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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有選擇的話,或許更希望,和普通人一樣,安安靜靜過完一生。
而不是現在,看似掙脫了生老,卻依舊被生死束縛。
蕭黎陽不知道是被木魚眼底的滄桑說服了,還是聽進了她的話,陷入了思考,手鬆了松,卻還是沒有放開。
他沉默了下來。
木魚看了一眼窗外,夜色黑沉沉的看不見底,周圍安靜的有些詭異,見事主被安撫的差不多了,她有些不想在屋子裡耗了,輕輕的一掙手——
沒有掙開。
她身體一僵,第一個在腦海裡盤旋的念頭,是不可置信。嘴裡唸唸有詞,加大了力氣。
依舊沒有掙開。
蕭黎陽的指甲縫裡,長出無數的黑色絲線,順著傷口扎進了木魚的傷口裡,滲出的血液,剎那間被染成了黑色。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烏黑的髮梢,像是被白霜拂過。
木魚靜靜的看著蕭黎陽,面容冷冽。
“你是準備,用我的命換你的命麼?”
蕭黎陽驚恐的抬起頭,他顫抖著雙手,想要抽離,只是黑色的絲線,從他手指破出,死死的纏住了木魚。
宛如有生命一般。
斷刀在黑色絲線的糾纏著,被勒成碎塊,順著木魚的手臂長驅而上。
她剛祭出的墨玉尺,又被壓回了體內,像是在她身體之外,套了重重鎖鏈。
突破不得,掙扎不得。
木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窗外,飄窗上,一道黑影正坐在飄窗上靜靜的看著。
門外的梵音鈴,撕心裂肺的響著。
***
夜色之中,一道身影極速的掠過。
手中的符文,如同不值錢的火柴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用著,每當符文燃起,他的速度便會段時間暴漲,似乎上一秒還在百米開外,下一秒已經來到了近前。
梵音鈴急促的響動聲,在濃濃的夜色之中,像是在預示著什麼。
司度臉色越來越冷,像是這三月倒春寒的夜色,幾乎要凝成冰來。蕭家門前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人影,司度捏著符文的手突然一頓,整個人停了下來。
梵音鈴戛然而止。
他立在原地,表情像是被濃霧所包裹,越來越模糊起來。
他睜開眼,又閉上眼,下意識的扶上額頭。在剛剛的一瞬,腦子抽疼著,像是有什麼突然間抽離一空。又像是——
原本就不存在。
司度低頭髮了一會兒呆,腦子空白的地方,被剛剛的記憶重新佔據。
他剛剛追著黑衣人出去,解決了之後,急著往回趕……司度臉上難得的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既然已經解決了問題,那他為什麼要著急往回趕?
蕭宅很安靜,似乎對晚上發生的事情毫無所覺,他繞到蕭黎陽的房間,他依舊還在沉睡,只是原本滿頭的白髮,已經變回了黑色。
司度輕輕的搭在蕭黎陽的脖子上,閉上眼睛,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無限生機。
任務已經圓滿的完成,事主也安然無恙,司度卻並沒有輕鬆起來。
第二天,蕭誠抱著一隻木盒,攜著一家三口,去機場送司度。
木盒裡面的紅頭籤,已經成了一團灰燼。
蕭誠笑的很真誠:“這次還謝謝司先生,在百忙之中,挽救了我們一家。”
“職責所在。”司度拖著行李箱,“勞煩蕭先生相送。”
登機的時候,司度頻頻的回頭,像是有什麼忘記帶了,又像是將什麼拉在了杭州。
他自己回想了一下,等到乘務人員提醒他飛機快要起飛了,他這才抬腳進入了機艙。
大概是年齡大了,連記性也變得差了起來。
他從帝都過來,一人一箱,不都在這麼?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你們會炸……
把刀片放下,有話好好說,~
第一百零二章
機場。
司樂百無聊賴的在出口等著, 他長著時下最討姑娘喜歡的臉,身材高挑,打扮時尚。
耳朵上掛著個白色耳機, 鼻樑上掛著副歐式的墨鏡,低頭玩著手機, 眉眼透出些許不耐煩。
周邊不少姑娘,還以為是哪個明星落單了, 對了一遍沒有對上熟悉的名字, 不好意思上來要簽名,只能拿著手機,偷偷的在後面拍照。
司樂對此早已經習以為常,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