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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提議道:“過兩日周家要開宴,不若我帶你一道去一趟,尋他說清了便是,你不想嫁,便讓他向長輩說明。”
鬱暖覺得這不太可行,搖頭道:“不必了,我累了。”
累歸累,幾日後周家的面子還是要給。
畢竟原書中也有這麼一段兒呢,鬱大小姐在周家宴席上吃醉了酒,醉眼朦朧跌跌撞撞遇上男主,纏上去迷糊著曖昧一番,卻被男主冷淡推開。
鬱大小姐酒醒後既羞恥又憤恨,於是對男主的感覺更是複雜怨念起來。
而因為這次醉酒,她心中的那種微妙的情愫也開始生根發芽。大約就是,“這個低賤卑微的庶子居然還不顫抖著跪舔我(…)”的這種心情。所以當她最後忽然發現愛上男主,也並非突兀,其實那些微妙的痕跡,也是有跡可循的,至少在讀者視角很明顯,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
鬱暖認真覺得,這事兒,她也覺得很羞恥,腦內幾乎是一片空洞茫然,整張臉都不由自主地暈紅起來,恨不得一頭鑽進地縫裡。
她其實也容易醉,但區別就在於,鬱大小姐是不小心醉了,發生的事完全自然而然,那她要怎麼辦?強行撲進男主懷裡撒嬌嗎?
☆、第16章 第十六章
對於要去周家這件事,鬱暖內心是拒絕的,論誰對著一個近乎陌生的面癱未婚夫投懷送抱,再被人冷淡地一把推開,都顯而易見不是甚麼有趣的體驗。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體。
經過那麼久的時間,她也算是有所總結。她自己絕對不可以主動違拗劇情,或是在有旁觀者的情況下崩人設,至少表面功夫得做到位,不然或許又要嚐到掀腦殼的劇痛。
鬱暖嘆口氣,有點淡淡的憂傷,然而託著腮想了半天,也沒有更多的法子。
算了,不想了。
起碼她現在在有限的範圍內,過得還算愜意,那就夠了。
次日,她又去瑞安莊裡,為太后抄了一卷佛經。
最近天氣總也不見好,幾次三番都要下雨,一下便是暴雨,出行變得很不方便。但她也沒想過要去哪兒避雨,若是不當心捱上了,淋溼便咬咬牙過去了,只作一副清高淡然的模樣,而對面那棟樓裡住著什麼樣的人,她一點也沒興趣知道,更加避之不及。太后長公主這樣地位的人,見一次就夠了,見多了折壽的。
抄佛經這件事,她並不清楚原著中是否存在。
或許是她自己忘了,也或許只是作者沒提。不過對於她來說,尚且算得上輕鬆。她每次只是認真抄寫,完成便歸去,多餘的事一件都沒做……頂多就是偷偷吃了幾塊兒糕點,還要裝作自己勉為其難,不用糕點頭暈目眩抄不好佛經的樣子,為了不崩人設特別曲折繞遠。
幸好,這兒的糕點每趟都不重樣,這點尚算是不曾虧待過她。
只是近幾日總反反覆覆出現紅豆酥梅子糕,或是梅子酥梅子酪紅豆糕紅豆餅梅子汁紅豆糯米糰。
鬱暖:“……”
她覺得非常奇怪,畢竟其實只要是甜食,她都很喜歡吃,也沒表現出對紅豆梅子這一類食品的偏愛,難道是侍候的人躲懶了?那也不像啊,躲懶也不會變著法子準備那麼多花樣,一個個皆精緻得不成。
想不通,橫豎都挺好吃的,也就不挑剔了。
值得一提的是,近幾日,她的心疾都沒有再嚴重犯過了。即便身子還是病弱,面色依然蒼白如雪,但至少沒有再承受過那種惶恐的窒息感。
她不曉得是什麼緣故,按理說,照著原著那樣寫,鬱大小姐的心疾應當會越來越嚴重才是,可她倒像反而好了些許,心窒之感也稍不明顯了。不過,或許也只是她一時感覺偏差。
沒過多久,便要到周家開宴的時候。按照鬱大小姐的性子,自然是一萬個不願去的,到底周家算是她一輩子洗不去的恥辱了,如何叫她心甘情願的給臉面,帶著笑去見周家的長輩?
不說旁的,臨安侯周茂先一脈,從先皇時便已然沒落了,不說到落魄的程度罷,但確實實在已然擠不進一流世家裡了,定多便是瞧他們血脈古老高貴,才一向有人願意給臉,但人都是追名逐利的,周家沒出什麼權臣,又沒甚麼人脈可言,聖人太后面前更是查無此族,叫人怎麼看得起他們?
鬱大小姐一向眼高於頂,如何能接受自己嫁進周家,還不小心嫁給個周家庶子這種事體?
然而南華郡主身為母親,雖並不多瞧得上週涵,但當初卻是她拍定,讓鬱大小姐嫁給他的。其中緣由頗為複雜,是她無法開口對鬱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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