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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嬋盈但笑不語。
單雄信默然片刻,道:“嬋盈,二哥也有話要問你。”
單嬋盈輕笑道:“二哥請問吧。”
單雄信望著她臉上的笑,心中難免發酸,想起從小看著她長大,到如今,卻也要談婚論嫁了,他思量了一會,也不繞彎,直接說道:“今天一早徐世績過來提親,說的是呂缺,我就想問你,可願意?”
單嬋盈垂目淺笑,過了一會,輕輕點了點頭。
單雄信搓著手道:“本來這種事不該我來問你,只是叔叔嬸嬸早已故去了,你二嫂也不在了,且我也要親口問了你,才能放心,你不用急著答覆我,好好想想再告訴我,成與不成都沒事,就是嫁不出去,二哥我就管你一輩子好了。”他越說心中越是不安,自笑了起來。
他從未想過單嬋盈會如此平靜的對待這個問題,他不是不知道她心裡喜歡過誰,他雖然一直不希望她嫁給那個人,可是別的人,他也真沒考慮過,就拿呂缺說,也不過是徐世績說了之後,他匆匆在腦海裡搜尋對他的印象。如今,嬋盈不反對,這本來該是他樂見的結果,可他到底是不安。
單嬋盈揚眉一笑,道:“二哥,我是真的願意,你也瞧見了,呂缺為了我是可以豁出性命的,我所求的,唯一片真心而已,還望二哥不要嫌棄他家世清貧。”
單雄信定定凝視了她一會,單嬋盈目光坦然的笑望著他,單雄信見她目中毫無閃躲的神色,慢慢放下心來,含笑道:“只要你喜歡,二哥都答應。”
單嬋盈在心裡鬆了口氣,起身去倒茶,“二哥,魏王的傷勢如何了?”
單雄通道:“你不消忙了,說起魏王,我還要去探望一下,只怕,只怕是凶多吉少吧。”說著便起身往外走。
單嬋盈追著問道:“二哥,若是魏王真有個三長兩短,瓦崗……”
單雄信不由頓住了腳步,回頭望著她道:“王伯當雖然心胸狹隘,無仁義之心,可雄心壯志,統御治理之才倒是還有,有他在瓦崗一時半會還能保全,若真到瓦崗不保那一日……”他頓了頓,續道:“以後再說吧,現在還慮不到這個呢。”
走了幾步,又回頭向單嬋盈道:“你沒事別悶在屋裡,去找宇文姑娘聊聊天,順便想一下要買些什麼,我等閒下來就把你的嫁妝打點出來,到底是倉促了些……”他站在那裡,無限神往的想著。
單嬋盈笑著推他往外頭走,“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她回房裡慢慢把那碗粥吃了,收拾好了,正要去找宇文寧,想不到宇文寧卻自己走了過來,“嬋盈。”
單嬋盈忙請她進屋,“宇文姐姐,我正要去看你呢,快坐。”
宇文寧坐下,單嬋盈忙去去沏茶,她隨手翻了幾頁單嬋盈案牘上壓的紙,隨口問道:“嬋盈,原來你在研習醫術啊。”
單嬋盈把一盅茶遞到她手裡,道:“是以前跟拓跋姐姐學的,不過是能治一些傷感咳喘之類的小病。”
宇文寧品了口單嬋盈遞來的茶水,道:“我記得拓跋姑娘自採自制了一種茶,可惜沒有口福。”
單嬋盈也自己捧了杯茶在一旁坐了,含笑道:“你是說迢遞吧,我倒是嘗過幾次,當得起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幾個字。”
“迢遞”宇文寧重複了一遍,淺淺一笑,道:“拓跋姑娘這個名字應該取自‘相思迢遞隔重城’吧!”她望著窗外光如華冠的槐樹濃蔭,一時有些失神。
單嬋盈輕輕點了下頭,“是啊,我聽她吟誦過這句詩。”
宇文寧出了會神,忽然回頭含笑問道:“拓跋姑娘也是個奇女子,嬋盈,你能跟我說一下她的事情嗎?”
單嬋盈想了想道:“不知宇文姐姐指的是那些事?”
宇文寧遲疑一下,道:“我知道她一直傾心於你二哥,可是奇怪的是又不肯嫁於他,所以很是好奇她與你二哥日常都是如何相處的。”
單嬋盈淺淺一笑,“原來你是想知道這個,我覺得二哥很喜歡她。”
宇文寧亦微笑,道:“那你覺得他不喜歡你二嫂嗎?他們兩個的婚事是裴公子牽的線吧?”
單嬋盈微微嘆了口氣,道:“他對二嫂也是很好的。當初二嫂與他有一面之緣,裴賀哥哥又與二哥交好,拓跋姐姐死後,二哥一度萎靡不振,裴賀哥哥去看他,他們一起出去打獵,遊逛,其中的細節我也不清楚,反正後來二嫂就嫁給他了。”
宇文寧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單嬋盈道:“這都是我猜測的,因為我覺得二哥與二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