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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
七分生抽三分醋,還要加點薑汁兒,這是她吃餃子時喜歡的蘸醬,媽媽永遠記得。
沾了姜醋,她咬一口,熱熱的汁兒溢了她滿舌,真叫好吃得要舌頭。
她不覺嘲笑自己,她想要的溫暖的依靠,她不是有了嗎?家人永遠都是她最堅實的依靠啊。
客廳傳來爸爸的笑聲,“你這小夥子,我喜歡。”
薛緯霖還真討爸爸喜歡啊……
都等著她吃餃子,所以一吃完,大夥兒就全上了車,薛緯霖當仁不讓地坐在了駕駛室上,當起了司機,直接將他們拉到了廟會。
舉行廟會的地方何其多,各有特色,但薛緯霖卻深諳老人家的喜好,來的地兒全是一些老北京味兒的玩意。
其實,懂得老人家心思的人並非只有薛緯霖,他也是一樣。
這個地方,她不是第一次來了。
阮建忠和裴素芬相互攙著,看看雜耍,看看捏麵人兒,看看那些寫老字畫兒的,慢悠悠地走著,一路笑呵呵。
薛緯霖則陪在她身邊,緊跟著老人家,不至於太近,也不至於走散,邊看邊感嘆,“我還是第一次來逛廟會呢,還挺有意思。”
她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始終注視著爸爸媽媽,看著他們相攜的手,看著他們不時笑著低語。
來往的人還是有些多,忽然看見爸爸蹲了下來,在人來人往中給媽媽的鞋繫鞋帶。
年紀大了,身材也臃腫了,又穿著厚棉服,蹲下去的時候就顯得笨拙,繫鞋帶的時候,更顯雙手不那麼靈活,阮流箏心裡一急,唯恐來往行人將爸爸給撞倒,上前一步欲給爸爸幫忙,身前卻伸出一隻手臂將她擋住。
“不用。”擋住她的人是薛緯霖,此刻也看著兩位老人,“你看,這畫面多美。此生所向。”
說話間,鞋帶已經繫好了,阮建忠慢慢站起來,裴素芬笑著給他拍拍他袖子上沾的灰,兩人繼續往前走,完全沒注意到後面的兩個年輕人在議論這一幕。
阮流箏眼眶微熱,一生一人,一世偕老,誰不向往?
她看著爸爸媽媽,心內終究是幸福的,驕傲的。
一時恍惚,沒留意薛緯霖的動靜,眼前忽然出現一張戴面具的臉,將她嚇一大跳。
“這位姑娘,打劫!”一張恐怖的面具,低沉的聲音,卻透著莫名的好笑。
阮流箏在經歷了他那一次表白之後,卻沒法再笑了,敷衍地問了句,“劫什麼?”
“不劫財,也不劫色,我只劫時間。”
薛緯霖的思維一向不能以常理來論,她淡淡的一句,不配合,“別鬧了。”
薛緯霖一步跨到了她面前,“小姐,我打劫你一輩子的時間,你願不願意給?”
阮流箏站住腳步,他五分玩笑五分認真,她卻是十分的認真,“薛先生,你在浪費時間。”
薛緯霖將面具一摘,聳肩,“開個玩笑嘛……”
這種事,她從來不開玩笑。
“流箏,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接受我,沒關係,就當處個普通朋友,再怎麼著,我們也是親家啊!是不是?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不用管我!還當我是范蠡岳父吧!”薛緯霖手裡拿著面具,一甩一甩地說。
阮流箏一直不說話,只是覺得,我喜歡你,是我的事,這句話多麼熟悉。
薛緯霖嘆了一聲,“流箏,怎麼這樣了啊?那我可真後悔昨天說的話了,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總不能連朋友都不做了吧?你也太狠心了!難不成還讓西施和范蠡也兩不相見了啊?”
阮流箏看著他,“真的只是朋友?”
薛緯霖揚揚眉,“流箏,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被你吸引,也是因為你笑起來很明媚,如果我的表白讓你鬱鬱寡歡,那我寧願沒有表白過。”
阮流箏輕輕搖頭,她突然的情緒變化不是因為他的表白,也許是她庸人自擾了,於是笑了笑,“不用管我,大概是週期性神經病犯了,明天我就好了。”
是的,誰沒有個喜怒哀樂?誰沒有過起伏低落?一味地笑那是傻大姐了,不過,蔫下去的花朵見了陽光總會重新向陽的。
薛緯霖走到她前面,面具重新戴上去,“不,要現在就好,現在就笑!婆婆不笑,西施也會難過的。”
阮流箏有時候也是拿薛緯霖沒辦法,如媽媽所說,他是個好人,不由笑著搖搖頭。
薛緯霖大樂,“笑了笑了,多雲轉晴了!”
“好了,我沒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