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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因為記憶的不便,所帶來的拘謹,卻不能掩飾她天生的嬌縱。
軟軟撒著嬌,卻很篤定的單純著,彷彿所有人都會把她保護的很好。
但,陛下真的會麼?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兩人又一路南行; 到達清河畔時已然是第二日正午。
鬱暖的行頭很多; 除卻每日需用的東西,還有各色西南王給她捎帶的回鄉禮。後頭整整有十幾個馬車皆用來置東西,不僅是綾羅綢緞,還有各色產自西南的玉器黃金; 並給未出世孩兒挑選的兵器; 再有就是兩張房產地契。
當時鬱暖是拒絕的,西南王更沒勉強,只是樂呵呵的順著她:哦哦不要就不要; 乖暖甭生氣。
然而; 他只是坦然的使喚僕從把這些全俱收納入隨行物件兒裡頭; 卻並未曾與鬱暖再提起。
直到他們出發時; 鬱暖才曉得有這麼一回事。
她撫著隆起的肚子; 蒼白的面容上有些憂愁的神色。
其實這些東西; 她自己用著也沒有幾分用處; 錢財地契她無甚概念; 更遑論這都不是她的。
但留給孩子……孩子真的需要麼?
不過是老人一份心意罷了。
事實上她對江南之行充滿憂慮……
她害怕生孩子,婦人分娩,兒奔生娘奔死。更遑論是在古代,疼得發顫生下的孩子,還未必能長成; 想著這些; 即便是滿目芳菲,也皆成虛無一片。
其餘的; 大約便沒有了。
她潛意識裡,對這個世界有些熟稔。彷彿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倒映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而那個人就是冰山一角下,埋藏在深海中沉寂深睡的自我。
這種感覺很奇妙,但使勁回想,卻甚麼也沒有了。或許做夢的時候,才是最貼近她自己的,待夢醒時分,影影綽綽光怪陸離的碎片,卻只會令她茫然至極。
她覺得,或許自作多情,也或許真是那樣,她的過去遠沒有那樣簡單。
如果說一切實在的物質都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她和一桌一椅本質上也沒什麼不同,只有存在的方式不類,但精神上卻是獨立而清明的個體。
她清醒並且分明的認知,自己就是本我,並沒有被任何人所影響轉化。
所以當她發現自己的行為處事,還有一切的反響,都和記憶中的自己不同,那她真的是她自己嗎?她所處的地方是現實,還是杜撰出的荒謬環境?因為即便夢境中,也會出現相同的一切痛覺和感情波動,只是更為古怪離奇,毫無邏輯。
但若這是現實,那是否可以認為其中潛移默化的轉變,是被她丟棄遺忘了的?
出於對自我認知的清醒自信,和大膽的設想……原主會不會就是她自己?
由於資訊量太大,鬱暖不敢肯定,卻也並不急著否認。
儘管正在懷疑自己的記憶,和精神是否出了問題,並且隱隱認為自己或許得了精神疾病,那卻不代表鬱暖的理智會任憑自己隨波逐流。
她還是有點自責的。
就不能有點想法嗎阿暖!怎麼這麼沒出息呀阿暖!這麼快接受這些奇怪的設定真的好嗎!他們叫你去江南你就去了嗎!腳長在誰身上誰還沒個自主權了你不是仙女嗎!
儘管很矛盾,但她仍舊沒有更多排斥的感覺。真是無奈啊。
於是鬱暖決定不再思考這些了,因為太糾結。
乘著一艘雙層的朱漆大客船,到達江南岸的時候,只用了一天都不到。由於清河流域與江南主幹的水域相通,夏季順風順水時,到達的速度並不遲緩,雖則水路搖晃顛簸,但卻比繞過遠處的瓊嶺關去江南,卻要快許多時日。
她到達的時候已是盛夏的末尾,比起在更北的地方乾燥的熱意不同,南邊的夏日總是悶熱的,彷彿身處幽深湖底,胸口窒塞的,得要深的呼吸才能讓她覺得爽快。
然而,相對於西南的極端氣候,江南豐都的氣溫沒有那麼高。
加上時不時下一場雨,雨絲飄搖在天際,落在熾熱乾燥的青磚上,便讓整座豐都變得柔婉而溼潤,而那才是水鄉給人的感覺。
不過分熱鬧,疏淡而閒適,兩三行人提著油紙包的熱乎點心走過,小樓上傳來女聲嫋嫋的江南小曲,混著珠玉樣圓潤的琵琶調,而拱橋下是劃開波瀾,搖曳悠散而至的烏篷船。
鬱暖此次去的莊子,聽聞是西南王名下的資產地兒之一。
事實上她並不理解,為什麼西南王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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