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4 頁)
快閉嘴吧阿暖。
然而,當她清醒過來; 卻發現自己正躺在架子床裡頭,身邊卻空無一人,錦被凌亂堆疊著。
又是沒能遇見他的一天。
她從床上撐著手肘,支起身; 才發現現下並沒有多早; 估摸著也便剛至卯時。
為什麼那麼早醒?就這麼不爭氣嗎?
鬱暖揉揉眼角,準備倒回去繼續睡覺。
現在還頭昏腦漲的; 旁的事體……沒心思操心那麼多了,還是算了。
然而沒等她再次沉沉入睡,便聽到木門的響聲; 雖然沒有太大,但卻叫她難以安心。
鬱暖的脾氣很好,刨去鬱大小姐的人設; 其實她平日裡很少急躁惱火。
做什麼事都有些慢吞吞; 心裡彈幕能繞長安三圈; 說起話來卻軟綿綿; 給人糯糯嬌嬌的感覺,也非常好相處。
她不太喜歡與人深交,但由於對萬事都不計較的個性,對她有好感的人還是很多。
然而,其實脾氣很好的阿暖,她很有起床氣。
鬱暖喜歡安靜的環境,所以正常情況下,婢女們都不回來叨擾她。
今日是例外。
她皺著眉,翻個身撥開一層紗簾,外頭還有三層,茜紗窗半開著,清風拂過,紗簾輕輕飄動,外頭鳥兒起伏的嘰喳,都清晰可聞。
她實在有些茫然,發了一會兒呆,回過神。
她看見男人的背影,修韌精實,覆著薄薄的肌肉線條,並不誇張,但卻極有力。
他正拿沾水的棉布,慢慢擦拭自己的上身,於晨光下,隔著紗簾,成熟男人的背影,曖昧又惹人心癢。
他似乎注意到她,卻只是看她一眼,手頭繼續,並不言語。
因為鬱暖看上去太困了,眼皮都耷拉著,恐怕也聽不懂人話。
而雪白的臉上黑眼圈甚重,唇角抿著,使她看上去很不友好。
一看就是,尋常時候作息都不甚規律的。
只這年紀小的女孩子,往往不愛聽話,一正經說道便不耐煩,你與她說一句,她能頂上十句不止,句句戳人肺管子。
來了氣,自己還能先委屈上,恃寵而驕,特別不講道理。
偏偏她一哭,長輩的心都要跟著軟下來。
所以,他也不理會她更多。
省的到時候小姑娘脾氣上來,又在床上抽噎哭鼻子。
他繼續處理,鬱暖的腦子還沒轉過來。
他的腹部,覆著一圈紗布,隱隱還透著血痕。
鬱暖迷迷瞪瞪看著男人把紗布一圈圈,慢條斯理褪下。
露出屬於成熟男人的,平坦而線條分明的小腹,幾滴水珠,順著線條流淌下,延伸到更裡頭。
鬱暖把視線移開,一時間有些清醒。
她又把視線移到他身上,卻見他已經微微偏身,手指沾了些灰色的膏藥,慢慢塗抹。
被匕首刺到的傷口處,鬱暖的角度根本看不到。
但是料想,應該很深,撕裂的力道,或許還會劃出豁口,應當很猙獰。
她的視線偏移,看見他隨手放在案上的長劍。
她的夫君,方才應當是清晨練劍去了。
這柄劍,應當就是原著中鬱大小姐自刎用的,一直擱置在屋裡。
甚至或許,都不是他常用的佩劍。
鬱暖看著那把劍,竟有些微的心跳加速。
男人敏銳察覺到,嬌妻的目光一眨不眨地頂著半出鞘冒著寒光的劍刃,那雙隔著紗簾的眼睛,有些難言的迷茫。
他不動聲色地伸手,把劍徹底還鞘,移出她的視線。
鬱暖的視線,立即就偏離開,垂下眼睫,面色蒼白。
她有些清醒了。
她想,還是且顧眼下好了,再往後的事,先不去想了。
她不曉得自己身為鬱大小姐,是不是應該發怒,畢竟昨天的事情,鬱大小姐醉酒後,本來就應該不記得了,而且他根本,就沒有給她的身體,留下任何痕跡和損傷。
以鬱大小姐的性子,是不會把隱約的事情,提到明面上來質疑的,更遑論還是個她看不起的人,把這種事拿去與周涵掛鉤,豈不折了自己的身份和顏面?
而臀後的疼痛,現下也完全不見了。
想必,他甚至沒怎麼用力。
果然,還是得裝作記不清了才好。
她想了想,用心摒除了腦中關於劇情的雜念,又縮回被子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