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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暖控制不住自己的醉意,半眯著眼,只顧著揉雪白軟嫩的手腕,像只被弄疼了扭著身舔毛的貓咪,又含糊委屈責備道:“小心些侍候啊,力道怎麼這麼大,我都給弄疼了。”
她看甚麼都重影,頭暈目眩的,隻手腕上的痛覺特別清晰。只覺這丫鬟怎麼勁兒怎麼那麼大?也不曉得吃甚麼長大的。
鬱暖沒見侍候的動彈,便又轉身慵懶倒回榻上,渾身骨頭都酥掉了,伸著一隻細膩玉潤的手臂指揮道:“就這樣穿衣裳罷,不想起來了。”
“……”
身後侍候的丫鬟沉默著,一動不動的,跟個木頭泥胎似的。
鬱暖遲鈍想了想,好像這個姿勢是不太好穿衣裳。於是她又閉著眼,背過身,坐了起來。
她只覺今日這侍候的怪得很,平常不是都很主動精細的嘛,周家這丫鬟調I教得可不怎麼好啊。
不過她還是勉為其難,不緊不慢地摸索著脫了外頭的襦裙,只餘一件月白色的繫帶的抹胸。她的肩膀細膩潤澤,而少女的背影既纖瘦,又不乏單薄的美感。
若是自制力差些的人,恐怕都快壓抑不住心底天然的施虐的欲了,因為她看上去太羸弱嬌貴了。
她就像是一泓溫軟甜蜜的春水,若不被人抬手一飲而盡吞入腹中,便忍不住要伸手把她攪得散亂四濺,才肯罷休。
鬱暖還處於茫然的狀態,只微微偏頭,雪白脖頸的弧度優雅而脆弱,似能讓成熟的男人一手握住,甚至還有餘力,能再一點點收緊大手的力道,好整以暇,帶著微微冰涼的笑意,看她軟綿綿掙扎撲騰,柔弱地求饒喘息,直到把這朵名動長安的雪蓮花連根摘起,再攬進懷中。
一直沉默的僕從終於動了,他的手指微涼而有力,點在她的肩胛上,給她繫上裙帶,卻並不多碰她,而他身上的味道禁慾優雅,又像是上好的松木香,泛著遙不可及的寒意,讓鬱暖莫名地想蹭兩下。
可這人只是慢條斯理給她打了個結,勾勒出姑娘柔軟的腰肢,便退後幾步,離開了繡榻邊。
鬱暖有些遲鈍地半轉過頭,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但她真的喝高了,本身便是易醉的體質,又不知節制灌那麼些酒,腦袋早就不轉了,即便有一頭野獸在她面前張開血盆大口嘶吼,她也不定有什麼大反應,說不準還能托腮,眯起杏眼和兇獸對視。
她這樣半靠在榻上,是個人都沒法好好穿衣服,但她不肯起身,坐了半天,沒支援住,無聲無息便直接困過去了,纖長的睫毛無辜垂落下來,蒼白著面頰有些像不懂事的小孩。
那人呼吸略低沉,指尖在她眼角眉梢輕輕碰觸,修長冰涼的手指捏著她的面頰,來回摩挲,力道不小,直到把她的面板給磨出了紅痕,唇邊津液晶瑩,顯得純潔而柔媚,才散漫收了手。
醉酒的感覺並不怎麼好。
她覺得腦袋悶地很,又似在做夢,但全是混亂奇怪的夢境,胸口滯塞得不成,難過得她都想流淚,又偏偏不曉得找誰哭去,只好把腦袋埋在臂彎裡,委委屈屈地嗚咽兩聲。
她並沒有睡很久,畢竟心裡頭還存著事兒,即便神智無知的,但還是沒法子坦然悠閒一覺到天明,故而不到半個時辰,便捂著腦袋,掙扎著從榻上靠起來。
她一起來,侍候的丫鬟便從外間進來,忙恭敬禮道:“鬱大小姐可醒來了,不若吃些解酒茶?”
鬱暖猶豫一下,還是搖頭道:“不了,我只想去外頭走走,應當不會有事兒罷?”
丫鬟猶豫一下,笑道:“這塊兒的院裡皆是自家人,小廝護院們都不能入內的,大小姐不必憂心。”
鬱暖點點頭,心下鬆了口氣,看了看身上穿著的衣裳,皺著眉問道:“這是你給我換的?”
丫鬟垂著腦袋,恭敬柔聲道:“是,奴婢看姑娘似是醉得起不來了,便給您粗略換了,以免您穿著髒衣裳歇下。”
鬱暖還是有點頭疼,但此時天色也不早了,她不能再拖了,也不曉得現下出去能不能遇上男主,大概……遇不上也不能算是她的錯罷?
但她還是不太確定,只怕慢悠悠出去沒機會遇上男主,自己倒落個腦殼疼的下場。但想想,這個機率確實不怎麼大了,畢竟男主不可能成天在園子裡漫無目的地晃盪罷?
她扶著沿邊起身,蒼白著臉頷首道:“你不必跟著,我只出去散散心。”
丫鬟欲言又止,但卻並沒有再多說甚麼了。
周家的院子更像是南方的風格,小橋流水,亭臺水榭,婉轉卻留白,空餘三分遐想,卻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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