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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姜太后極是受用,連忙笑著說她是好孩子,溫暖的手握握她的。
鬱暖在長安貴婦人各式各樣的目光下,緩緩落座。
很不幸,她的位置就在秦婉卿旁邊。
秦婉卿還沒正式入宮為妃,所以很有可能,她和太后之間還沒有上升到史詩級婆媳大戰。
而崇北侯是第一大權臣,於是便導致了秦婉卿的位置很靠前。
太后很喜歡鬱暖,她又出身忠國公府,所以鬱暖的位置也很靠前。
不過再靠前,也沒有南華郡主等幾位主母靠前,只是後頭還坐著長長一溜府婦人貴女,位置直接排出了宮殿大門之外,甚至有人露天坐著,場面十分宏大。
鬱暖有心想對南華郡主點頭,可她坐的稍遠,兩人根本對不上眼,於是便放棄了。
秦婉卿知曉鬱暖來,對她一挑眉,露出一絲冷笑。
先頭鬱暖提前進去了,她不知多丟面子,那些女人們雖不說,但她也感覺得到,她們愚昧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停留掃過,使她狼狽得很。
秦婉卿端起酒盞,柳葉一般細長嬌嬈的眉毛微挑,對她抿了朱唇一笑:“敬鬱大小姐一杯。”
鬱暖撇她一眼,並不理會。
只是低頭默默用膳,只作她是空氣。
秦婉卿揚眉,嬌媚含笑道:“怎麼,這般討厭我?”
鬱暖不理她。
秦婉卿吃得有些醉了,面龐微醺,豔麗得像只滴水的蜜桃,紅唇微勾道:“你夫君,有沒有告訴過你,他覺得你是個無趣的女人?”
鬱暖這才抬起臉看著她,也挑眉淡淡道:“是麼?”
秦婉卿含笑道:“他從不與你說這些。”
說的就好像他會和你說一樣。
鬱暖卻慢慢斟酌起來,準備再與秦婉卿說下去。
她還要醉酒吃醋後,對男主投懷送抱。
徐楚楚不在了,現下冒出個秦婉卿,長相家世甩徐楚楚兩條街,還是她的宿敵,吃飛醋再正常不過。
更何況秦婉卿還這麼喜歡捏造事實,滿口胡言。
於是鬱暖又狀似驚訝,睜大眼睛冷冷道:“他怎麼會與你說這些!不可能,我不相信。”
秦婉卿有些得意,冷笑道:“他難道會與你說不成,你不曉得,他多噁心你!”
鬱暖倔強抬眸,紅了眼眶,顫著唇瓣道:“不可能的,他不會這麼說的,他怎麼能噁心我?”
兩人說話間,外頭有個身著藍色錦衣,領口繡蟒的主管太監匆匆進來,對著太后耳語幾句。
太后聞言便抬眸,直接吩咐道:“把週三奶奶案上的葷腥都撤下。哀家倒不曉得,她不能吃這些。”
鬱暖剛入戲,正想和秦婉卿互飆演技,被打斷一臉懵。
她眼睜睜看著一溜宮人有序上前,把她的菜全換了。
統統是清湯寡水,飄著淡淡藥香的菜,糕點一看又是寡淡不甜的。
不僅鬱暖懵,眾人都是這個表情了。
☆、第40章 第四十章
鬱暖抬眼瞧著太后; 有淺淺的疑惑,深棕的杏眼緩緩垂下,起身謝過,姿態筆挺; 語氣平靜,看上去沒什麼不情願的。
太后坐在上首; 心情甚好,倒是來了興致; 遙遙和藹笑道:“等你身子好了,有甚麼吃不得的?”
“哪怕是山珍海味,吃星星吃月亮都成。只你現下身子太弱,只能吃些味淡的,可別不高興; 哀家可不是那個壞人。”
鬱暖只得帶著淡淡的微笑道:“自不會,臣婦口淡; 用這些尚好。”一點都不好。
誰想吃星星吃月亮?
她想吃有人能摘嗎?
兩人這對話; 說的那些個命婦貴女們滿臉莫名,完全沒體會出其中之意。
按理說; 鬱大小姐便是再名動長安,再是長得好,那也是過去的事體了。
照著太后娘娘以往的性格; 從來不會刻意偏頗誰; 待任何人都是淡淡的; 甚少說些親密熱切的話。
這樣做; 也是為了叫那些命婦們不要從太后的態度上,來判斷朝政,利大於弊。
故而雖則姜太后,做了那麼些年皇太后,手裡握著大權,卻從來沒特意命誰進宮作伴。
她像是同誰都不太親近,疏淡的很,就連太后所出的緗平長公主,也是這個樣子。
但今兒個,太后倒像是起了興致,待週三奶奶特謂好些。
眾人心中,皆有自己的判斷,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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