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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這位週三奶奶的過錯,卻也實打實擾了皇家賜禮。
看高總管凝重嚴肅的神情便知,這位最少也逃不過高德海的一頓說辭懲罰。
到底這皇家的威嚴,最是要緊。
☆、第62章
鬱暖覺得高德海真是混賬; 就不能裝作沒看見嗎?
尷尬。
可真不能。
對於高德海來說,這裡的人只鬱暖是他頂頭的主子。
女主子明顯不爽利; 這面色蒼白著乾嘔睏倦了,難不成他還要裝作沒看到?
娘娘可以不介意; 但他得擺出姿態來。
鬱暖捂著唇,秀眉微蹙淡淡道:“繼續。”攏袖抿了口茶; 沉眉壓住喉口的不適感。
她把茶盞往面前“砰”一放; 冷冷瞥了高德海一眼; 杏眸隱有暗沉,又慢慢垂下白皙的脖頸,繼續在南華郡主身邊團著,漫不經心打盹兒。
高德海渾身一激靈,也不曉得這小娘娘是故意的還是怎麼著。
那副神情,和陛下竟有個五六分相似; 跟夫妻同體了似的。
只淡淡一瞥,卻恁地嚇人。
於是高德海又連忙順勢繼續,待報完了禮兒才恭敬與南華郡主告辭,滿心只想把小娘孃的狀況歸去與陛下說。
這鬱娘娘日常身子也不好; 羸弱嬌氣得很,是個名副其實的藥罐子。
聽聞各種各樣溫養的藥物皆流水似的供著; 根據脈案和季節; 還要重新擬方子; 面上帶著病容實在尋常不過。
但方才那樣子; 著實是有古怪。
自然; 高德海知曉,小娘娘身上的情況,陛下定然比他清楚的多,這卻不妨他要回宮詳述一番。
就好像自家孩子進了書塾,儘管有先生盯著,僕從連日彙報著,再更多聽聽有關自家孩子的學課情形,想必長輩都是願意,並且打心底裡關切的。
儘管不怎麼恰當,但用在娘娘和陛下身上,卻十分正確。
可不就是老媽子似的長輩和不懂事的小破孩麼?
這頭,南華郡主也照常留人,高德海推脫一番,又受了好些金瓜子與幾樣貴重難得的茶餅。南華郡主再笑著請公公往後常來,才把他圓滿送走。
廳中女眷雖面上不顯,到底忠國公府是主家,可不好多言,只內心無一不納罕。
方才高公公那樣嚴肅的神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輕描淡寫地提醒,應當是有所不滿了。
而鬱氏更是不得了了,也不曉得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那態度冷淡中帶著不耐,竟像是並不覺得自己對待皇差的態度有甚問題,確實不太嚴謹了。
只幸而高公公大度,竟沒與她計較,報完禮兒還是和和氣氣的,更對南華郡主和顏悅色極了。
這就讓人不由感嘆,這皇室訓匯出來的奴僕,的確涵養素質高些,尋常更不與無名小卒計較。
這鬱氏即便未嫁時再是名動長安的美人,現下也只仗著顯赫的孃家,才有了底氣,只即便是忠國公府的主母,面對著高德海,又何敢擺出居高臨下的姿態?
高公公去宮裡回話,恐怕忠國公府得到的評價也會大打折扣了。
然而鬱暖一點也不在意。
她只是心煩,連著好幾日皆是這般,既是瞌睡又是煩躁,只恨沒人能讓她掐一頓,捶幾下解解氣也好。
絲竹聲嫋嫋入耳,鬱暖昏昏欲睡。
她一顆腦袋,都快要骨碌碌滾到地上了,自己也絲毫沒察覺。
南華郡主愈發覺得不對。
阿暖平日裡,雖是被寵壞了,愛哭還喜歡折騰人,但在外人跟前都極有分寸。
說句不好聽的,恨不能把自己收拾得完美妥當,叫人人都把她捧在天上當小仙子。
只有對疼愛寵溺她的人,才會有些本來的嬌氣模樣。
今日明顯不太對頭,不僅總打瞌睡,還會時不時乾嘔,脾性也衝得很了,說話彷彿都不過腦子。
對陛下跟前的紅人豈能這般?
雖說不比多巴結,但面帶笑容說上幾句好聽的,也是應當的禮節。
阿暖不啊,她就說兩個字,繼續迷迷瞪瞪打盹去了,一顆心散漫到了天上去。
不懂事。
為著鬱暖方才的態度,南華郡主單給高德海的賞錢,都加了五成有餘。
郡主本是想詢問鬱暖的婆母,到底鄭氏與她交際好,日常對阿暖的看護少不了,女兒的情況她這婆婆多少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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