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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羅金仙還是山魅小妖,只要被赤霄獸的死骨鎖住琵琶骨,那身子便是同凡人無異,絲毫法力也施展不出來。
在鐵盒的四壁,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刀,刀片通體幽寒其上佈滿了腥紅的血液,端坐在刀刃之上的瑤音十指不自覺的顫動著,突兀凹陷的指尖已然被拔去了指甲蓋。她面無表情,渾身顫抖,汗水混著血水染紅了潔白的衣裳。
花漓落看著這一切分外受用,昨夜已經摺騰了一晚,今天本想來收屍,不料,這個女人居然還活著。想自己雖在夜明宮享受主上寵愛千年,可花君宴終究沒給自己任何名分,到頭來卻被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搶了先,心裡自是多有憋屈,再加上十宴那婢子處處給自己氣受而又無處發洩,這千年的怒火憋到此時,便是全數發洩在了瑤音的身上。
花漓落想著,胸中又是一團無名火起,順手揪起瑤音的衣領,連拉帶拽將她生生拖出了鐵盒,那些刀片本已同瑤音的血肉相連,不料再次被割裂開來,“嘶啦”一聲,本就遍體鱗傷的瑤音變得更加血肉模糊,身下又是一股血液噴湧而出。
“求我啊!你求我,我便讓你好受些!”花漓落看著眉頭擰成了一團卻仍是不吭一聲的瑤音,揚起手便是落下了重重的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飄蕩在清寂寒冷的水牢裡,讓人心頭一顫。
瑤音苦撐,不置可否地慘笑了一聲:“我對花君宴當真無意……”
花漓落等了良久,不想等來的還是這句話,盛怒之下又是好幾下掌摑,她的手掌因用力過大而充血變紅。而瑤音的臉頰想是身體失血過多,卻是如何也紅潤不起來,滿布血汙的面上獨獨一雙眸子清澈透亮,不帶一絲晦意。
“呵,你倒是個硬骨頭,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花漓落捏住瑤音的下巴,冷笑道:“你明明是天族仙人卻洋裝鬼族混入夜明宮,如果不是為了花君宴,你何苦至此?”
瑤音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近乎癲狂的花漓落,竟然覺得有些同情她。她守著花君宴千萬年,而對方卻拈花惹草,娶了一個又一個。
“我聽說……花君宴姬妾眾多,每一個你都這樣對待她嗎?”
“你什麼意思?”花漓落居高臨下,眸子裡充滿了憤恨。
瑤音咧嘴冷笑:“如果當真如此,也難怪花君宴討厭你。”她目光灼灼,眼裡充滿了嘲笑。
“你!我看你這雙眸子,怕是不想要了!”花漓落盛怒之下,手鋒一轉,兩指徑直剜下了瑤音的雙眸。下手之狠厲毒辣,毫不猶豫。
瑤音通身猛然一震,單薄的身子趴在地上劇烈的顫抖著,口齒模糊斷斷續續悶哼出聲,卻是疼得不能成話。
“看你這般模樣還如何勾引主上!”花漓落說著,一腳踩碎了瑤音的兩枚眼珠,她雙手帶血,雙目赤紅,似是上癮了一般,轉過身,在身後的一堆器具裡挑揀了半天,終是尋得了一個圓形烙鐵,在火上燒灼了半晌立刻毫不猶豫印上了瑤音的面頰。“滋啦”一聲迴響在水勞裡,空氣中立刻瀰漫著燒焦味。瑤音全身痙攣,四肢不可自抑的劇烈顫抖。
“我同你無怨無仇,你倒是真真心狠!”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瑤音怒喝一聲,抬頭望著花漓落,那空洞的眼眶內不斷湧出血水。她就算失去了眼眸,可那股恨意竟是讓花漓落有了一瞬的恍惚,突然覺得她就算沒有眼眸,那眼眶裡的憤怒和怨恨溢於言表。但那又如何?這麼多年來,死在她手裡的女子多如牛毛,多她一個又有何妨?
地上的人眼眶空洞,全身痙攣,如走肉一般的軀體,看過的人只會覺得胃裡一陣翻湧,怕是誰都無法升起憐愛之心。花漓落滿意地看著這一切,想到曾經如花美眷落得如廝模樣,她打心底裡覺得興奮。
“你就認命成為這千古怨氣池裡的一縷亡魂罷,也省得我再費心了。如若不然,今晚我會讓你比現在痛苦百倍!”花漓落說著,一把揪起瑤音的衣領,將她扔進了死水潭裡,然後拾起燈籠,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空蕩的水牢內,又只剩了瑤音一人。水聲仍舊滴答作響,水牢裡重又回覆清寂,只是她那殘破的身軀,怕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呵呵呵……”水牢裡響起一陣詭秘的笑聲,瑤音雙手緊緊扒在岸上,嘴邊浮起詭異的微笑。她全身篩糠一樣的劇烈的顫抖,只覺自己周遭是越來越冰寒。
想來,自己應當快要死了吧?紫宸已經與自己決裂,雲宴根本不需要自己,她塵世走一遭,到最後卻連個可以思念的人都沒有,真的好失敗啊……臨到此時,當她意識到自己再也見不到師傅,再也回不去她喜歡的清淨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