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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而卻步,並不敢再多言甚麼,即便心裡糾結疑慮,也情願憋著不講的。
她亦在思考,自己將來的路要怎麼走。
鬱暖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感覺很複雜,但由於腦中空空一片,所以她更向往自由清淨些的日子,即便沒有他也好,而不是與他痴纏在一起。
即便她彷彿潛意識裡,都並不覺得他的到來很值得驚訝,彷彿他就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
但畢竟是下意識的事情,在真正的思慮中並不佔有主導地位。
鬱暖還想著,卻已經被他打橫抱起來。他把她抱得很緊,男人的力道既硬又剛強,叫她腿彎處的骨頭都被勒的生疼。
她蠕動了一下腿,暗示他力道太大了,嘴上卻輕聲道:“我得歸去了,之前招待您的恩情,您不必記得這麼牢,不如就此作別罷。”
“叫我的夫君曉得了,那可不得了呀。”
“他脾氣很壞,而且下手又毒又不知輕重,並且不愛聽勸,又非常獨斷專橫,甚至非常霸道冷漠,並不是個好東西,年紀還一大把了,是個實打實的老頑固,故而一定要按著棺材板子抽您了。”
挺好,九個缺點一次罵完,沒想到他這般不是個東西。
她甚至什麼都不記得了,成天胡言亂語不識數脈,可閉著眼胡謅也能每樣都能踩在點上。
不得了,長進了。
皇帝的平淡道:“應當再添一個,你夫君定是犯賤犯多,自己也便無知無覺了。”
鬱暖捏著他的衣領,認真道:“您說的對,那可真討厭,像狗皮膏藥似的,嗯……您說,我該不該跟他過下去呢?”
男人唇角彎起:“既他那麼討厭,夫人不若與他和離,朕娶你可好?”
鬱暖道:“那可不成,他再討厭,也賣棺材養我呢,棺材鋪老闆可不好當,箇中艱辛您怎麼懂得?做的不好了,得挨萬人唾罵呢。”
她哭完了,又不管之前在憂愁甚麼了,罵他罵得眉眼彎彎中氣十足,即便眼裡乾淨爛漫,甚麼也不記得。
男人從她的語氣裡能斷定,她不是什麼也不曉得。
只是,她自己也神智無知的,明晰些甚麼,卻也有大片空白茫然需要填補,即便如此尚且悠哉悠哉,懶得尋摸了。
鬱暖見他沉默,便抿了唇瓣道:“而且,講道理說,我也不喜歡住在寺廟裡,我可喜歡我的牡丹園了,廟裡甚麼也沒有,檀香味我亦不喜歡。”
他緩慢低沉道:“這莊子,本就是留給你待產的。”
鬱暖糾正他,笑眯眯道:“是我賣棺材的夫君準備的,和您甚麼干係啦?”
他嗯一聲,並不再理會她的裝傻,一提到這種無聊幼稚的事體,她便止不住的愛說,話匣子一開啟就跟洩了洪似的,堵不如疏。
就著賣棺材這回事,她能延伸一長串,閉著眼嘰嘰喳喳胡說。
改天他在她口中,成了天街噴火雜耍的也不稀奇,聽的人著實頭疼的很。
只鬱暖身孕懷的辛苦,又是雙胎,雖在男人看來仍是輕盈的,但她自己便覺得腰要被肚裡的小破孩累斷了,原本就脆弱的身子更是乏力,也只嘴巴能嘰嘰咕咕亂講話解解乏了。
好在他也並不當回事。
鬱暖見他溫淡不語,便有些驚悚的捂住臉頰,默默閉上嘴。
她認為,戚皇這脾氣好的簡直不正常。
原著裡,彷彿也只有到中年時期,他的性格才慢慢轉化為溫和儒雅型的,這個年紀不至於吧?提前更年期了?
有點可怕。
不在沉默中消亡,便在沉默中逐漸變態。
……她覺得抱著自己的男人屬於後者。
鬱暖認真端詳著他的神情,而他與她的杏眼對視,垂眸在她額前一吻,卻被鬱暖香軟的手心抵著下頜,用力推開了。
男人笑了笑,倒也不在意。
她就像一隻被嬌慣的貓咪似的,成日要梳毛要餵食,要摸抱抱,要陪她玩要溫柔,但不能隨意親她。
一親便拿肉墊抵著主人的下巴,威脅的喵喵叫,彷彿她當真特別兇似的。
鬱暖扭了扭身子,其實她覺得有人抱著走路也很好,因為懷著孩子走路太累了。
可理智上她打定主意,不想走進他的圈套,即便再溫柔那也不成的。
然而她糾結著,思考著,他卻一把將她放下了。
鬱暖懵懵捧著肚子,仰頭看他,琥珀色的杏眼睜大了,卻被男人揉了揉額頭,他寬和微笑道:“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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