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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明峰這才開口,“這麼大的事你做不來,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只就那毒藥的由來就是個值得深究的問題,只不過因為不知道明樂在這件事裡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是以他不也就不明說罷了。
“真是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彩鵲哭訴道,滿臉的委屈。
易明峰也懶得逼問,冷冷一笑,就提了桌上茶壺,就著碗底的一層藥湯把水斟滿。
氣度使然,這一番動作在他做來十分的優雅而具觀賞性。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下一刻他放了茶壺卻是一抬手招呼了兩個婆子上前,道:“給她灌下去,然後關到柴房裡!”
那碗裡殘存的汁液只剩下一層,但是能叫易永群頃刻之間喪命的,可見所下的藥量不輕。
兩個婆子得令,端著碗就朝彩鵲逼去。
兩個婆子已經捏了她的下巴,彩鵲自然知道這藥的效力,驚懼後退之餘下意識的去看了眼蕭氏乾癟而沒有生氣的臉。
“不!”自知在劫難逃,還不如來一個痛快,彩鵲終於心一橫,大聲道,“我說!我說!”
白姨娘跪在旁邊,神色哀婉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彩鵲不會出賣她她知道,而雖然她也不想看彩鵲送死,但是到了這個份上,為了能把自己撇清,她自然一點破綻都不能留,是以也就惋惜的看著。
“世子,夫人,我說,我說!”彩鵲涕淚橫流的爬到蕭氏腳邊,仰頭看著她的臉啼哭道,“那藥是九小姐給我的,因為昨兒個一早侯爺和夫人撞破了她和殷王殿下的事情,九小姐她懷恨在心,所以——”
她卻不去看明樂的反應,說著就拼命的在易明峰腳下叩頭,“奴婢也沒有辦法,奴婢也是沒有辦法啊!”
她會把髒水往明樂身上潑,蕭氏倒是頗為意外。
但如果能偶一箭雙鵰的話,這個丫頭狗急跳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蕭氏心裡冷冷一笑,剛好藉機發難,冷不防卻是聽得旁邊明樂輕哂出聲道,“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就要叫人去我的院子裡翻天覆地的再搜一搜罪證出來了?”
她殺易永群的話,的確是再合理不過。
蕭氏見她笑的那般有恃無恐,頓時就冷臉,道,“彩鵲和你無冤無仇,若不是真有其事,她何故要無賴你?這些年我們易家帶你不薄,沒想到你竟會存了這樣狠毒的用心,連你叔父都能下手毒害!說,還有誰是你的同謀?”
易明樂是她的眼中釘,白姨娘這一次也是必死無疑,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明樂也不和她廢話,而是直接面對易明峰道,“這是質問?還是審訊?”
以她現在的身份,這些人全都沒有資格對她發難。
易明峰冷冷的扯了下嘴角,蕭氏勢在必得等著他對明樂施壓,不曾想易明峰卻去冷然的移開目光,對彩鵲冷冷說道,“汙衊當朝長公主罪加一等,你自己想清楚了。”
他不去和明樂正面交鋒,也不想費那個力氣,因為他很清楚,想要扳倒一個易明樂,只憑彩鵲和白姨娘這些人,是絕對做不到的。
就連彭修都不能一舉擊破的人,其他人,在她面前不過跳樑小醜罷了。
易明峰的這個立場,倒是叫蕭氏皺了眉頭。
彩鵲更是詫異他竟然不對明樂落井下石,嘴巴一張一合,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場面正要僵持,就聽院外有人略顯詫異的大聲通稟道,“十少爺到!”
易明爵出京已經有一段時間,明樂終究還是有些思念,聞言就是越過眾人往院裡看去。
外面雪夜漫漫,那少年披著雪白的大氅步履匆匆而來,眉目之間略帶了幾分疲憊之色,那張臉孔卻叫她看一眼心裡就覺得暖意融融的踏實。
“三哥!”易明爵進門,先是和易明峰頷首致意,然後就徑自朝明樂走過去。
這個少年,已經再不是三年前那個固執而莽撞的孩子,此時眉宇之間散發出來的沉穩安定之氣,下意識的就讓易明峰感覺到了威脅。
“回來了?”易明峰不動聲色道。
“剛到。”易明爵道,自覺的挨著明樂身邊的椅子坐下,然後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彩鵲冷笑出聲道,“三哥做事何時開始也這樣拖泥帶水了,凡事總要分個親疏內外,既然這丫頭認了謀害二叔的事情與她有關,如何不先搜了她的主子以示清白?”
蕭氏針對白姨娘,卻偏要再拉了明樂下手,這一點讓他相當惱火,所以根本就不願意和這些人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