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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意媛這是有意拿她開涮呢……
她簡直想翻白眼,他是禁慾系?他禁慾系?他……禁……欲?
偏偏丁意媛還在群裡不停問:阮醫生,是不是?是不是?
她直接把手機扔進包裡。
“怎麼了?”他開著車也注意到了她的異常。
她想了想,頗為苦惱,“寧老師,如果有人有眼無珠看錯人怎麼辦?”
“誰?看錯的又是誰?”
“很多人看錯。”她的樣子苦惱又委屈。
他便以為是她被人誤解了,思考了一下,道,“如果我現在是十五六歲,我就會拿著刀去找他們,把所有人放倒,讓他們在你面前低頭道歉。”
“現在呢?”她眨著眼睛問。
“現在,我會告訴你默默地做自己,但是如果你希望,我還是會去把所有人放倒,讓他們在你面前道歉。”他很認真地說。
“好!”她點點頭。“知道了。”
“知道什麼?”他覺得怪異,這妞的表情很奇怪啊?
“嗯……我明天就拿著手術刀,把所有護士都集合起來,逼著她們向你道歉,告訴她們,你根本就不是什麼禁慾系男神!你就是隻帶顏色的大狼!”她忍住笑道。
他非但不生氣,反而淡淡笑著,黑暗中,緩緩停了車。
“怎麼了?”她瞪著他。
他停穩後,看過來,眉目間就寫著春天兩個字,“你要向別人論證一個問題的時候,總要拿出幾個證據來支援你的論點啊?不然怎麼會有說服力?”
“所以呢?”她開啟已經猜到他要幹什麼了。
“所以……我給你提供點證據吧!”他說著就靠了過來。
她就知道他會這樣,輕聲尖叫,笑著推他,但是車內空間太小,被他實實在在給逮住,在她脖子上狠咬了一口才作罷,還果真跟飯飯是一族的!
她脖子上毫無懸念地留下了一個證據,還保留了好幾天,讓他有了機會逮著她就問,哎,有沒有把證據給護士們看?揭露我的真面目?
這世上的人,不要臉到了此種地步,也是沒救了……
————
每天早上,阮流箏到科室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朱雨晨,不是查房,只是因為她對朱雨晨有著特別的疼惜,而她每天都到得比較早,所以會在正式上班前去陪陪朱雨晨。
早上,對朱雨晨來說,尤其難熬,只因那無法忍耐的頭痛。
她看著朱雨晨疼得汗珠大顆大顆地滾,疼得嘴唇咬出血,手心也摳出血,卻始終堅忍著不哼一聲,她心裡就抽搐不已。
疼,是她在醫院見得最多的症狀,每看到病人疼得無法忍耐,她的心就跟著抽,但朱雨晨,是她感到最心疼的一個。
她會把手伸進朱雨晨手裡,想給這個無親無故孤獨的人一點力量,可是朱雨晨卻很理智地推開她的手,“不,不要,會抓破你……”
疼到全身抽搐的朱雨晨這麼對她說。
頭疼的時間如果短一些,她會看著朱雨晨熬過最疼的時候,只要不那麼疼了,朱雨晨就會溫溫柔柔地笑,用霧濛濛的眸子看著她,“醫生姐姐,給我梳下頭好不好?”
她幾乎是含著眼淚幫她把頭梳完的。
然而,有時候阮流箏要開始忙了,朱雨晨還在顫抖著忍受疼痛,她也沒辦法再留下來,只能含著淚離開,為朱雨晨祈禱。
下午,寧至謙組織開會,討論朱雨晨的手術問題。
一系列的檢查結果全放在桌上,牆壁上CT和MRI片子排了一排,阮流箏看著那處病變,心裡沉甸甸的,朱雨晨的腦瘤只能部分切除了。
“她的病情發展太快了。”寧至謙道,“從她自己發現,到現在,才不到兩個月時間,她帶著一個月以前在別的醫院檢查的片子來我們這,我們對比一下,長大了多少。”
“寧老師,這個,我們只能盡力而為了。”丁意媛也露著憂色,“全部切除難度太大,只能部分切除,緩解顱內高壓,儘量解除對重要神經的壓迫,為她後期的化療和放療準備條件吧。”
這也是阮流箏想說的話,但是她不忍說出口,她說不出來。
寧至謙盯著那些影像,沉吟了一會兒,“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但是我考慮的結果是,我想全部切除,我們來具體討論一下可行性。”
第185章 沒有人能讓我為難,除了你
那天開會的時間比較長,全程阮流箏都沒有發言。
最終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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