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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將我打量了一圈:“師父這身真好看……師父別走!你聽我解釋,我沒來過蜀山,所以有點迷路,找了好幾個時辰才找到正路,所以才遲到了,師父你別生氣……”
我另擇了一個方向,又被她攔了,這番無賴的自我解釋,只差來抱袖子撒嬌了。不過,她終究不敢太過靠近。不多不少,十步之隔,十步之遙。
“別攔路,我怕冷。”
“哦。”她乖巧讓路,“我不去劍閣,師父去哪兒,我去哪兒。”
我走了幾步,她果然跟上。隻身闖入蜀山,還敢隨我走,簡直不知死活。我轉身定住,袖中暖爐已無溫度,話語也涼:“你一個人來的?敢這麼藐視武林正道?”
她絲毫不被這涼颼颼的話語擊退,反而很開心:“師父是替我擔心?我不怕武林,武林怕我才是。我給師父帶了賀禮……”
“妖女!”一聲怒喝,群峰響應,阻斷了要靠近並送我東西的須彌宮主的步伐。
飄涯子並蜀山弟子及武林諸派陡然現身,將天璣困入陣法中。
而我,在陣法之外。
她不敢靠近,也終究被陷圈套中。她臉上笑容不改,卻染上雪色寒霜:“師父,他們叫我妖女。”
江陵城武林大會上,我對決諸派,護她周全,立下誓言,不許任何人再稱她妖女。信誓旦旦,猶在耳邊迴響。但情境已換,諾言早就沒了意義。
我攥緊了手中冰冷,看向飄涯子:“你在我長生宮外設陣法?”
飄涯子神色不動:“護佑掌門安危。”
永遠,我都算計不過他,我唯一的師兄。論心計,太微不及飄涯——師尊沖虛真人曾如是評價。
那日,我對飄涯子及眾弟子說,主峰上的陣法已被我改動。我確實改動過,改得煞氣不那麼重,改得死局變生路。瞞沒瞞過飄涯子,我不得而知。但他並不在乎我此舉用意倒是真,因他另有後招。
——在我寢居處設套,勾連武林諸派一起佈陣。百十來名南北東西武林豪傑,引蜀山伏魔陣,對付一個小丫頭,焉有不勝之理?
“我說過,把她交給我,師兄不知道?”我依舊質問飄涯子,希望能拖一時是一時,也但願天璣能想辦法破出伏魔陣。
“掌門身體不適,緝拿妖女的事,代掌門自當代勞。莫非掌門師弟對諸位英雄引陣有意見?”飄涯子絲毫不見動搖,時刻專注陣中,甚至已經暗示開始發陣。
雪花被隔離在陣外,伏魔陣漸次開啟。天璣幾次突破都被打回陣心,一次比一次重傷。
我丟擲袖爐,擊向實力最弱的佈陣人,一旦打破一道缺口,這伏魔陣便威力大減。
這道希望,卻旋即破滅。
攔空截住的,是千歲憂。
“慕小微,別衝動!”他將我按住,神色嚴肅,“你要與正道武林為敵麼?你師兄用意昭然,你還往他圈套裡踩?他故意當著你的面對小璣開啟伏魔陣,故意召來天下英雄看你的立場,你怎麼就能如了他的意?”
陣中天璣浴血而戰,曼荼羅之花開了又滅,滅了又開……
正道罡氣剋制虛妄之花,如泰山壓頂,毫無懸念。
“隨便他,你讓開!”我醞釀指尖劍氣,對準了伏魔陣。
劍氣即將離指,千歲憂卻不管不顧豁了出去,閃身擋住了劍氣路徑,還是以毫無防備的狀態。這一劍氣若承受,非斷他幾縷經脈不可!我緊急關頭收手,劍氣反噬,逼得我嚥下一口血,頭暈耳鳴,身形不穩。
待意識清醒,伏魔陣已結束,徒留血跡被層層霜雪遮沒,餘下淺淺殷紅。
☆、第53章 身闖鎖妖塔
雪仍在下。我越過風雪,一身怒氣造訪上清宮。
“她人呢?”無視弟子們,我直接向飄涯子發問。
“掌門醒了?”飄涯子只在椅中欠了欠身,揮手令弟子們散去。
人去殿空,只有我們二人一坐一立,空中佈滿寒意與壓力。
他伸手去桌上端茶,忽然砰的一聲,茶盞碎裂,茶水崩了他一襟。沉穩的代掌門喜怒不形於色,拂了拂衣上水珠:“師弟,現在只有我們師兄弟二人,我們就開門見山。你是要以蜀山掌門的名義救她,與整個武林為敵,還是以一個師父的名義救她,與整個蜀山為敵?”
我拂袖碎掉一整桌的茶水,冷聲:“不要給我整這些彎彎繞!長生宮歷代掌門居,任何人不得侵擾,你於長生宮外設伏魔陣,引武林百人踐踏,又何曾在意過蜀山宗法!”
“那麼師弟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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