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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暖於是平靜地垂頭,默默退身,坐了回去。
她聽著這些女眷,又聊起了宮裡的事,說著說著,便說道那日太后的壽宴上頭。
在座都是貴族中的佼佼者,大多那日都在正殿內,不能說的不提,能說的卻還是很有一些的。
鬱暖這才曉得,秦婉卿根本就不是病了,才被留在太后宮裡休養。
她根本就是被關押起來,現下生死不明。
崇北侯不是沒求過,但這是太后宮裡的事,皇帝不管,太后打太極,只不給他臉面,加之現下他自個兒也在風口浪尖,於是便很聰明的擱置下來,
一個鵝黃色高腰襦裙,帶著明珠耳璫的姑娘,輕輕用絹子抹了唇邊,才抬眸輕笑道:“她也是自作自受唄,即便婉寧性兒好,待誰都寬和,我也得說上一句,若非是她自個兒作得慌,也不至於有今日的下場呢。”
襯憑甚麼時候,都有落井下石的人在,對於秦婉卿到底有沒有害人,還是說,她好鬱大小姐兩人先後吐血犯心疾是巧合,每個人心裡自有定論。
但不喜歡秦婉卿的人,註定嘴上不能饒了她,定要咬下她三兩肉來,才算煞了氣。
鬱暖垂著眸,腦子裡空空蕩蕩。
算了,索性就不想了。
上頭秦婉寧才慢慢皺眉,發話道:“婉昀,莫要這般說。長姐現下生死未卜,咱們該為她擔憂祈福才是,如何能這般說道。”
“往後可再不許了。”
鵝黃色衣裳的姑娘,於是趕忙淺笑起來,沒有絲毫愧疚感地道:“好好,知道婉寧姐姐最是寬和,我再不說了便是。”
鬱暖這才發覺,秦婉寧也很厲害的嘛。
一山更比一山高,秦家女兒節節高。
不錯不錯。
說是說,得為秦婉卿祈福,但大家都曉得,即便她回來了,又能如何?
誰都曉得,崇北侯府早晚得選一個閨女,送進宮裡去。這事兒沒人有定論,但可皆是這般以為的,後宮的寶地,怎麼也得先佔為善。
而秦婉卿出了大丑,又被關在牢裡,連生死尚且未明,更遑論甚麼好名聲了。
橫豎,除非宮裡把秦婉卿,風風光光放出來,再由太后娘娘下懿旨粉飾太平,不然,她的路算是絕了。
即便活著出來,也只能隨便找人嫁了。
彷彿,和那位名動長安的鬱大小姐,也沒什麼不同了。
而秦婉寧,才是崇北侯一脈,真正適合的人選。
論長相,從前,鬱暖也沒覺得她多好看。
她頂多,便是清秀偏上的長相,但今兒個卻有些不同。
當秦婉寧也塗上水紅的口脂,柳葉眉柔和勾起,一顰一笑,都很有韻味。
她的相貌,沒有到鬱暖和秦婉卿那般程度,但入宮為妃,全然是儘夠了。
更何況,她還長袖善舞,與什麼人都能交好,即便交際不了,也不會使人對她印象欠佳。
不過,鬱暖把視線移到她的胸口,頓了頓,心中惋惜。
皇帝陛下,畢竟還是喜歡胸大腰細腿長嫵媚的,秦婉寧不行的。
想想自己,鬱暖也覺得,自己出宮時莫名其妙覺著陛下心悅自己,還真有些不要面孔。
平胸個矮比例雖好無奈太矮腿就長不了,更加不是美豔御姐。
可能在他眼裡就是塊,會移動的搓衣板。
她到底為什麼膨脹?
鬱暖想著,忽然有點莫名害臊臉紅,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幸好不能崩人設,不然要是叫戚寒時看出她膨脹的想頭,不曉得會不會面無表情看她一眼。
尷尬。
她們也提到了鬱暖,不過不知為何,卻並沒有著重,只是提秦婉卿時,有人捎帶了一嘴,很快便被略過。
宴席終於將半,菜餚也上完了,鬱暖和雲妍起身,跟著其餘的奴僕一道出去,留主子們在那兒吃酒,她們在外頭候著,有求必能應的。
只她們一道找了藉口,往隔壁去了,卻也沒人攔著。
橫豎主子有事兒,她們不在,倒黴的也不是旁人,愛誰誰去。
剛走了沒幾步,便有人三兩個男人與她們錯肩而過,鬱暖和雲妍退避行禮,卻無人在意她們。
鬱暖聽到一人的聲音道:“世子好興致,倒還要去隔壁女眷那兒討杯酒吃,也不曉得……是在盼著誰人呢。”說著又不懷好意笑了起來。
接著,便響起許久不曾聽到的,秦恪之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