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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身邊去。
自己的姑娘,這好端端的,怎的又病了!之前歸家的時候,尚且面色好了點兒……
她又是擔憂女兒的身子,又是怕陛下覺得不吉利,不肯叫人來醫治。
畢竟別說是太后生辰這麼大的事兒了,就是日常過個節,皇宮裡都不興請大夫的,只怕病裡晦氣,衝散了團團喜慶,削了貴人福分。
故而不論是受寵的還是不受寵的,得了甚麼病症,皆不敢明目張膽請人瞧。
規矩森嚴,南華郡主只願陛下能網開一面,把乖暖挪到旁的地方去也好,只求他能叫人來醫治。
不管看在誰的面兒上。
她只怕自己的乖暖,心頭絕症犯了,那可真是……無藥可救,只能聽天由命。
邊想著,她鼻頭一酸,淚水啪嗒掉在冰涼的殿面上,她輕輕閉上眼,沒有陛下和太后的口諭,卻不能立時跑去女兒身旁,長長的指甲扣進縫裡,竟然將要翻出血肉。
這頭,太后握著鬱暖冰涼的手,雖面色鎮定,但眸中流露的焦急,卻更為真確。
鄰近的幾個跪在地上的貴婦貴女,只能瞧見玄色袞服下襬繁複的金紋一閃而過,陛下便已然走了過去,不言不停,長腿三兩步至榻前。
鬱暖已然無聲無息。
不過是一盞茶都不到的功夫,尚且不夠太醫趕到,故而太后也只得乾著急,卻不敢移動她,只怕顛簸起來,叫她的病更重了。
姜太后顧不得旁的,只一下起身道:“這可怎麼是好?她一下兒便昏過去了……先頭還吐了血。”
她說著又都開雪白的帕子,上頭是觸目驚心的血跡。皇帝的眸光微縮,陰鬱的可怕。
跪著的女人們皆露出納罕的神色,大多數都覺,太后這話說的奇怪。
彷彿陛下就應當,識得鬱氏一般。
看來,太后娘娘是真的心疼鬱氏,竟急病亂投醫。
恐怕陛下聽了這話,心中更為不悅。
然而不管這些人怎麼想,她們跪在地上,又有專門的宮人看著,不叫她們抬頭,故而卻不能知悉貴人的一舉一動。
因為陛下並沒有言語。
他握住少婦冰涼的手腕,神色變得冷肅暗沉。
鬱暖這個狀態,最不能直接睡過去,誰也不曉得,她若真是沉沉睡去,還能不能醒來。
他把自己的小嬌妻半扶起來,攬在懷裡,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
她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呼吸都微弱到難以察覺。
皇帝面色冰冷,握著她手腕的修長大手,力道緩緩攥緊。
他接過侍從手中的一個白玉小瓶,從中倒出兩顆乳白的藥丸,動作極迅速,在玉碗中就著溫水化開,把她的脖頸露出,抬起蒼白精緻的下巴,一點點喂進去。
鬱暖始終都沒有反應,唇色愈發蒼白,依偎在他懷裡,像是某種可憐瀕死的小動物。
細細的水流從她的唇邊順延而下,他修長的手指貼著她的素淡的唇角,為她輕輕揩去。
藥丸溶解的很快。
鬱暖忽然便急促呼吸起來,順帶著還在流淚,纖白的雙手抓著胸襟,只覺胸口疼的,像是快要碎掉了。
彷彿像是片注了水的羊腸,不知甚麼時候就會炸裂開來,濺出溫熱的液體,她也就瞬時間去了。
一瞬間,鬱暖甚至沒了求生的**,只想立即死掉就好。
橫豎都是要死的,她不想這麼痛苦下去了。
跪的鄰近的婦人,皆聽見她的喘息聲,軟綿綿的像是受了極大的痛苦。
她們卻又聽見,彷彿有什麼,堵住了鬱氏的急促輕喘。
讓她發出的可憐的聲線,變得模糊而纏綿起來。
鬱氏斷斷續續委屈的哭了,悶悶的,聽上去可憐極了。
在座的都是女人,不管嫁沒嫁人,都覺得這聲音……有些曖昧難言。
然後便是一陣腳步聲,應當是太后,緩緩走到了另一處。
所有人都繃緊了身子。
鬱暖的睫毛輕顫,卻緩緩合攏,甚至連呼吸的頻率都慢慢減少。
皇帝把她汗溼的頭髮,緩緩別在耳後,有些漫不經心的,細密吻上她蒼白的面頰。
尊貴俊美的帝王,甚至露出了一個難得的微笑,看上去寵溺溫柔。
男人修長微礪的手指,慢慢摩挲著她精巧的耳垂,再到她的鼻樑,輕輕撫過她順直的山根,還有蒼白卻優美的唇瓣。
像是在對待一件,他私有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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