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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蒼白的臉上頓時泛起羞恥的紅暈,用力撲騰一下,卻像是在故意害羞撒嬌,特別丟人。
鬱暖的面色更不好看了,若不是當著旁人,她實在想打他啊。
一旁侍候的丫鬟,卻是瞧得面色紅得很,還隱隱有些興奮。
肯定是昨兒個,主上做的太過了些,今日小新娘子有些不爽利了,瞧這素白的小臉氣的,板得極是認真,也不知要哄多久,才能哄回來了。
敢給她們主子瞧臉色,又能活的這般滋潤天真的,大抵也便是這位小祖宗了。
只或許,小新娘子自個兒都不曉得,自己到底嫁了哪尊大佛啊……
若小新娘知曉了,或許也便沒有這般模樣了,她大約會像主上身邊的每一個女人一樣,對他畢恭畢敬,唯命是從。
嗯,這樣想想,還是不知道的好。
鬱暖無言,儘管她的確細胳膊細腿,看上去既不能跑也不能跳,一步三喘,特別像是,會無端端平地摔的嬌弱樣子。
但不代表,她真的連路都不會走了啊。
她看上去運動細胞得是多薄弱,才叫他覺得她連轉個彎都會摔倒?
身旁的男人卻一言不發,只是略一垂眸,對她淡淡勾唇。
她頓時覺得背後一涼,老實不少,也不犟著撲騰了,像只被嚇到的鳥崽,翅膀都小心翼翼,抿到了後頭。
鬱暖面色木然,目光緩緩下移,從他的窄腰,再往下……寒毛都微微豎起來了。
他戴著的那塊玉佩,和她上趟在崇北侯府連著荷包一同丟掉的一模一樣。
不是一模一樣……應當就是那塊玉佩。
她記得,那天跟在她身後的那個藍衣男人,乃是誠郡王世子,在一群二世祖裡頭算是風頭無兩,只跟在她身後應當是撿了那個荷包,但後頭卻被人發現慘遭閹割,丟在路旁一身狼狽昏迷著隨人欣賞。
她當時還非常懷疑,做出那種事的人會是男主,但是後頭卻不了了之。
因為她實在不願意想太多,總覺得思考這許多,對於她這樣只能照著劇情走的人來說,實在太沒用處了,還不如睡得香,吃得好,那才是正經。
她一個外來者,何必考量那麼些東西,鹹吃蘿蔔淡操心呢?
然而,男主腰間掛著她的羊脂白玉蓮紋玉佩,那就關她的事了。
照著人設來,她都不能裝作不知道。
於是鬱暖輕著嗓音,淡淡問道:“這玉佩,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男人寡淡著臉,慢條斯理道:“有位……小貴人賞的,夫人可還喜歡?”
鬱暖聽了想打人。
他真的特別好意思了,怎麼不說是地裡種的呢?
她冷淡道:“不必,只是有些奇怪,你這般高大的身材,如何會想著戴這樣姑娘家才用的玉佩,竟不嫌娘氣。”
他慢條斯理,淡淡一笑,卻並不多言。
鬱暖儘管非常想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把她的東西戴在身上,但也只能裝作不知道了,她才不想和周涵扯上半分關係,這種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比就這玉佩,千絲萬縷勾纏起來要好多了。
很快,前頭便是正院了。
鬱暖不由想到周家的主母,和她一樣也是個苦命的炮灰。
臨安侯夫人鄭氏,也是侯門出身,不過她孃家在長安更顯赫些,只再顯赫也只是相較而言,故而嫁給當年的臨安侯世子周茂先,算是門當戶對。
原著中,對於男主,她是抱著極嫌棄又高人一等的姿態出現的,算是原著前期比較討人厭的配角之一。
鬱暖覺得原著前期的爽度,基本汲取於臨安侯府的幾個極品。
其中,包括了同鄭氏同流合汙的三兒媳,也就是鬱大小姐。
南華郡主同鄭氏關係不錯,以往倒是沒什麼交集,但由於現下自家女兒要被人家攥在手心裡頭,南華郡主也便漸漸的,與鄭氏打好了交際。
她們兩個婦人,日常都有些來往,時間久了,也便熟稔起來。
鄭氏這人脾氣古怪得很,看原著所言,她對男主的苛待已然到達了明目張膽的地步,但很奇怪的是,臨安侯周茂先從來都像是,不知道內情一般,任由鄭氏苛待周涵。
而周茂先多數時候,只是袖手旁觀,真的稍鬧大些,才出來當個和事佬。
若是小說裡,鬱暖自然不覺得奇怪,作者想如何寫都可以。
但當她真的穿進來,便覺得不大合理。到底即便是庶子,不及嫡子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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