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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桌上撈起一張碟子,“既如此,諸位可願各自滴血自證?”
燕妮的娘狠狠瞪著那碟子,目光特別用力,好像它玷汙了她女兒似的。
阿泰轉過身,兇狠地瞪著徒弟。
錦娘困惑至極。若非瞭解他的為人,真要懷疑他了。
他究竟在幹什麼呀……
就在這時,燕妮被她的爹攙扶進來了。早晨還鮮嫩如梨花,這會竟殘敗得像爛菜葉了。
髮鬢松亂,淚眼婆娑,脖子上橫了一條猙獰的大紅印子。嘴唇都乾裂了。
她一進來,大家都閉了嘴,同情的目光如山洪般傾注在她身上。
李燕妮正眼不瞧別人,撲到孃的身上聲淚俱下:“女兒一死倒落個清淨名聲,您如今把事兒聲張開,女兒就算死了也不能清白了。”
燕妮娘紅著眼,嘶聲道:“怎不清白?娘幫你把人揪出來,有大人做主,他敢不娶了你?”
燕妮伏在孃親肩頭,哭得悽楚斷魂……
秦漠冷著臉道:“縣主放心,你是本官救命恩人,本官定為你做主。若把人揪出來,定叫他娶你進門,不會當真汙了名聲!”
燕妮泣不成聲,哀絕道,“若那人已有妻室,叫燕妮……如何自處?”
錦娘緊緊咬著牙齒,瞪著這個死不要臉的女人!
“你堂堂的縣主豈能嫁人為妾,與人共事一夫!”秦漠瞥著那江員外,厲聲道,“即便對方已有妻子,本官也替你做主,命他休掉家室,娶你為正妻!”
錦娘:“……”
為何他一臉仇視瞪著江員外?
江員外一臉無辜,挺了挺腰桿子。
燕妮聽了這話,才稍微平復了心緒。坐到凳子上,委委屈屈用帕子拭淚。
秦漠卻又鐵面無私問道,“只是,本官尚有一事不明。縣主這藥確保管用嗎,究竟有幾成把握?”
燕妮楚楚可憐道,“回大人,這藥乃是世外奇人所賜。只要那人真對燕妮做過……那事,絕對會變成銀色。”
“換句話說,只要血液是銀色的人,必是那夜惡人無疑?本官的理解可正確?”
燕妮頓了頓,覺得這話沒毛病,而且正中下懷,便嬌弱頷首道:“大人所言極是。”
燕妮的娘戾氣橫流地說:“世上誰人不是鮮紅的血,無端端變成了銀色必是對我女兒做了那事,中了藥了!還請大人做主……”
秦漠一身青天老爺的氣勢,抬手製止她,“本官這條命是縣主救下的。本官以項上頭顱擔保,一旦查出來是誰幹的,就豁出這條命讓他對你負責!所有人都回座上去,給本官一個一個驗血!”
錦娘瞧了丈夫一眼。他並不瞧她,緊繃著臉往座上走去。
表情既像無所畏懼,又像破罐子破摔,叫人琢磨不透。
錦娘強作鎮定,惴惴回到座位上。
王寡婦輕輕碰她一肘子,滿含警示意味,把眼珠子向阿泰一睃。
——咦,連寡婦也瞧出來那妮子是衝著他來的嗎?
錦娘生硬地移開眼珠子,心腔內發出“砰砰”空洞的迴響。
驗血開始了。
先是二十來個江湖人。
大家都很配合,碟子遞到跟前,就二話不說拿刀子戳指頭——有的人不知是熱血沸騰還是怎的,特別大方地割了手臂,鮮血流了一地。
到了秦漠這一桌,陸坤第一個滴了血。
紅的……
接著是連振海和杜子衡……
無不是紅血一滴,乾乾脆脆證了清白。
眼見著只剩下江員外,秦漠和阿泰……
謎底就在三人身上了。眾人無不斂氣屏息,瞪直了眼。
江員外淡定接過刀子,在手指上一劃!面上浮現一絲痛色。
——不多不少一滴鮮血沁了出來
他的嫌疑也被排除了!
秦漠滿臉不置信的樣子……
江員外對他謙卑一笑,把刀遞給了阿泰。“周兄,請。”
李燕妮微微張開了嘴。
從錦孃的角度瞧去,她的瞳孔都放大了!
阿泰面無表情拿起刀子,刀尖牽動數十雙眼睛向手指割去……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怪腔:“哎喲喂呀——”
一個乾瘦的小老太太哈腰顛腳地跑進來。像要哭似的,嘴巴張得老大,幾綹枯草般的髮絲飄在肉球似的腦瓜子上。
——四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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