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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而他,也累得瘦了一大圈。
他自己本來就很忙,工作之外的時間便全部花在醫院裡陪她爸爸,照顧她媽媽,晝夜不分,完全不讓阮朗插手醫院的事,只說要阮朗用心念書。
雖然他承擔了絕大部分責任,可是,她還是沒能好好準備,第一年考研就這麼失利了。
第39章 離別
第二年,大約是她心太重,用力過猛地複習,他幾度勸她勞逸結合她都沒聽,結果是考試前一天生病發起了高燒,英語和政治都考了個一塌糊塗。
第三年。
第三個年頭,董苗苗結婚了。她知道他去了雲南,親手把董苗苗交給那個軍人。他只有一天時間,半夜坐飛機去的昆明,再連夜租車趕到部隊所在的小鎮,只為了那一刻,然後,再馬上返回北京,回到家時,又是半夜。
第二天有臺大手術,他是一助。
他進門的那一刻,她看見他疲憊的眼,還有終於舒展開的眉頭。
她早已習慣了什麼都不說,只為他端上溫熱的粥,臥室內溫度早已調到最好,安排他儘早睡覺,只因他第二天有臺大手術,她不敢浪費他一點點休息時間。
董苗苗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大約,他也終於是放下了。
這三年裡,仍有多次出國交流的機會,他都沒有去。而這次之後,已經博士畢業正式入北雅工作一年的他再次被派往國外交流神外。
此次,他終於接受。
畢竟,再沒什麼可牽掛的了,不是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直覺,他這一去,她是不是就永遠失去他了?
在他出國前一晚,她仍是做了豐盛的一頓,準備了紅酒。
她從不喝酒,即便是他為她家人準備的各種盛宴,她也不喝,但這次,她舉著杯問他,可不可以陪我喝?
她要他陪的事,他從來不拒絕。
那一晚,他和她都喝到微醺。
醉意朦朧中,她問他,“學長,三年了,你愛我嗎?”
微醺後的他,眼睛更加明亮,閃閃爍爍的光點裡,是沉默,是憐惜,是遲疑。
她覺得所有的酒液都在心尖上潺潺淌過,她撫/摸著他的臉,“一點點呢?”
他抓住了她的手,眼神裡有著躲閃,“流箏,不用瞎想,我去一年就回來了。”
他真是聰明極了,她擔心什麼,想些什麼,他都知道,只是沒辦法說出她想聽到的三個字。
她沒再說什麼,只是踮起腳吻他,用力地吻,並且主動地解開他襯衫的扣子,解開他的皮帶……
那一晚,真的很瘋狂,她纏著他,幾乎一個通宵。
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叫醒她,可是她知道,一切都知道,她只是不願醒來,不願睜著眼看著他離去,更不願去機場送他。不送別,是否就像沒有離別一樣?
他走了,留下了一張紙條:流箏,我走了,沒有叫醒你,保重。落款是至謙。
她還從來沒叫過他至謙呢……
看著這張紙條,她的眼淚終於嘩嘩直下。
而他,卻不知道,他留下的不止一張紙條。一個月以後,她懷孕了。
第40章 失望
這,真是一個意外。
從在一起第一天開始,他就一直用套的。
她從來沒逼問他為什麼不要孩子,他不想要也好,暫時不想要也好,總有他的理由。而且,他博士在讀期間那麼忙,大約無論心理上還是時間上都不是要孩子的最佳時期。
明明那一晚他也採取了措施的,不知怎麼會出意外,竟然懷孕了。
然而,既然來了,她就不會拒絕,這個孩子,她是打算要的,儘管她對她和他的未來已經沒有太多信心。他這一走一個月,僅僅只在剛到時打了個電話來,告知他在那邊的號碼,接著便杳無音訊了。
她也沒打算瞞著他孩子的事,但是,她希望可以在他主動打電話回來時告訴他。
這一個月以來,她都沒有主動打電話給他,她一直在等,等他打電話回來。
她想,但凡他對她有一點點牽掛和想念,也是可以打回來的。她想看看,如果她不拽緊繩,這隻放飛的風箏是否還記得有這麼一根繩在她手中。
關於風箏這一說,她的名字裡有個箏字,對風箏有著特殊的喜歡。某個春暖花開的時節,她拉著他陪她放風箏,便說起了自己名字的來歷,也曾笑著問他,“你丟過風箏嗎?”
他眉頭緊鎖,沉默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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