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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隨太后多年忠心耿耿,但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戚姓皇族的人。
由於姜氏滿門遭受的劫難,嚴嬤嬤對於自己當年早逝的父母親人,皆抱著濃烈的感懷情緒。
故而,她看姜家人,總有種同病相憐之感,更遑論瞳大姑娘性子溫柔,身體也健康,長相雖不是最好,卻也是個美人。
可憐見自小也沒了雙親。
她更是,太后娘娘最喜歡的外甥女,偶爾還能召進宮來,與她說會子話。
難道不比那個鬱氏好得多?
鬱氏的模樣是好,性子卻太嬌貴,當個妃子也就罷了,可那個位置,需要承受的和所要擁有的能力,實在太重。
若讓鬱氏母儀天下,那到底是她在做事兒,還是陛下把著勺子,給她一點點餵飯,都不一定呢。
更何況,她還不好生養,動不動便是咳血昏倒,能成個甚樣?娶個祖宗歸去,有什麼好?
只是,嚴嬤嬤感受到太后涼淡的視線,終於再也不敢說話了。
那麼多年,身為太后身邊的頭一份,陛下又沒有旁的妃子,太后喜清淨不愛露面,故而實際上,嚴嬤嬤算得上後宮裡,太監宮人明面上馬首是瞻的頭一份。
都是侍候人,偏她是太后主子,看進眼裡的頭一份,誰不捧著,當祖奶奶似得說美話?
太后話鋒一轉,又道:“阿嚴,你年紀也大了,有心無力也是有的,不若哀家賜你個莊子,並些金銀細軟,你去安享清閒,那也是極好。”
嚴嬤嬤渾身一激靈,忙道:“娘娘,奴婢是要服侍您終老的,一輩子都要服侍您,萬不敢拋下您享清福去,這……這如何使得。”
姜太后只是淡淡說道:“你去,把阿喬叫進來。你也累了,暫且安整些時日,再來伺候。”
嚴嬤嬤知道,太后這是在懲罰自己,而且,已經不是口頭說說,卻是生生打臉了。
可是,她都是為了太后好,難道太后不盼著姜家,能重回幾十年前的輝煌嗎?
畢竟,那件事說到頭,也是太后自己犯下的錯。
卻連累了孩子,也禍及整個姜家。
只是瞳姑娘,她並沒有什麼錯,她配得起那個位置。
即便這般想,在姜太后的目光下,嚴嬤嬤仍是不甘默默退了出去,一句話也不敢說。
姜太后看著她轉身,不由嘆了口氣。
說到底,都是她的錯處。
不光是姜家,就連阿嚴也是。
她一直念阿嚴是孃家人,與她一道經歷了那麼多,又忠心耿耿,所以即便有時主意大些,也從不呵斥。
畢竟,年紀都一大把了,端那麼多死板規矩,對著陪了自己一輩子的老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那又是何必。
現在看來,是要好生整頓她了,沒得心思越發重了。
鬱暖上了馬車,命車伕改道,轉而去忠國公府。
點心什麼的,還是給家人吃好了。
鬱暖去忠國公府,完全是一時興起,卻不曉得,自己將將到了府裡,卻沒得安生。
南華郡主和鬱成朗正在談話,只兩人面色,都說不上好看。
卻聽外頭僕從進門,隔著一道簾子,行禮報道:“夫人,世子,大小姐歸來了。”
南華郡主有些意外,連著凝神多時,不曾有表情的鬱成朗,神情也稍稍鬆動。
鬱暖進來時,便發現她的孃親與兄長在說話,神色間和緩悠閒。
見了她便招招手,眉間帶著喜色。
兩人又擔憂著問她,這些日子睡得香不香,夜裡醒了幾次,吃不吃得牢,順便問了問婆家的事體。
鬱暖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每個人,都真情實感在關心她這些?
她難道看上去,多愁善感到完全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嗎?這麼慘的嘛?
她看久了自己的樣子,真不覺得特別脆弱。
那種風一吹便能颳倒,像柳絮一樣散開的病弱模樣,她並沒什麼體會,但有時看旁人的神情,便總是深深自我懷疑。
但畢竟這些都是出於關心,於是鬱暖還是好生回答了。
看到鬱成朗,鬱暖又想起那日的事體,但她也不會當著南華郡主的面兒提起,於是又不說話了。
倒是鬱成朗道:“那日在崇北侯府,阿暖扮成婢子到處亂跑,險些要出事情,娘可得好生訓I誡她。”
鬱暖有些驚訝,為什麼鬱成朗要扯這個啊,難道他不怕叫南華郡主知道,他和原靜私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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