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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老早跟我說了,明早安排了人去接你爸爸出院,一大早的,大概也是為了明天方便。”
阮流箏決定不跟媽媽說了,轉頭就往樓上奔,直奔到客房門口,停住了腳步。
門是關著的,她敲了敲門,裡面沒回應,用腳踹了踹,總算傳來一個聲音,“進來。”
她的手在門把手上猶豫了一下,到底進不進去,裡面的他會是什麼樣子?但一想,他到底從來都是正人君子,雖然現在性格變得難以捉摸,本性總不會變的,而且,上回在他家,他也是洗完了澡,但穿得可是整整齊齊。
於是推門進去了。
沒開燈,裡面一片漆黑。
她按了下門邊的開關,燈亮了,他睡在床上,此時雙眼半眯,墨色清光自眼縫間流淌出來,迷濛的模樣,極為少見。
居然睡著了?
“怎麼了?”他說,嗓音有些初醒的嘶啞,他輕咳了兩聲,清嗓子。
阮流箏忽然就愣住了,好似回到多年以前,那些同塌而眠的日子,很多時候,她把他鬧醒,他也會這樣嘶啞著嗓子說另一句:怎麼了?
那樣的聲音,是人在初醒時最本質的聲線,和平日裡刻意的溫和比,有著截然不同的磁感,她每每聽到,都會覺得心尖在發癢。如果湊巧那天他還光著膀子,那畫面簡直無法抵禦……
“怎麼了?”他又道,眸光似錦,低啞一聲,“過來。”
她被這一聲給驚醒,暗暗怒自己,她在這想什麼啊?
大踏步過去,站在床邊,瞪著他,突然忘記了要說些什麼,記得自己是來找他算賬的,可是嘴張著,卻沒詞了……
他已是完全醒了,燈光下的眸子亮亮的,說了句,“去給我找下衣服,我從前的衣服都哪去了呢?”
呵呵呵!這都五六年了,還有他從前的衣服?
她板著臉,“扔了!”
“那我明天穿什麼?”他躺在床上看著她。
“光著唄!”自找的!誰讓你留宿的?
他便不說話了。
“寧老師……”她逐漸找自己的臺詞,“你不覺得你睡這很不合適嗎?”
他目光閃爍,“這是客房啊,我不睡這,那睡哪兒?”
“……”他是真沒聽明白還是裝的?她咬牙,“我的意思是,你不應該睡我家!你回家去吧。”
然而,他又不吭聲了。
她一時衝動,想掀開被子把他趕走,可是,手剛剛碰到被子,眼睛便和他的相對,那雙清澈澄亮的眼眸裡,有著“你想幹什麼”的疑問。
她瞬間想到一個問題:他要她找衣服去,可見他很有可能現在沒穿衣服,而且洗了澡啊,那內/褲……
她頓時臉色飛紅,手抓著被子,再也動不了。
“你睡吧,我走了。”她緩緩收回手,覺得自己很蠢才來這房間一趟,得,你愛幹嘛幹嘛,愛睡就睡吧……
“流箏。”他偏偏的,又喚住了她。
“幹嘛?”她頭也不回。
“我覺得,我們倆今天還有賬沒算。”他緩緩說道。
她想起了辦公室裡那回事,罰抄嘛,定所謂的獎懲制度嘛,她罵他了嘛,不就這樣?還有什麼賬?
“是啊,我得罪寧老師了唄,明天繼續罰我抄唄,你看我還抄不抄!”她轉過身來,“寧老師,從頭至尾我都沒有錯!錯在你!更年期提前!內分泌不調的老男人!”
下午說的話,再說一遍,不怕得罪他!
他徐徐從被子裡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果然是光著膀子的,一身的肌肉還是那麼熟悉。
她趕緊錯開了眼睛。
只見他拿起茶几上的手錶看了下時間,目光如深水,幽然不可測,“流箏,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突然改敘舊了?“記不清了,大概十二三年吧。”她認識他,到今天應該是十三年六個月整,可是他認識她,要從哪天算起呢?是她室友惡作劇地把她推到他面前,還是那年湖畔他問她是否願意嫁他?
“聽說你從前對我瞭如指掌?”他那雙好看的眼睛一揚。
“……”什麼意思?
他繼續說,“聽說你積攢了我所有的小道訊息?什麼時候上什麼課,什麼時候有什麼比賽,什麼比賽拿了獎,學生會里所有活動的照片只要有我的你都多洗一張去?總之,就差沒打聽我什麼時候上廁所了?”
阮流箏想了想,“也打聽了。”
“……”這回是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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