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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不讓他知道。”青王沉聲說。“此人心機深沉,不知還有什麼目的,才讓我們留在大都,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離開這裡都是上上之選。”因為即使留下來,麥可汗王也無法醒過來了。
“你也覺得他是想……”賀蓮房看向丈夫,兩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某些心知肚明的東西。
給皇帝下藥,掌控皇帝的生死,讓他不得不臣服於自己,現在又讓其陷入昏迷之中……這麼做的臣子,不是想篡位是什麼?若說不是,怕是連祭國師自己都不會相信。說來倒是奇怪了,在這之前祭國師應該會有無數機會成功登上大寶,畢竟麥可汗王的昏庸和殘暴是大元人有目共睹的,祭國師在他們心目中地位很高,再加上大元民風開放,皇帝的位子更是有能者居之,所以,即便祭國師謀權篡位,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問題就在於,那麼多的機會,為什麼偏偏要挑在這個時候,挑在大頌使臣在的時候?
這真是太奇怪了,先不說這是不是家醜外揚,單說被大頌人提前得知,對祭國師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他這樣執著地選擇了這個時候,就好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
“若是如此,咱們更是要早些離去了。”到時候兩兵相接,不可能所有人都支援祭國師做皇帝,那樣的話,兩方必定會有一場惡戰,再加上那三位一直對汗位蠢蠢欲動的王子……要不是腹中有了個小東西,賀蓮房倒真想留下來看場好戲的。當初跟聶無跡惡鬥,她身在局中,要擔心的太多,如今身在他國,就完全沒有這麼多的心理壓力了。
想到這兒,她不禁摸了摸那個意外到來的小傢伙,眼中無奈一閃而過。
青王覆上了她的手,與她一起感受著那種血濃於水的悸動。半晌,他道:“我感覺不到他。”
賀蓮房撲哧一聲笑出來,“以前孃親懷潛兒的時候,我才兩歲,爹爹怕我不小心傷到孃親,都是抱著我去摸她的肚子的,直到孃親的肚子變得很大很大,我才感受到潛兒的存在。”她反手握住青王一根手指頭,“他還太小了。”
“阿房,你說,咱們要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呢?”
賀蓮房還沒想過這個問題:“有爹爹外祖父皇兄母后他們在,怕是這個名字輪不到咱們倆來取了。”
“名字給他們無所謂,表字應該我們夫妻倆來取。”青王很堅持。
“那就你來好了。”賀蓮房仰頭對他柔柔一笑,“你是孩子的父親,又是我的丈夫,沒人比你更適合了。”
青王低頭親她,兩人在被窩裡廝磨了好一會兒,眼見彼此的呼吸都越來越急促,青王的唇舌已經碾壓過她的肩頭,正埋首在她胸前。他所帶來的那種如潮的快樂,讓賀蓮房渾身都為之顫抖。可是最後,她仍然抵擋住了這致命的誘惑:“不、不行,夙郎……”她輕輕拍了拍青王的肩膀,他先是僵硬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深深吐了口氣,迫使自己離開了她。
“我現在有些不喜歡這個小東西了。”他誠實地說。
聞言,賀蓮房輕輕打了下他的胸口,兩人額頭抵著額頭,都不住低聲笑了起來,正待再說幾句體己話,外頭卻突然傳來天璇的聲音:“王妃,王爺,蛾姑姑娘求見。”
祭國師身邊的那位侍女?
夫婦倆對視一眼,不明白都這個時辰了,那女子來是要做什麼。青王本來是不樂意見的,但賀蓮房卻道:“請她在花廳稍後,我很快就過去。”
“是。”
天璇走後,青王躺在床上,單手枕在腦袋下面,另一手把她抱得緊緊的:“一定要去見那人嗎?”
“她是祭國師身邊的人,我瞧她不像是壞人,應該是有話要跟我們說才是。好啦,快起來吧。”說著,撓了撓青王的脖子。
他像是某種巨大的貓科動物一般動了動,然後把她用被子裹了裹,起身穿衣。賀蓮房待在被子裡眨巴眨巴眼:“你這是做什麼?”
“你休息,我去見她。”說話間,他已將衣服穿得差不多了。
賀蓮房皺眉:“人家求見的是我的。”
“妻子的事情,丈夫完全可以效勞。”青王繫好衣帶,附身吻了吻她紅潤的唇瓣,似乎是怕她掙脫,還把被子又緊了緊,確定她只能在裡頭撲騰了,然後轉身離去。
賀蓮房:“……”
到了大廳,蛾姑正在那兒等著。她站在本應坐的椅子前,雙手交在身前不住地絞扭著,指甲都因此微微泛白,整個人更是抖得如同風中落葉。顯而易見的,她很緊張,也很不安。
見是青王