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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相間的樹葉簌簌抖動,一點點交織著垂落,劍刃被強韌可怖的力道直接嵌入青磚間,裂縫絲絲皸開,男人修長冰涼的手又將劍悠悠拔起,行雲流水般套入劍鞘,看著她離去的方向溫柔笑了笑。
鬱暖去了屋裡,兩個孩子正熟睡著。她看了看女兒,又給兒子掖了掖被角,輕吻了小孩柔嫩潔白的面頰。
兒子似乎醒了,喉嚨裡哼哧哼哧像只小豬,睜開了琥珀色的眼睛,懵懂而純潔,好奇的滴溜溜瞧她,又伸手去啊啊夠鬱暖垂落的髮絲,奶音稚嫩。
由於沒有長奶牙,哈喇子都流下來,小寶寶不哭不鬧,就是瞧著母親咯咯笑。
鬱暖怕他吵醒阿花妹妹,於是抱著哥哥出門,在外間嫻熟的把他抱在懷裡,慢慢柔緩的拍著背,輕輕嘆氣。
鬱暖掂著哥哥在懷裡,他咯咯直笑,哈喇子流在圍兜兜上,而他孃親則小聲道:“孃親很快便來尋你的。你不要難過,你和阿花妹妹孃親都喜歡。”
她垂眸擰眉,不情不願添了一句:“還要聽父皇的話。”
☆、第86章
鬱暖脖頸上盡是細密的汗水; 面頰暈紅; 在凌亂的床鋪上抱著他的脖頸; 眼眸潤澤含著水汽,支起身子對他說:“陛下,您回了長安不準找野女人。”
陛下:“…………”
臨別前夜; 本有意溫存,鬱暖一夜都沒來得及說幾句正經話; 現下一開口便非常攪興。
陛下冷靜道:“嗯。”
鬱暖信他; 但其實礙於原著裡的戚皇這麼多後宮; 其實想想還是有點迷離的。
其實本質上都是同一個人吧?沒道理他就完全沒有收後宮的心想。
鬱暖眯起眼,戳戳他的面頰; 兩根手指戳出一對酒窩,偏偏他這般無甚表情; 看著她,便顯得非常可怕。
於是鬱暖立即鬆了手; 抱著被子起身撇撇嘴道:“甚麼姐妹花小公主美貌清冷小道姑忠心耿耿小女僕……您最好不要想; 不然我一輩子都不回去了。”
陛下:“…………”
他難得面色有些複雜; 摸摸她深棕的長髮,把鬱暖拉回懷裡; 慢慢教育道:“你也該長大了。”
鬱暖一把拍開他的手,湊近盯著他的眼睛,眯起漂亮的杏眼道:“您是不是還喜歡大胸長腿的女人?或是野性難馴的?還是臉蛋清純身材熱辣的?”
他閉眼面色平淡; 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
鬱暖才哼一聲; 從他懷裡滾出來; 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道:“臭男人,討厭你。”說著又閉眼不理他。
皇帝自然知道,鬱暖並不是真的生氣,她失了記憶後與從前並不全然相似,大多時候更不著調了,說話做事既軟又溫柔,禮儀各樣都是閨秀中的標杆,也比原先還要惹人憐愛,只一顆心卻跳脫得不成,全然不像是個正常女人。
嘰嘰喳喳能吵得他頭疼。
有時明明像是在開玩笑,小姑娘的神情爛漫柔和得緊,看著他時卻像是帶了點考量認真,轉眼又似天邊的雲絮,輕薄而捉摸不定,再抬眸時又是懶懶散散的軟和模樣,一身骨頭都要酥掉了。
於是他也並不多搭理鬱暖,若要哄她,其實皇帝也並非沒有耐性,但他都能想象哄了幾句之後,鬱暖可能又要抓著他問甚麼。
譬如這樣:
如果是美貌的小道姑,您喜歡甚樣的?姐妹花呢?喜歡長腿的多些,還是細腰的多些,姊妹兩個長得一樣,一個明豔一個清純是不是更好?你歡喜膚白的多些,還是小麥膚色的多些呢?您覺得若是沒有我在,後宮要收滿多少個才算圓滿?如果您有嬪妃,她們偶爾鬧起來會不會有一點點煩心?
每個問題都像是在閒聊,語氣軟綿綿的帶著散漫的笑意,話又特別多,但皇帝很清楚,每個問題都別有深意。
一旦回答錯,她能十天半個月不搭理他。
上趟鬱暖問他,自己有無變化,他沒能誇在點上,也一日沒被搭理。
她就是剔手指也懶得與他說話,沒有擺臉色,也沒有鬧騰,就是不說話而已。
可見美麗的女人總有玲瓏七竅心,即便這個小姑娘沒有那麼聰明,但考驗她的男人時,仍能作天作地變化萬千。
娶個年少天真的妻子,便只有這點不好。
她太鮮活了,年長的男人很難徹底理解她的喜好和小心思。
就好比她愛的那些話本子,沒有邏輯也毫不動人,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比破銅爛鐵還不如,但小姑娘就是能看得眼淚水滴滴答答流,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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