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1/4 頁)
她默默看著他,抿著唇瓣,圓潤的眼裡些微冷硬的情緒,像是在無聲趕他走。
她卻很當心,不敢與他說話。
他不再言語,修長的手端起一旁擱置的甜白瓷碗,沉聲淡道:“把藥用了。”
他對誰說話,都是這樣的口氣。
儘管對著小妻子的時候,已經很溫和了。
但是這種與生俱來,身為帝王的慣性口吻,卻始終伴隨著他,讓他說出來的話,都像是上位者的命令。
鬱暖縮回錦被裡頭,別過頭,偷偷翻個小白眼,語聲麻木道:“不。你走。”
僕從早就把溫熱的藥端上來,只是並沒有逼著她吃,因為這小祖宗很不好伺候,到時把她弄得不開心了,又是一樁罪。
他卻奇異地有耐心,薄唇輕輕抿一口試了溫度,低柔哄她道:“甜的,很好喝,特意為我們暖寶兒調的。”
鬱暖有些嫌棄。
但他難得的仁慈寬和,也讓她有些無措。
這樣的語氣,聽上去就讓她發抖起雞皮疙瘩。他像是吃錯藥一樣了,鬱暖默默想著。
她抿著淡色的唇瓣,半晌才道:“我不要喝,把藥端出去。”
先禮後兵,是他的尋常做法。
她嬌縱不吃軟,仗著寵溺和特權,便愈發不講道理,忤逆他,也和自己的康健作對。
那隻能給她來點硬的。
男人還是很有耐心,卻不與她廢話,修長微涼的手指,很快強硬地抬起鬱暖柔軟精巧的下頜。
簡略的一個動作,恰當冷硬的力道,卻使她不得不開啟口腔。
他慢條斯理,與她睜大的眼睛對視,再把溫熱的湯藥一點點,給她灌下去。
柑橘味微甜的藥湯,緩緩流入她的喉嚨。她沒覺得嗆,只是在努力吞嚥,兩隻手不甘示弱,用盡全力在一邊努力推他,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可憐聲音,又像是在示弱。
可是奈何她勁道太細弱,即便她整個人掛在他的手臂上,他也未必有什麼感覺。
藥液還是有幾股,順著唇角流下,沾溼了她的衣襟,和凸起的鎖骨,胸口雪白的一片肌膚,潮溼而發亮。
他的眼眸微戾暗沉,卻很恰當地掩飾過去,還是溫柔耐心地服侍著她,小口小口,慢慢吞嚥著藥液。
鬱暖的眼圈都紅了,精緻秀美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她放棄掙扎,卻顯得愈發無助起來。
其實她心裡想的卻不盡然。
居然沒有嘴對嘴喂藥的情節嗎?
差評好麼什麼混蛋!
少女心都要碎了。
一聲聲說好的愛她,把她當寶寶,結果居然捏著她的下頜,強硬地給她灌藥嘛?
男人都是這樣。
一點都不紳士。
鬱暖被喂完藥,便開始捂住胸口乾嘔,她沒什麼可吐的,就是一下被灌進那麼些藥湯,有些受不住。
他溫熱修長的手心,輕輕給她揉著胸口,另一邊則為她拍著後背。
男人面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嘴上哄人的話卻說的坦然不害臊,又是寶貝,暖寶兒,還有乖囡,再哄她吃點蜜餞果子,捻在指尖,一點點給她咬來吃,吃得嘴唇紅潤潤的。
鬱暖都說不出話了,還要時不時可憐巴巴乾嘔,眼角微紅,鼻頭也是紅的。
即便這樣,心裡的那口氣還是散不了,她只用力拿指尖掐他,捏起硬邦邦的皮肉,使出吃奶的勁道轉個圈,深得掐人奧秘。
只可惜她的指甲,在昏睡的那段時間,就不知被誰剪掉了,現下是透明蒼白的樣子,邊緣修剪得圓潤整齊。
就是掐得人不痛。
於是她更像被捏著肉墊,減掉指甲的奶貓,毫無還手之力,打人都不疼,掉眼淚人家也視若無睹。
毫無戰鬥力。
他撩開袖口,看了眼手臂,不鹹不淡撩起眼皮,評價道:“懷了身孕,竟還這般有勁道,想必身子好得很。”
鬱暖忍不住冷冷瞧他,胸口湧上來,只得團在一邊繼續打嗝。
為什麼啊,這都什麼梗?
做什麼人人都說她懷孕了?
您不是最知道我懷孕沒的嗎混蛋!
這真是非常尷尬了。
偏生她還反抗不了。
他給她輕揉的大手,又開始給她按摩,溫暖得叫她有些想蹭蹭,但男人撫摸到的,全都是禁忌的地方。
只他卻像是沒感覺,動作根本沒有分毫情I色的意味,輕撫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