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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時激動沒拿穩,人“噗咚”往地上一掉。
——兩人嚇得汗毛倒豎,手忙腳亂搶著去抱。
錦娘摔得眼冒金星。明白過來後,哼唧哼唧爬出被子,趴回自己枕頭上,“你倆湊合一對過吧,我宣佈退出了。”
阿泰嘴角直抽,把被子蓋回她身上,陪小心地說,“沒摔壞吧,讓哥哥瞧瞧?”
“臉先著的地。”她帶著哭腔嚷道,“你自己試試看……”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兩章會融合。然後就有寶寶了。
第67章 大王
隨著原身丈夫的到來; 錦孃的生活開始變成一顛三簸的詭譎畫風。
家中不分晝夜都在上演愛情戰爭。
兩個絕世高手過招,再加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徒弟,堪稱“好戲”連連; 精彩紛呈。
連續幾日,她遭遇“愛情”大浪的夾擊,被寵溺得快窒息了。
現在也不敢求什麼,只求他們能少折騰一點,讓她好歹睡個整覺。
有時,半夜睡得正香,就會聽到臥室外又鬥起來了。鬥爭方式層出不窮; 比小孩還幼稚; 比魔鬼還殘忍,比賭徒喪心病狂。
兩人以她為籌碼; 展開一次一次詭異的博弈。每每玩的都是魂魄; 賭的都是生死。
某夜; 她模糊中又聽他們在撂狠話:
“三局兩勝,誰輸了獻祭一魂。”
“好。等著你小子呢。”
錦娘心驚肉跳地醒過來; 霍地卷身坐起來; 仰頭向黑暗中祈禱:“大慈大悲威德世尊; 求您來收拾一下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吧!”
如來世尊不肯顯靈!
黑暗中; 兩雙銀眸燦若天星,洋洋得意瞧著她發笑。
阿泰走上來,把妻子摁進被窩,“你乖乖睡覺; 老子有硬仗要打。今天不把他收拾趴下喊爹,老子誓不為人。”
錦娘瞪著一雙睡成三眼皮的大眼,抱住他的腿哀求,“賭啥都行,別動不動就把魂兒拿出來玩。還是鬥銀子吧,我把首飾都捐出來,你們隨便鬥,好嗎?”
男人們發笑。
墨君寰道:“別擔心。我們就只是出去下盤棋。”
“別出去,就在這兒下吧。我一點不嫌吵。”錦娘見拗不過,無奈地躺回被窩,“都悠著點,別動不動就玩命獻祭。臥室裡都陰森了……”
墨君寰在她腳頭坐下,笑道,“獻來獻去,左右在自家人身上。怕什麼?”
阿泰也說,“他拿老子當自家人,老子就不能跟他客氣嘛。來,兄弟!”
黑暗中,響起來棋盤落子聲。輕盈得不打格楞,“嗒、嗒、”滴淌下來。
明明有著急風驟雨的兇殘,聽著聽著,卻又不乏歲月靜好的況味。
錦娘提心吊膽聽著,不一會兒,竟受其催眠,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次日醒來,詢問輸贏。
兩人都是嘻嘻一笑,告訴她是平局。
錦娘不怎麼信……
可是,她實在瞧不出誰像丟了魂的樣子。
這種雞飛狗跳的節奏下,她的日子邁著醉漢似的步伐向前。照樣也一天天流逝了。
天氣極冷。
寒氣滲透了大山和盆地,處處如靜止了一般冰凍著。
因邪教頭子放棄了毀滅世界的計劃,波譎雲詭的天下局勢悄然變得太平。村民也從“詛咒”中得以解脫,一切恐懼和荒誕的暗流戛然而止,不再漩動了。
錦娘經常站在竹林邊眺望。感覺村莊就像逆來順受的老黃牛,無論受多少折磨,最後都能原諒這世界,打起精神過日子。
她不由想,道,應該就在這其中吧?
世尊所說“由愛入道”,又是怎麼回事呢?
——每個忙於家務的罅隙間,她總是忍不住要參悟參悟這個命題。
一天天過去了,家裡兩個男人好像鬥上了癮。
或許是因為一體同源之故,他們對彼此瞭如指掌。輸贏往往只在豪微之間。劍逢敵手,旗鼓相當。
他們時而跑去山上過招,打得滿山雪霧,鳥獸皆驚;時而深夜坐談,唇槍舌劍,字字藏鋒。
——每次都拿魂魄作賭。
起初錦娘還心驚膽戰。
生怕其中一個被玩死,但是隨著日子流逝,好像誰也沒變成沒魂的傻子,她也就淡定了下來。
即便夜裡滿屋飛著么蛾子,也照樣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