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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做壞事。”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呢!”千歲憂深信不疑。
我胳膊肘撐在桌上,曲指抵壓眉間穴,只當沒聽見。
草草用完早飯後,一眾人轉陸路繼續前行。我才知這大概是一場誘拐,遂轉過臉問:“唐掌門,還有多遠?”
唐掌門神采奕奕:“噯,不遠,就半日路程!”
我唔了聲:“昨日你也是這麼說的。”
唐掌門扭過臉,裝作風聲太大沒聽見。
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這半晌我算是領悟透了,但凡女子就沒有不騙人的。
又是水路又是陸路,又是行舟又是步行,翻山越嶺艱苦跋涉,懶了十來年的我不期然遇著這場鍛鍊,著實令人頭暈目眩。體態肥碩行動不便的旺財更是不濟,嗷地撲過來咬我衣襬,還指望撒嬌讓我抱它前行,分毫沒有身為坐騎的自覺。
我攀住了一株柏樹,準備倚著歇息,旺財瞅準時機,攤在我腳下不動彈。帶著這麼一隻賴皮狐狸坐騎,我也只好就勢往石頭上一坐,歇口氣。
千歲憂抱住一顆松樹大喘氣:“唐掌門,我們這是去往西天拜佛求親麼,要走十萬八千里,過九九八十一難?”
唐掌門同弟子們面不改色,鄙夷地瞥他一眼,再憐惜地望我一眼:“慕師兄歇會,我們一會兒再走。”
天璣灌了滿壺山泉水,穿林拂葉到我身邊,半蹲半跪岩石下,兩手捧了壺,奉到我面前,悄悄抬眼看我:“師父喝水。”
原本就做了既往不咎的打算,我也不多計較,面色自若,伸了手,捏住水壺,沉甸甸,送到嘴邊喝了一口。山泉水清涼幽甜,幾口便能解渴。喝完送還給她。瞥了她一眼,見這丫頭還是不知悔改,定定望著我喝水。喝水又有什麼好看?我簡直要不明白了。
抬袖拭了唇邊水漬,低眼不見她。她卻愈發關心起我來,傾身湊近,蘭香襲來:“師父可是哪裡不舒服?”
簡直是哪裡都不舒服。我別了別身,抬眼掠過,視線落到她頭上,一枝含苞待放的空谷幽蘭插在她髮間,青絲如墨,花墜期間,彷彿一隻青白玉簪,淡墨點染,襯著眉目如畫,暈染出一筆旖旎畫卷。
眼中人,心中筆,不自覺就勾勒出一個剪影,一幅小像。
心口忽然一陣絞痛,我停了呼吸,一手捏緊了衣衫,揉成一團。
“師父!你、你怎麼了?”她撲過來,扶著我,滿臉惶急,身形搖曳,髮間青玉蘭搖搖欲墜,松風吹來,花落。
我呼吸都換不過來,還能下意識出手將那朵脆弱蘭花接入掌中,遞還給她。她又驚惶又愣怔,竟不知要接。
這番動靜引了不少人來,唐掌門千歲憂幾步奔來,一人出掌抵我後心,一人出指點我百會穴,一炷香後,我就,昏過去了。朝側一倒,就被一處滿懷蘭香緊緊抱住。意識斷裂,再分辨不了其他。
☆、第46章 授劍桃花谷
識海翻湧,丹田焚燒,經脈凝澀,血液沸騰。烈火炙烤與冰水澆淋,輪番上場。神識被阻隔,如同要出離世間,不願受這非人折磨。可又留了一縷戀棧人間。
“我師父是什麼病?”惶恐焦灼,決絕哀傷,不知是誰在低泣。
“雖然我總說慕小微多愁多病身,還病入膏肓,其實不是病,他是中了一種詭異的東西,身體一直亂七八糟,越來越差。像幾日前突然發作成這樣,我從來沒見過。要麼就是那詭異東西潛伏期到,要麼就是外因勾起。我也說不清楚。”
“這樣一說,是離了神女峰後才如此,慕師兄該不是被那拜月教主下了什麼蠱吧?”
“可師父說他百毒不侵,並不畏懼拜月教主的蠱!”
“慕小微若是真到了強弩之末,那便是一點小毒也扛不得,更別說拜月老妖婆那些千奇百怪的蠱了,萬一真有能剋制他的呢?”
“千叔叔!唐掌門!世間可有能救師父的人?你們告訴我,哪怕一點可能呢,我都要給師父找來試試!”
“唉!小璣,若是你師祖沖虛真人還活著,那慕小微還有一線生機。”
“難道再無其他了麼……”一點絕望在某個深處蔓延滋生。
“對了,我聽說西方寶卷往世書可解世間一切苦厄,會不會也能解毒救人?”
“這個我也聽說過,不過總歸是傳說,不知真假。小璣你可別亂來,往世書上下卷根本不見蹤影。”
“多謝千叔叔和唐掌門指點!”一點希望又在某處燃起,那麼的孤注一擲,不計代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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