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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送禮,通報一聲便成。”
其中一位年紀輕些的,還待再皺眉分說,領頭的貴女卻蹙眉發怔道:“就是河岸邊的餘姚山?”
周來運家的點頭道:“是。”語聲分明含笑。
領頭的鐘姑娘一怔,思索幾遍,又看周來運家的氣度持重,心中更定。
她咬牙帶頭跪了下來,低著頭顫著聲恭敬道:“是臣女不識夫人,叨擾了夫人清閒,謝禮隔日定會由臣女的母親親自送來。”
周來運家的明白主子心性,更遑論主子是甚麼身份,更不是她們能搭上線的。送個謝禮也不曉得誰沾光了。
於是她只道:“不必了,姑娘有這份心便好,我們主子愛清閒,也望您理解。”
她話中有話,更是意指她們方才行為有失禮節,擾了主人的清淨。
那位鍾姑娘一併受了,凡事皆恭敬應著。
想她父親繼任來,豐都一向是她這位嫡長女橫著走的地兒,哪會有這般情形呢?
待她們被勸離了,一旁的兩個女孩才輕聲道:“鍾大姐姐,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那貴婦人是誰?”
方才那貴婦人並未出面,纖白的手撩了簾子,嗓音清麗端莊,其餘可都是僕從來接待。
除了鍾姑娘外的兩位,可都不曉得什麼人這麼大派頭,連總督的嫡長女都能這般不在意。
鍾姑娘哪能說這個?
也只是她身份特殊些,才從爹爹那頭聽聞了些,皇后殿下住在餘姚山的事體,旁人不知,但總督卻曉得。
這般,為的便是能叫皇后殿下清淨些,不受叨擾,能時刻照應著,外人不知為何無像寺現下都不開山門,可鍾大姑娘卻有些清楚。
是以,鍾姑娘只是蒼白著臉,輕聲道:“是位咱們都惹不起的貴人。”
另一位粉裙的貴女不解道:“鍾大姐姐是豐都頭一份尊貴,誰能教您惹不起呀?這女子難不成還能是。。。。。。”
話沒說完,卻被鍾大姑娘打斷:“即便是她未嫁時的身份,也不是我們能攀上的。”
語中的意思便是,嫁人了更高攀不上。
她這麼一說,其餘兩人皆面色一白。
那可是甚麼身份啊,難不成是長安那頭的人?聽著便高高在上的駭人。
先頭還以為是哪家的外室,一艘畫舫不算氣派,有些古樸普通的樣子,在湖泊上毫不起眼,卻不曾想是個這般大人物。
連鍾大姑娘都這麼說,可見小畫舫上的那位夫人身份太過貴重,起碼要比江南總督夫人厲害許多。
但鍾二姑娘掉下水,卻是她們……
其中一位咬唇,慢慢道:“那這位貴人,應當不會過問那事兒罷?”
鍾大姑娘搖頭道:“我也不知,但這位夫人應當不喜張揚,甚至對這件事沒有看法。”不然也不會救了人,便將人立即送回,一句話也沒有問詢。
鬱暖是不曉得她們的看法,只是有些倦怠起來。
那家人姓鍾,那落水的姑娘便是鍾家的庶女。原著裡她還記得,這位庶出姑娘後頭還入了宮,但陰差陽錯的,時間線或許紊亂了,故而陛下沒有遇見這個女人。
鬱暖想了想,便意興闌珊的下了船,回到莊子裡後,便給皇帝寫信去了。
她也沒提到這日遇見的鐘家姑娘,只是告訴他,阿花會叫爹爹了,又敘述了一些她的日常。用詞清淺而婉約,彷彿自己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
每趟陛下回信,總是很簡略,鬱暖也估計他的日常沒什麼好看的,但總是忍不住想象一下,心癢得很了,便有些惱他。
再思索一下,左不過就是那些,她更關心兒子些。
信剛送出,鬱暖便收到了一則訊息,是周來運家的在她用點心時告訴她的。
陛下對喀舍爾用兵了。
鬱暖有些驚訝,比原著裡的時間線更早,卻不知她不記得的這些時日,那位緗平公主有無下降喀舍爾草原。
攻打喀舍爾,實則也是為了能鞏固整張版圖,內憂外患早晚要解除,但不成想卻在西南封地之前。鬱暖不曉得,這樣的順序變化,和她有什麼關係。
又或是說,陛下這麼做是為了甚麼。
彷彿無論怎麼做,最後去除的都是極北顎族,如果他先取喀舍爾,那麼目的又在於哪裡?
鬱暖認為,必須有一個原因,是她並不知曉的。
想了想,她覺得和自己大概沒關係,於是便也不曾煩擾。
她知道,如果是戚皇陛下,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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