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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手術排在週一,此時是週四,寧至謙定了當晚的機票回北京。
他低頭看了看手錶,“去和病人及家屬溝通。”
阮流箏站著不動等著他。
他看了她一眼,咳了一聲,“走吧。”
胡主任也跟隨他們一起。
一直在開會,像昨天一樣,所以不知道此時的病房裡是什麼情形,是否又已經換了人?
胡主任走在最前面,和所有醫生一樣,習慣性緊迫的步伐。
他隨在胡主任身後,樣子看起來很鎮定,和平常在北雅時去病房並沒有什麼不同,她作為小徒弟,跟在他身後,他高高的個子,基本擋住了她全部的視線。
胡主任先進的病房,他緊隨其後,而她,沒能第一時間看見病房裡的情形。
當他的身影從她眼前移開時,她看見了裡面的情形,董苗苗,和穿軍裝的男人,都在。
寧至謙的手插在褲袋裡,進去,衝兩人微微點頭。
董苗苗淺淺一笑,對著他,也對著阮流箏。
方池洲也沒流露出意外的神情,想來董苗苗昨晚回去一定已經跟他說過了。
“胡主任,寧醫生,你們好。”方池洲大方而得體地跟他們握手,舉手投足,十分大氣,之後又對阮流箏點頭,“阮醫生,你好。”
胡主任驚訝,“你們認識?”
方池洲微微笑道,“是的,故人。”
寧至謙也淡淡笑了,“是故人。”
胡主任喜道,“你們是故人怎麼不早說啊!寧主任是神經外科權威,你們可以一早請他啊!”
阮流箏是沒見過方池洲的,第一眼的印象極好,帥就一個字!而且還是軍人!無論外形舉止都配得上董苗苗,跟董苗苗一樣,帶著清新遠世的標識,身為男人,又帶著高山松柏的氣質,是雲貴高原走下來的人。
她衝著董苗苗眨了眨眼,意思是這個男人不錯哦!
董苗苗笑了,也衝她擠擠眼。
“那既然是故人,就請寧主任把手術的事跟你們說一下吧,寧主任親自主刀。”胡主任道。
這一次寧至謙沒有再把阮流箏推出去了,也沒辦法推了啊,董欣然眼睛看不見,方池洲和董苗苗又不瞎。
他儘可能詳細通俗地把手術解釋給他們聽,並把注意事項一一闡明。
這兩人大概是對他絕對信任,並沒有一般家屬反反覆覆地詢問,只說了一遍,方池洲便點頭了,“明白,我全明白,辛苦你了!”
全程都是兩個男人的交流,她和董苗苗都只是在一旁認真地聽著。
本來應該還要跟病人交流,但是看了看病床上的董欣然,痴痴呆呆的樣子,意識似乎不太清楚。
阮流箏看到了寧至謙眼裡的猶豫。
對於董欣然這個人,在她過去跟他的生活裡,她甚至感覺不到他到底是不是恨,她用了很多腦細胞去揣測,從她自己的角度去推斷,認為他應該是恨的,但是又因為是董苗苗的母親,這份恨便參雜了更多糾結。
阮流箏想,如果他不想說,那麼就還是她上前試試吧,董欣然並不是總是這樣痴呆。
結果,此時董欣然卻動了動,也不知是清醒還是迷糊,顫著聲音問,“是守……”說完又停了下來,“我……好像聽見……守正的聲音……”
阮流箏知道,自然不是寧守正的聲音,或許寧至謙的聲音跟寧守正年輕時有些像,或者董欣然只聽見了寧至謙的北京口音便產生了錯覺、
董苗苗忙道,“媽,不是,是醫生,你聽錯了。”
這是寧至謙和阮流箏進來後,董苗苗第一次發聲。
“哦……”董欣然長長一聲嘆息。
“寧醫生,流箏,我媽這時候不太清楚,關於手術的那些話我們轉達就好了,再有不明白的,我再問你們就是,就不用跟她說了。”董苗苗第二次說話。
“也好。”胡主任道,“你們還要趕飛機,交給我來解釋交流也行。”
寧至謙點點頭。
“你們這就要走嗎?”方池洲插言。
“是的。”寧至謙道,“晚上的飛機回北京,週日再過來,週一手術,有任何的問題,我們電話聯絡。”
方池洲毫不掩飾地流露出遺憾,“本來以為可以聚一聚。”
阮流箏不瞭解方池洲,但是這句話讓她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又深了幾分,這是個善於面對問題的男人。
寧至謙還沒給出回答,董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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