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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疑惑:“怎麼這麼巧呢?”
小徒弟看向天上:“可能是天意吧。”忽然腦袋一轉,“師父,悅君樓的欄杆上有個妖女一直在看著你,你認識她?”
夜風裡站了一會兒,吹得我有些頭疼,酒意微醺微醒之際,聞言望了一眼。那緋衣的妖女隨意坐在酒樓二樓的欄杆上,彷彿俯瞰眾生,不懷好意又意味深長,懶洋洋抬起手臂,纖纖手指屈指一彈,正向天璣。
我眼神一凜,酒意頓醒,錯步閃身一擋,一個不明之物倏忽間自我心口沒入,短暫的噬痛之後,一切復歸平靜。
小徒弟眼尖,忙在我身上焦急尋找,“師父,剛才是什麼東西?落到身上了麼?”
我抬頭再朝酒樓上看去,原地已是空空如也。運內力於周身,卻又並無異樣,但若提升幾重,心口竟又傳來方才的噬痛感,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見我臉色不好,天璣一手握住我脈門,要用自己的內力檢視。
“沒什麼。”我把她手拿開,“剛才喝了點酒,吹了風,有些頭疼。”
若我猜得不錯,只怕鑽入心口的不是什麼好東西。遇弱轉弱,遇強更強,壓制內力無法提到最高層次。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中這種雕蟲小技邪門歪道。不過我對自己身體也沒抱有太大指望,能擋一時就擋一時,反正目前也死不了。
天璣雖是半信半疑,卻也不敢強行探查我經脈,只憂慮地看著我:“師父為什麼要喝酒?是同那個妖女一起喝的麼?你醉了,她對你心懷不軌怎麼辦?”
“唔,為師就是想嘗一嘗。”我準備轉移話題,視線一轉,就見千歲憂從人群裡逃命出來,邊逃邊喊:“姑娘請自重,我是有家室的男人!不小心摘掉了你的面具,還你就是,嗷救命——”
轉瞬間,千歲憂以惹火燒身的模樣毫不顧及形象地奔了過來,身後緊追不捨一個體寬六尺的女子,“郎君休跑!此乃天定姻緣——”
千歲憂嗖地到我跟前,一手搭上我肩,摟了個親密無間,作坦誠模樣向追他的女子道:“看見麼,這就是我的家室,你自認容貌比他如何?”
六尺健碩女子抬起一隻肉臂,顫巍巍指向負心漢,滿目痛楚:“你、你竟是個斷袖——”
心傷的女子揮淚而去,負心的公子揮汗而嘆:“驚險!好驚險!”
我將他胳膊推下肩,“別總是拿老夫擋箭,佔老夫的便宜小心折壽。”
被這番一打岔,天璣果然不再糾結我的問題,倒是對千歲憂深感奇怪:“千叔叔,既然你不是因為口味獨特而喜歡健碩型別,為什麼要揭人家的面具?”
“人多難免眼花,我以為是兩個窈窕的倩影,誰知竟是一個人呢!”千歲憂如是憂傷感嘆。
這一夜便在千燈點綴中過去,也未見那妖氣女子再橫生枝節,我且放下了一半的心。雖然我們三人的鬼面揭得都很莫名其妙,半點傳說中的旖旎都沒有,大概,傳說它就是個傳說吧。
第二日便是八月十五,正是三秋桂子木犀飄香時節,江陵城主的武林大會如期舉行。作為無名無派且無邀帖的三無人士,我們有幸得珞珈山唐掌門之邀,作為門派賓客一起混在珞珈山弟子們中間,上了此次武林大會召開的地點——點將臺。
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大小門派一共二三十,各自有固定位置,入點將臺的門派多而不亂地按順序入場。一時間各色門派服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同時也不乏寒暄客套,看起來一片熱忱,哪個山頭與哪個山頭關係密切,一目可瞭然。當然也有獨善其身姿態高冷不屑與人虛與委蛇假客套的,譬如眼下我們正混跡其中的珞珈山派。唐掌門雖一介女流,卻是與門下眾弟子們清高得緊,既不巴結比自己強的大門派,也不搭理不如自家的無名小門派,非常有原則有氣質。
千歲憂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別人家的門派說說笑笑好不熱鬧,還有互送禮物什麼的,這珞珈派高冷到沒朋友,未免太冷清了吧?萬一以後遇到事情,孤立無援怎麼辦?所謂江湖有人好辦事……”
我拋了個月餅堵他的嘴:“人家好心帶你進來,你空虛寂寞冷可以去自創一個門派,門風可以歡快自由地交朋友。”
“可以考慮。”千歲憂啃了口月餅,啃出半塊蛋黃餡兒,琢磨著道,“就叫蛋黃派!”
天璣坐在旺財背上啃冰糖月餅:“蛋黃派千掌門,你再快一步就走到唐掌門前面去了,蛋黃派是要兼併珞珈山麼?”聞言,千歲憂才終於肯低調點。
我一面慢吞吞嘗著豆沙月餅,一面察覺到幾道不善的目光,我準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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