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鬱暖現在可以做的只有……
用眼神瞧死她(……)。
於是眾人的眼神皆是一動,含著絲絲興奮。
看熱鬧誰不喜?
鬱大小姐面色寒涼,配上滿頭華貴的珠翠,和一張冰白的面孔,她的模樣甚是可怕,通身暗沉陰鬱的氣質,直逼得人,恨不能趕緊對著她低頭。
鬱暖微微勾唇,卻只是疏離優雅一笑。
她不再是原本那副,裝出來的柔弱模樣,一雙眼睛像是能淬冰,相比起秦婉卿的滿面恨意,她看起來更漠然些。
畢竟,婚後的鬱大小姐,怨婦之氣甚濃。
時至今日,終於見到當初把自己害成這般的罪魁禍首,自然不肯相讓。
她已經沒有理由,再對著秦婉卿示弱,以博同情了。
比起婚前因著尚有期望,而努力避開那個話題,裝作不知,現下她要做的事,就是讓所有人都明白,是秦婉卿把自己害成這樣的。
她要讓所有的傳言都坐實。
她要叫所有人心裡都清明起來,深深知曉,秦婉卿是個惡毒陰險的女人。
讓自己所遭受的流言蜚語,統統報復在秦氏女身上,把她腐蝕地體無完膚。
這不僅僅是靠一張嘴,更是靠面上的表情。
這種,冷淡漠然,像是看螻蟻的孤高神情,再是從骨子裡高人一等的清貴。
很明顯鬱暖從前,都是不會的。
她又不是表演系出身的,怎麼可能裝的這麼面面俱到?
然而,和陛下相處一段日子之後,她自然而然的學會了,這種謎一樣高貴冷豔的氣質。
不需要言語,不需要動作,只需一個眼神,引爆全場(…)。
秦婉卿覺得,鬱暖這個樣子,有些熟悉。
好幾次午夜夢迴時,那個男人站在高處,遙不可及,也是這般神情。
他的表情,不鹹不淡,看她便像是看毫不相關的蟻民。
男人的身量頎長高大,身著帝王袞服,肩寬腰窄,極是威嚴。遠遠的,他的神情在冕琉下並不真切,隱隱弧度微勾的薄唇,優雅而涼薄。
她整顆心都瘙癢起來,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噬咬心扉的嫩肉。
愈是渴望,愈是不可觸及。
她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他。
讓他在她的軀體上蹂I躪踐踏,挖出她的骨血,把她做成最美味的佳餚,一寸寸吞入腹中,把她揉碎進骨血裡。
她更迫切的,渴求他能,伸出修長微涼的手指,抬起自己的下頜,即便只是涼淡一吻,都夠解她胸中已然發酵的飢渴。
她愛慕一切一切的強者。
他偏偏是那些強者,也難以企及的皚皚高峰,遙不可及,陡峭得驚險迷人。
所以,只有他是她的良人。
即便當低賤的奴隸,匍匐在他的腳下卑微舔舐也好,即便她的骨頭被製成他的響笛,血肉被他咀嚼,聽上去也像是世間最美妙的童謠。
她想他。
想的都要瘋魔了。
他們才是生而契合的一對男女。
可是現在,卻在別的女人身上,看見了與他相似的氣質。
那個女人通身的氣場,似是與他相融了一般。
那樣相似熟悉的感覺,在不同的人身上,卻叫她反胃。
秦婉卿簡直難以想象。
得是多相近的觸控,是多緊密的相連,才能叫鬱暖那個賤女人,變得這樣像他?
那個女人憑什麼?
就憑她有一張楚楚動人的臉蛋,憑她有一身通體無暇的雪白肌膚,還是憑她有一雙透著愚昧純真的眼眸?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先一步跪在他腳下討好喘息,露出玉白的身子,在他身下放I蕩引I誘。
真是不知廉恥,怎麼會有這樣噁心的人,這幅清高的模樣是表現給誰看?
秦婉卿還沒開口,鬱暖卻已從她面前淡淡走過。
她的側顏清冷高傲,如雪緞一般的肌膚更襯孤芳,彷彿她只是一塊卑微的頑石,滿身塵土的低賤庶民,泥沼裡負隅頑抗的臭蟲,根本不配叫她恩賞哪怕一眼。
就這幅樣子,也特別像那個男人啊。
秦婉卿忍不住冷笑一聲,喉頭遏制不住的痙攣,眼睫神經質的顫抖,她脫口而出:“你給我——給我站住!”
她的語氣極是不客氣,眼眸中發散著強烈的輕視和鄙夷。愈是不自信,她卻愈是要露出冷笑來,張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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