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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在你的府上?”孝宗面色陰沉,一個字一個字咬音極重。
易永群聽著這咬牙切齒的味道,卻全然不覺孝宗這是在警告他三思而後動,反而將之理解為孝宗對宋灝的痛恨,心神一振就斬釘截鐵的回道:“是!”
“夜裡頭賤內聽下頭的人稟報,說是義陽公主所居的院子裡有些異樣,過去看了就——”易永群說著就是一聲長嘆,扼腕道,“也是我的疏忽,沒有把府上上下的門戶打理好!”
明樂心裡冷笑——
這些人果然都是蛇鼠一窩,撒謊誇大完全不需要準備,信口胡謅出來的說辭都可以唱作俱佳,不僅把他們發現宋灝行蹤的時間誇大提前,還生生把宋灝形容成一個深夜翻牆頭的下九流。
不過好在這樣的證詞也就是她想要的,所以明樂也不辯駁,眼眸微垂,由著他去。
“殷王殿下宿醉,卻不回自己府上,而是在義陽公主的閨房內出現。雖然微臣相信殿下謙謙君子和為人的風骨,但夜半三更男女共處一室,這樣的傳聞放出去,總歸是難以堵塞悠悠眾口。”易永群再接再厲的繼續道,“微臣原也不想為此驚動皇上,但事關殷王殿下和義陽公主雙方面的名聲,臣也不敢擅做主張,就只能請皇上您來出面處理了。”
易永群說的信誓旦旦,更把一個痛心疾首的長輩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孝宗的整個計劃被打亂,一張臉陰的都能滴下水來,未置一詞。
廳中的氣氛呈現出一種近乎詭異的寧靜。
明樂這時才是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對著孝宗屈膝一福道,“昨夜殷王殿下的確是醉酒在我這裡小憩,原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我便沒有知會叔父和嬸孃知道,卻不曾想竟會惹出這樣大的亂子來,還驚動了陛下。明樂在這個給陛下請罪了!”
明樂說著,就扯著裙子端端正正的跪在了孝宗腳邊。
“九丫頭你這是說我們小題大做了?”蕭氏不滿,但是當著孝宗的面,還是維持著長輩的氣度,嘆息道,“你一個未嫁的姑娘家,事關你的名節,怎麼能說這是小事?再者殷王殿下雖是你的義兄,但到底你們之間也不是親兄妹,怎麼就不知道避諱?”
“嬸孃這話是不是太過寡情了?”明樂也不看她,只就聲音清亮的反問道,“就為了避諱,就為了嬸孃口中所謂的名節,難道我該放任殷王殿下醉倒街頭就置之不理了?”
蕭氏一時語塞,張了張嘴才小聲道,“我幾時說——”
“陛下!”明樂並無心與她逞口舌之快,“明樂承認在這件事上欠缺考慮,給大家都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回頭我自會閉門思過,反省自己的過失。”
說著,一個響頭端莊恭敬的磕在地上。
她不辯解她和宋灝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也不去刻意的澄清事實,反而大大方方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
蕭氏和易永群對望一眼,各自瞠目結舌。
今天他們打擊明樂是真,但同時為了永絕後患,也不能叫宋灝置身事外。
蕭氏心思飛轉,馬上也跟著磕了個頭,懇切道,“皇上明鑑,義陽公主到底只是個未經世事的姑娘家,有些事情思慮不周也是難免,這事情也不能全算是她的責任吧?”
言下之意,兩個人的買賣,宋灝也不該撇了開去。
孝宗此刻哪裡是有心思去計較這些倫常禮法的小事,只就冷臉看著宋灝道,“老五,你有什麼話說?”
這樣一來,便是還給宋灝機會辯解了?
易永群心頭一跳,忙是開口道,“皇上——”
“你閉嘴!”孝宗一個冷眼橫過去,壓抑良久的怒氣明顯的噴薄欲出。
易永群呼吸一窒,聲音就哽在了喉嚨裡。
宋灝直視孝宗陰沉晦暗的雙透過卻是雲淡風輕的笑了。
“皇兄紆尊降貴,親自來這裡尋我,想必昨夜是出了什麼大事與我有關的。”宋灝的聲音輕緩而平靜,卻是一語道破玄機,“其中緣由,臣弟願聞其詳,隨後自然也會給您一個滿意的解釋。”
易永群夫婦這才覺出一絲異樣,但同卻是雲裡霧裡,不明所以。
孝宗的目光在宋灝臉上流連,似乎是在尋找破綻,過了一會兒卻是眉毛一挑對宋沛道,“你來說吧!”
從小到大,宋灝的心思他就從來沒有看頭過,無論面對的是怎樣的局面,他臉上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是這樣淡淡的,而這一次——
也無例外。
“是!”宋沛拱手,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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