的當事人。
那一年,她只有十三歲。
司度找到她的時候, 她一身都是鮮血,周身的情緒卻乾淨依舊,只是眼底翻騰的怒火如同天際的雲霞。
幾乎燃盡了半個天空。
而今夜,月黑無月,紅色的燈光鋪滿了半個城市。
寒風平地而起,燈籠隨風擺動,燈影搖曳,透出圍牆的樹枝颯颯作響。
木魚站在原地明明什麼也沒有動,半面符文半面素白的她,周圍的氣場徒然上漲,靜靜的看著迎面挾著匕首攻來的喬雪,輕輕的側了一步。
身子如同煙霧一樣虛化了一下,幾乎消失在了喬雪面前。
再出現,木魚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手捏著喬雪的肩膀,五指如爪,死死扣住。
喬雪掙了一下沒有掙開,她生生轉過身,清晰聽見了自己骨頭令人牙酸的斷裂聲,手中早就準備好的粉末往木魚的眼前一揚。
她得逞的笑臉還停留在臉上,感覺到身子騰空而起,整個人往後倒飛了幾米,種種跌落在了地上。
喬雪從地上坐起來,看著木魚一步步走來,面如金紙。
像是想起什麼,喬雪口袋中拿出一個木偶娃娃,二十厘米高,雕工栩栩如生。
她手握匕首,飛速的在自己掌心劃了一刀,沾著鮮血的手,瘋狂的捏著訣,懸浮在娃娃的四周。
做完這些,喬雪咬破舌尖,半口血吐在了娃娃身上,嘴裡唸唸有詞。
隨著喬雪臉色越來越白,木魚的另半張臉,終於被血色的符文所攀上,扭動著,和另一邊黑色的符文糾纏起來。
詛咒。
這是要同歸於盡?
門內的詹子溪眼底翻出驚駭來,看著喬雪跟看著一個瘋子無異:“喬雪,你瘋了麼!”
喬雪臉色越開越白,捏訣的手沒斷,卻一臉的快意:“我是不是瘋了,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這兩人,一人因事情變故的太大,有些手足無措,而另一人沉浸在自己的瘋狂的情緒裡,卻是孤注一擲。
而木魚反而是最平靜的一個。
她對喬雪的舉動視若無睹,連步伐的節奏似乎都沒有改變,每踏出一步,周身傳來噼裡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